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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主见他不仅不承认,反而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苏继言头上,顿时就恼羞成怒:“仲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本宫的儿子!”
仲玉没有理会她,他从袖里拿出一本账册出来,双手呈上道:“这些年长公主勾结权贵,私收贿赂,又暗中与定国公府勾结,利用自己的权势,私自雇佣工人造盐,再将私盐运来京城贩卖,从中谋取暴利,不仅如此,长公主还在达延国使臣来京之时,私自给莫日根送上嘉懿公主的画像,让莫日根动了求娶嘉懿公主的念头,安乐公主犯下诸多罪行,罄竹难书,草民助纣为虐多年,内心充满自责,今日便将所有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希望陛下秉公处置,别让公主继续作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乐公主要落马了
☆、庶人
仲玉都说话后, 安乐公主脸色灰白,仿佛没料到仲玉出卖她,会出卖的这么彻底一般。
安乐公主盯着他, 似要从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她咬牙切齿道:“仲玉,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本宫待你不薄, 你居然敢在圣上面前这样诬陷本宫。”
仲玉转过头, 瞥了她一眼,眸中压着冷意道:“是不是诬陷,安乐公主自己心里清楚。”
谢离将仲玉手里的账本往上递给崇安帝,崇安帝展开一看,顿时脸色铁青,他怒沉沉的盯着朱宜卿:“安乐, 这账本上的每一本账,你可认?”
崇安帝心里涌上一股极致的失望, 同时也在心里做了一番取舍, 安乐这些年做过什么他一直心里有数, 可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加上旁人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事情遮遮掩掩的也就过了, 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 这个账册足以让公主府承受灭顶之灾。
若是他再轻飘飘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恐怕难以服众。
安乐公主摇摇头道:“陛下,这些都是仲玉为了诬陷臣妾故意捏造的, 臣妾是冤枉的,请陛下明察。”
陆谨见安乐公主抵赖,也不意外,正在这时,外头的小公公匆匆进来道:“陛下,嘉懿长公主带着罪人王氏求见陛下。”
长公主听到罪人王氏这几个字,又是一惊,指甲掐入rou里也浑然不觉。
“宣”
朱鸾将王氏从教坊司里带过来了。
进来后,行了礼,崇安帝见她带着早就入了贱籍的王氏进来,微微拧眉道:“鸾儿,你今日来又是闹得哪一出?”
崇安帝哪怕再昏聩,也看得出来,朱鸾带这样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单纯过来请安的。
朱鸾道:“父皇,是王氏想要跟父皇陈词,儿臣只不过是将她带来父皇面前而已。”
得到崇安帝的准许之后,王氏什么也没说,先将自己藏起来的账册给交出去,这个账册是她用来保命用的,当时国公府落败之后,她就料到安乐公主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将账本给藏起来了,以此来威胁安乐公主。
这一直都是她心里一根刺,如果能借此机会扳倒公主,那以后就无人再敢取她性命了。
谢离将账本拿上去,王氏这才开口道:“这是昔年罪妾的夫君与安乐公主往来的账目,当年贩卖私盐的主意都是安乐公主授意的,贩卖私盐后赚回来的银两,是罪妾府上与公主四六分账,大部分入了安乐公主府的私库里,除此之外,这些年安乐公主收了罪妾家中许多贿赂,每一笔罪妾都写在账本上。”
崇安帝将两个账本一对,与定国公府往来那一部分都对得上。
崇安帝抬手将两个账本甩到安乐面前,怒道:“安乐,你还有何话可以说!”
朱鸾侧头一看,只见安乐公主死死的咬着唇,身子跌坐在地上,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朱鸾冷冷一笑。
这回,太后都不在宫中,看谁还能救得了她。
上辈子安乐公主和女儿一起背叛太子,又与豫王等人里应外合,蛊惑皇帝废太子,而她则从中谋取富贵。
安乐公主面如死灰,她脑海里马上就想到昔年,她公主府和国公府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情,甚至她的夫君都是为皇帝而死的,没有他们的牺牲,皇上岂能有这样的安稳日子。
安乐只好开始打感情牌,她冷静下来,抬起袖子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哽咽道:“陛下,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被功利蒙了眼睛,求皇上看在你我姐弟二人昔日多年的情分上饶恕臣妾吧,皇上当年赠臣妾的玉佩,臣妾一直都带在身上,如今臣妾的夫君也不在了,能庇佑臣妾之人,就只有皇上了,求皇上开恩啊!”
说着,她的手摸到了腰上的那块羊脂玉,羊脂玉上带着一丝金色的纹,这是当年她夫君为皇上而死后,皇帝赐给她的金龙玉,崇安帝跟她说,他欠她一条人命,将来她只要将此玉佩拿出来,无论她犯什么错,他都会保她一命。
朱鸾的视线落在那块玉佩上,嘴角泛着冷意,藏在袖中的双手猛地收紧,指甲嵌入掌心。
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块金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