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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绝域孤岛(23)
“我们一人带一个?”纪楚戎询问道。
选择困难症十级觉醒, 左右都看不顺眼这叫他怎么选。一个是不安分的小贱人,另一个是频频热纪楚戎青眼的小蹄子。
既然白迪临走了不老实的陈策,闻秋声自觉走向纪楚戎, 背后的寒意如芒刺在背。闻秋声悄悄咽了口口水, 自我催眠假装成背部挂件, 思索怎么才能用最小的接触面积牢牢挂在纪楚戎身上。
等了一会儿不见闻秋声动作, 纪楚戎恍然大悟,是了, 明明应该主动的是他。
礼服宽大的外套迎面罩下将少女整个包裹,她听见纪楚戎的声音从很近的位置传来,沉稳,克制,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抱歉, 失礼了。”
结实修长的手臂隔着外套拢住她肩膀,另一只手臂绕过她膝腕轻轻一抬, 骤然袭来的悬空感不仅没有引起惊慌,反有一种新奇的轻盈感。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怕白迪恼羞成怒,陈策真想嘴贱两句, 有的人呐, 今夜注定要成为柠檬Jing。
“你最好现在什么话也别说。”白迪瞥了眼被自己随意拎在手中的陈策,嘴笑眼不笑:“我玻璃心,还帕金森,受了刺激会手抖。”又以陈策听不清的声音模糊咕哝道:“当女孩子真好, 下次我也要当女孩子了……”
这次的几个人确实不一般, 以往走到这一步的人,面对无底深渊哪个不是两股战战怀抱以死搏生的决绝, 哪像这几个人,‘谈笑间’纵身一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蹦迪。
眼见那四人身影越来越小,直至被深渊吞噬,老夫人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索菲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她凝望身后的血墙,好像那干涸的血ye里藏着只有她看得到的秘密。这是她儿子的血,是被苏菲再次虐杀的,她之亲生骨rou的血。
每一次轮回都是一场重演,他们不断自相残杀,不断杀害别人,一遍又一遍,太久了,从不甘到憎恨再到麻木,她已丧失掉所有情感。只有索菲亚,只有那个女人,还在不厌其烦地重复,她之愤怒,她之怨恨,如海浪风雨,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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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时的风化作罡刀袭来,纪楚戎护好怀里手无寸铁的女孩儿,异能外放撑起一道无形的壁障。整个下落过程快得不正常,早已超脱自由落体的速度,仿佛深渊巨口猛吸了一口气,要将猎物统统卷入腹中。
冷,极致的冷。
还有莫名的压力,自四面压迫过来。
这种感觉他不久之前刚刚经历过,正是与白迪潜入海底时感受到的重压与寒冷。
突然,他好像撞倒了什么东西。
‘咔嚓’
如同镜子摔落时的脆响闪现耳畔。
与此同时,哪怕他极力收紧了臂膀,怀中的身体却像一阵青烟,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至彻底空了。
“闻秋声!?”
无人回应焦急的呼唤,只剩他一人于黑暗中坠落,直至从极深的黑暗破入璀璨的光明。足以刺瞎眼睛的光驱逐了黑色,那是一种有温度的光明,如果悲悯有实感,那就是此时纪楚戎感受到的温暖,驱散掉四肢百骸的寒意,让血ye自在地流淌,心脏恢复规律地跳动,若警戒心稍弱的人此时甚至会涌上沉沉的睡意,想在暖绒的光明中打个盹。
四周的无声渐起噪音,模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风声,树叶婆娑声,男男女女的说话声,毫不留情地钻入纪楚戎脑袋。
双脚踩到实处的那一刹那,宛若从冗长梦境里一步踏入真实,所有的声音彻底清晰起来,就像高度近视的人戴上眼镜。
“我亲爱的苏菲呀。”一个温柔的女声就在距离纪楚戎极近的地方响起,她感叹着,心怀无数喜悦,语调轻扬,连落笔的字都透着一股跳脱。也许以后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再模仿自己此时的笔迹了。她一边低语一边写道:“你在家里还好吗,请原谅我在你百忙之中的叨扰,学校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尽管两年前外公提议的教育法案中明文规定了女性的受教育权。在这里我几乎找不到同性朋友,这让我变得像一个异类,也有些孤独。前几天,我甚至萌生了退学的想法,宁可像以前一样,聘请专门的私人教师上门授课。”
念叨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嘟起嘴巴以示不满,随即又扯开一个笑容,道:“可是这样也太不给外公、外婆面子啦,身为他们的后辈,不能成为带来改变的先锋,至少也要做他们忠实的拥护者。”
“可老师为什么也要用奇怪的眼神和态度看待我们呢?既然每个女性都有受教育权,那为什么苏菲不能来和我一起上课呢?”她小声地咕哝,没有将这句抱怨写入信中。反而唰唰写道:“外公说,要相信微末的改变终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总有一天,我的世界,苏菲的世界,其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