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还不错,又有铺子的收入,再攒攒应该够了……等有了牛,咱们也弄个牛车,回头去县城看你们妹妹,看石头都方便。”
说起妹妹,张二福、张大有、张四喜兄弟几个心里都有点堵得慌,却又无可奈何。
时下大环境就是如此,早几十年,那会儿大周刚刚建立,因为多年战乱人口凋敝,先皇为了鼓励寡妇再嫁还娶过寡妇。现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二嫁,但从达官显贵到平民百姓对女子二嫁的接受程度比前面几十年都低了不少。即便二嫁,也难嫁的好人家,这也是为什么孙氏选择留在张家一心教养松柏长大的现实原因之一。
像张白露这种因为家里男人逛yao子要和离的,若非遇上张家这种开明的人家,腿都能被打瘸了。
爷四个长吁短叹一小会儿,继续拉犁耕地。
直到日头完全落下来,爷四个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月色往家走。
“爹,爷,二叔,四叔,nai在锅里温了热水,你们快洗洗。”
老张头几个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张泽轩的小脑袋才快速去洗漱吃饭,然后躺床上休息。明天还得早起,继续下地耕田呢。
“芝麻,你也赶紧洗漱去睡,明天你的农忙假就结束了,要去村学上课了。”
啥?明天农忙假就结束了?张泽轩愣了愣,掰着手指数数好像十天真的已经没了,心猛然提了起来。
娘嘞,他这几天光忙着家里的事了,书倒是有记得背,笔墨却是碰都没碰过,明天不会被堂伯训斥吧?
第二天,张泽轩战战兢兢的进了村学,果然,抽完背书,张景元就检查了他的字。
见张泽轩之前已经明显写的不错的一手字,又开始曲里拐弯的,张景元素着脸冷哼了一声。“今天不练够三张大字,不许回,再有下次,直接打手板……”
张泽轩讷讷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终于,三张大字写完,午时都过了一刻钟了。
“姐,你怎么来了?”张泽轩刚从村学出来就见张月亮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往村学这边张望。
看到张泽轩出来,张月亮笑着冲他招招手,“今天到了时间,你没回去,nai叫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被罚了?”
张泽轩点点头。
“堂伯打你了吗?”
“这倒没有。”
“那你算好的了。我听娘跟nai说,大哥那会儿经常被打的手肿的跟馒头似的。堂伯家的垒子哥更惨,不仅被手板,有时候还要被打屁股呢。”
垒子是张景元的亲儿子,跟石头差不多大,现在在福灵书院念书,很少回来。
九月中,张家地里的活计总算忙完了,张泽轩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另堂伯张景元满意的成绩,因此,石头放假回来的这一天,张景元难得体贴的放了张泽轩一天假。
兄弟俩好些日子没见,一见面亲近的不行。
石头长高了些,估计这些日子经常在外面跑的原因,看着比之前黑瘦了些,不过Jing神很好,力气也更大了,更重要的是衣服一脱,那身材,张泽轩看了都想吹口哨。
“大哥,你这怎么练的?教教我啊”他也想要这么好的身材,看那腹肌,看那线条……
“想学?”
“嗯嗯”张泽轩点头如小鸡啄米。
石头笑笑,“来,哥教你……这是我跟刘总捕头学来的。”
之前,他请刘总捕头帮忙,他娘送了刘总捕头一匹上好的缎子,那个缎子估计是送到了刘总捕头心上。后来好些日子,刘总捕头心情都特别好,对他态度也很好,时不时指点他,还主动教了他这套拳法。
这套拳法动作不多,却能让身体最大程度的活动开,熟练了之后打出来更是虎虎生风。
张泽轩越看越喜欢,石头只打了几遍,他就都记下来了。只是他力气弱,打出来没有什么气势。
教完拳,老张头叫了石头过去说话。毕竟,长子长孙,石头现在又是在衙门里做事,老张头还是挺关心的。
“衙门里那些差爷没欺负你吧?”
“没有,爷,您就放心吧,都挺好的,刘总捕头他们都挺照顾我的。小舅舅,小姑有时候有时间也会去看我,给我带好吃的。小姑还给我做了一身衣服。”
老张头笑着点点头。
不远处竖着耳朵的刘氏听到了却是立马用胳膊杵了一下张二福。
“你干什么?”张二福皱眉。
刘氏想说点什么,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又不好开口,怕宗氏、老张头觉得她小气什么都计较,只恼的瞪了张二福一眼。
王氏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已经显怀的肚子;孙氏抬头看了看粘着张泽轩也要学拳法的小松柏,低头继续做绣活。
“对了,爷,我这次回来,顺便把铺子三个月的租子给带回来了,还有姑姑让我给婶子、妹妹们带了些头花、帕子。”
头花帕子是女人的东西,老张头虽然高兴小闺女知道感恩,却并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