殷长昼带着从山贼那里得来的财宝领着大娘这便逃出村子逃出县官的管辖区域来到一处县城隐姓埋名过生活。
人说大隐隐于市果然不假,因得县城繁华,流动人口多如牛毛,殷长昼买过一处小院便稳当的闭了两年风头,这两年的花销也不是小数目,殷长昼看着手里的钱财所剩无几便琢磨着出去找个活计养活她和大娘。
殷长昼去街上好几个招工的店子试了但最后都因为她的不善言辞而被劝退,用嘴不行那就卖力气,随后殷长昼去码头找了个卸货的活路,这个工作倒是适合殷长昼,可大娘见着她每日劳累心里过意不去便劝她说:“我还有点做面的手艺,要不咱们自己开个小店卖点吃食也好过你这一天天的肩扛手提,怕要累坏了身子。”
“不打紧,我没那么金贵。” 殷长昼对自己的身体还算自信可经不住大娘的劝,最后还是去打听了一下街面上租赁和出售的合适铺子,完事等她回家和大娘算了一笔账,如果想挣钱那还得是买铺子,如果靠租的那纯粹是帮房东打工。
可买铺子的钱不是小数目,殷长昼现在手上所以能用的钱加在一起也就够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的钱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她们孤身在外也无亲戚可以帮衬只能靠着自己积攒。
这下殷长昼和大娘说定了,等她挣到剩下买铺子的钱就自己开个小店卖东西。
有了这个动力殷长昼卯足了劲上工,一个人常常搬普通工人三倍货量,就算如此殷长昼也花了三年时间才攒下这笔钱,码头老板听说殷长昼要离开如失爱将,临走还给她包个红包祝她开门大吉。
来了这县城差不多五年,殷长昼总算有了一个自己的铺子做上了自己的生意。
因为大娘姓周,铺子取名叫做周记面馆,殷长昼跟了大娘后也改名姓周,但她其实记得自己之前的名字,所以干脆改名为周长缨,这也算她一种不忘我的表现。
大娘的手艺非同一般,用自创的船桨压面法,压出来的面劲道弹牙,加上大娘炒的一手好鳝鱼,搭配出来的鳝鱼炒面更是绝无仅有,这也是殷长昼为何会同意开店的原因,因为她知道这面只要一问市必定会受人喜爱。
事实也确实如此,开业第一天,货运行的老板带着手下来给殷长昼捧场,本来老板只觉得是普通面馆,谁知这一吃便爱上,对殷长昼家的面交口称赞,连带他推荐来吃面的人都是络绎不绝。
不消两年,殷长昼和大娘连本带利赚个盆满钵满,县里县外不少人都知道街上有家周记面馆,每天来吃面的人都到了排队不可的地步,有人甚至为了是否插队的事情大打出手,就比如下面这两位。
“我先站在这儿的,凭什么你跑到我前头去了!” 队伍中一个打扮得体的男子拽着另一个青年男子不依不饶道。
“什么呀,我不过是转身去买了个糕点,本来就在你前面,你别胡说八道。”
“既然说我胡说八道!我呸,你还要不要脸,前几日我就见着你对旁人这么说,可我从没见你排过队,今日竟敢讹到我头上来,也不打听打听,我杨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那人还扇了对方一大耳瓜子。
对面男子听着是杨家的人不再辩驳,捂着被打的脸灰溜溜的跑走了。
此杨家非彼杨家,就是澄阳县最有势力的杨宵家,打人的男子也不是别人,就是杨宵府上的小厮,因为主子酷爱吃这家面的缘故,杨家小厮才来此买面,没想到竟碰上个无赖这才随手教训了那人也算是帮大家伙出口气。
等轮到杨家小厮时他便拿出食盒说是老规矩。
殷长昼把做好的面放入杨家自带的食盒,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食盒递还给杨家小厮,随后小厮一边付钱一边对着殷长昼问 “最近几日的面是长缨姐做的吗?”
“对。” 殷长昼点点头看向小厮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我家家主说最近的面口感变得更加劲道了莫不是换了人做,没想到还真是啊。”
“啊——我都是按照我大娘教我的步骤做的……”
“长缨姐别误会,家主的意思没说你做的不好,是说你做的更好。”
“行,我知道了,带我谢谢你们家主。” 小厮应下后带着面回到杨府。
杨府书房,杨宵正在清点这一季的账目,看见自家小厮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把账本合上往旁边一撂等着迎接爱吃的炒面。
杨宵一边吃炒面一边听小厮讲起他今天上街的遭遇,说道面店时小厮不得不提到殷长昼说:
“今天这面就是大娘侄女做的,因为周大娘年纪大了,所以做面都交给她侄女在弄,听说大娘那侄女是个乾元,好像岁数不小了也没成个家,我看她长得还行,虽然人笨了点但……” 说着小厮脑中闪现出前几日看到殷长昼出丑的画面随即傻笑一声。
杨宵见状还以为是自家小厮春心萌动了打断他道:“怎么,该不是看上她了?想给她做小相公?”
“不是不是,没有得事,我就是觉得她这个年纪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