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也压下心中惊骇,面上仍无甚表情,云淡风轻似一切尽在掌握中。
心性极佳。
楚青痕不过片刻就已想明,此事施昼应该是一回京就想检举出,只不过庆功宴被囚住,现下逃出后才有机会说出。
此事就犹如一根导火线,若是成了,这火必定燃到施斐身上,从而撕开一个攻破的口子,击倒施斐势力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这是那些jian细的认罪书,以及施殊外戚家的门客——周衡与蛮族大将的私信来往,而这就是用我军情报与蛮族换来的生死蛊。”施昼将这些物什放在楚青痕双手之上。
证据被朝臣传阅过去,先是从楚青痕那一党派的开始,再到卫将引领的中立一派,最后是拥护施斐的那一派。
这段时间内,施昼缓缓说清事情始末,话音刚落时,那些罪证已传到了施斐手上。
施斐几眼扫过去,短短几瞬就做下将施殊舍弃的决定。
证据确凿,救不回来了。
“此事卫将军与卫……二公子也是知晓的。”施昼说道卫瑾时顿了下,他不知现在卫瑾是何官职,只得这么称呼。
施昼看向卫炙与卫瑾。
卫炙面色如常,但并未出声。
卫瑾颔首:“的确如五殿下所说的那般。”
“若各位朝臣仍有疑惑,本殿手下也还有人证在,大可叫出对峙。”殿中死寂无声,只剩下施昼像含着冰的嗓音。
施昼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出声,实在是太过惊骇,以至于甚少有人反应的过来。
“既然无人有异议,那么便押四皇女进天牢罢,待皇帝醒后再做处理。”施昼下了命令。
无人敢动。
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去触施斐的霉头,而去站队施昼。
施昼挑了下眉:“掌管禁卫军的崔领将何在?”
昨夜因私心放走施昼的那位崔领将上前,心中早就后悔不已:“臣在。”
他是施斐手下的人,哪敢去抓拿四皇女施殊?
只得硬着头皮道:“五殿下,此事决议是否过于草率了?”
施昼问道:“证据确凿,怎能说草率?”
一石激起千层浪,施斐派党的领头人终于压不住气,纵使施斐没给任何指示,也自顾自的纷纷站出表忠心。
“五殿下,此事全由你一人之言决议,实是轻率。”
“五殿下,这证据也不知是否伪造的?若是冤枉了皇女……”
“四皇女身份尊贵,也乃天家子弟,更是五殿下您的皇姐,皇女去留臣以为只能有皇上定夺。”
“认罪的jian细都已被处死,死无对证,谁知这是真是假?”
“请殿下三思!”
……
楚青痕那一派也跟对面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半点不退让,双方都下了决心势必要争个高低,嘴上更是不饶人。
“如何算轻率了?证据确凿怎能说轻率?”
“叛国之大罪,便是处死都不为过!殿下有权先将皇女押入天牢。”
“身为皇女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证据若是伪造,那卫瑾将军所言又当如何?”
……
吵吵嚷嚷的,好端端的一个朝议就这么变成了市井闹巷。
施昼沉着面,心中微嘲地想,施斐声都未出,这群狗腿子倒是殷勤。
“噤声。”楚青痕尽自己身为丞相的责任,面上一片淡漠,冷声道:“朝议庄严肃穆,岂容尔等这般不尊不敬?”
楚相党一众渐渐熄声。
施斐那一派也不想唱独角戏,他们瞧了瞧施斐,见三皇子一直盯着五皇子,理都不理他们,也只得委屈地被迫消声。
“若你们硬要说证据是伪造的,那本殿就请卫将与卫二公子与众臣说清,卫将的话总不能也是伪造的罢?”施昼说罢,立刻看向卫炙。
听闻卫炙是站在施斐那一边时,施昼是如何也不相信的。他在赌,赌卫炙不会背叛他,赌昔日他与卫炙的情谊仍在。
大部分朝臣都看向了卫炙,只有少数人才看向卫瑾,而卫瑾正看着施昼。
卫瑾眼里此时近乎谁都塞不下,满脑子只想着施昼唇角的香甜,他一见到施昼,心口处就像含了块蜜糖。
在卫瑾心中来看,四皇女叛国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必费多少心神出来关注此事。
卫炙与施昼对视着,他极其隐蔽的跟施斐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后,道:“战场上,的确是周衡向臣后心刺了一刀,才导致臣被蛮族活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晓卫炙站在了施昼这边。
卫瑾紧跟着道:“若非如此,也用不着我去领兵。”
楚青痕也开了口:“物证臣也已详看,无甚差错。”
至此,施斐大势已去。
这就是为何施斐怎样都不肯放施昼离开,施昼一旦出现在朝臣面前,无所他怎么谋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