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衬衣往身体两侧撩开,露出了一直隐藏其中的秘密。
黑色的项圈,亮晶晶的ru环和链子一齐暴露在了空气中。
却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就默默膝行到了却雁跟前——没有上地毯,只是跪在边缘。
克拉lun斯跪坐着直起腰背,上身微微前倾,努力靠向却雁的方向,他一只手按着脖颈上的皮质项圈,轻声道:“主人,您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留着……这个,”他指指项圈,然后又把手指移到ru头位置,虚虚地悬着没有落下去,“还有这些,我都一直戴着……”
却雁看着他,不为所动。
克拉lun斯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得不继续道:“……您曾经说,没有您的允许不准发泄……我一直遵守着您的要求。”
他话说得稳,其实嘴唇都在颤抖。
在却雁知道了自己对克拉lun斯有好感后,这还是第一次和他独处一室,甚至五分钟前在院子外那一面还是自从他逃跑之后见到的第一面。
她之前和宫久安说得硬气,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完全做不到的。
她看着那个人跪在地毯边说,他始终保留着却雁给他打上的所有标记,一直遵守着却雁对他的一切要求,请求她的原谅,她心里是微微一动的。
但她转念又想:这算是什么呢?明明跪在地上的一直都是他,但主动权却似乎从来没有在我的手中过。他想跑就跑了,将我的信任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现在又可怜兮兮地跑回来求我原谅,让我重新接受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却雁冷淡道:“那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克拉lun斯僵硬了一下,他设想过这样的局面,但真正处于这个场景中时,他才发现自己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痛苦得多。
却雁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或者说,原本应该在意的,但已经被他亲手推开了。
但他仍然固执地跪在那里,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放到茶几上,手指一推让它滑到了离却雁最近的位置:“这是控制我身上东西的遥控器,我将我的全部身体都交给您……”
却雁看了他许久,终于伸手拿起了那个小东西,捏在指尖转了转:“这算是你的赔礼?”
她终于肯说话了!克拉lun斯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您愿意接受吗?”
却雁却摇摇头:“那你之前的饲养费怎么办呢?你还欠着我好大一个人情呢。”
克拉lun斯的嘴开合了一下:“之前那些谈判的协定——”
“那是你家族的东西,而你的饲养费是你的饲养费,能一样吗?”却雁道。
克拉lun斯呆住了:“不能抵?”
“不能抵。”却雁露出一个笑容。
克拉lun斯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这样子倒是和以前的莱尼一模一样。他胡乱地点点头,不能抵就不能抵吧,但这样一来他该用什么让却雁接受自己留在她身边呢?
紧接着他心里忽然一动,心道赔礼也好饲养费也好,无论以何种名义,只要却雁接受了他,那他便是留在却雁身边了,当即改口:“那我将自己作为支付的报酬交给您可以吗?”
但却雁却说:“我不接受。”
她勾着嘴角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克拉lun斯垂下脑袋,金色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发现无论何时自己在却雁面前永远都是一无所有的。唯有那颗还算宝贵的真心可以交给她,但也被自己曾经的行为抹消了全部的真实性与意义。
却雁已经不愿意相信他了。
走投无路了。克拉lun斯躬下身,额头贴在了地上:“对不起……求您了,主人。”
他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想留在却雁身边:“您让我留下来吧,把我当作什么都行……您的狗、性奴、rou便器……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您能让我留在您身边……”
他的声音已经快碎掉了。却雁垂眼看他,只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发旋,她叹了口气:“你都已经成了莱安家族的族长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看,你现在在我面前那么卑微、那么轻贱,我都没有接受你的打算;但是要是你作为莱安的首领来到我的面前的话,那我们还可以坐在会客室里一起喝杯茶。”
但是那样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作为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一个重要的合作者,但在她身边没有任何的位置,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低声说:“但是我不甘心啊……主人,却小姐,却雁,我喜欢你——我爱您。”
他想,主人应该已经想到了。
她已经想到自己对她的心意了。
现在这些话,都不过是在反复确认而已。
的确,却雁在那天想清楚了自己对莱尼的态度和感情后,稍稍多想了想就看清了他,这时候不过是她在逼着克拉lun斯说出他的心意,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留下对方的理由。
现在克拉lun斯终于说出来了。
却雁捏着遥控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