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臂,双手紧紧攥着,冷声道:“我的事情你别掺和。”
“你当我愿意管?”江衍突然停步,转过身,紧紧盯着他,声音含着怒气,微微沙哑,“他都跟你睡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和你了断,这他妈算什么?”
程见渝猝不及防,哭笑不得,舌尖抵着上颚迟疑几秒,“那是误会。”
江衍冷笑一下,不轻不重掰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放心,我不动你的情哥哥,我只是要好好问问他,问问他是不是男人,有没有担当!”
程见渝组织语言,平神静气地说:“我说过是误会,在他家衣服沾红酒弄脏了,我没在他家过夜,我们是君子之交。”
“你不是说你们……”江衍微怔,倏忽之间明白了,心脏一顿狂跳,猛地一下紧紧抱住程见渝,程见渝正要挣开,他适时地松开手,忍不住笑出声,一望无际的草坪传来热闹的嬉笑,混合着歌声掌声,几秒前他觉得吵闹不堪,此时却如同天籁之音,非常切合心情。
程见渝舒了一口气,坐回椅子,拉开易拉罐,轻轻喝口酸甜果酒,心里五味杂陈。
江衍咳嗽几声,低头掩饰笑容,回味着程见渝说的每一个字,心情愉悦的无以复加,“你们俩是柏拉图恋爱?”
程见渝默言不语,不承认,不否认。
这在江衍看来是默认,他绷住表情,心里暗笑,端起桌上程见渝喝过的酒,豪爽地灌一口,“太好了!”
程见渝侧身靠椅背,手肘亦搭在椅背,身态放松舒适,盯着江衍喜气洋洋的样子看一阵,慢条斯理地说:“我和他睡没睡过,会不会在一起,与我们之间关系干扰不大,我很感谢你的所作所为,不代表我会接受你。”
“江衍。”
程见渝认真地说:“我知道我的状况,不打算开展感情,我只能和你做朋友,止步于此。”
“我不会和你做朋友的,你知道我要什么。”江衍指腹擦过锋锐罐口,双眼微沉,眼神专注,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笑,“我们可以从炮/友开始。”
瞧着自然而然的模样,一副的流氓相。
有几秒,程见渝怀疑自己是幻听,看着江衍表情,才确定江衍说的就是那个词,他是真心要解开乱麻一样的关系,江衍未必愿意开解,程见渝拽拽衬衣领,深呼吸,冷冽地说:“你真够无耻。”
江衍难以置信看着他,调侃地问:“程见渝,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
“换个新词,再骂几句让我听听。”江衍一是有意逗他,二是觉得有趣,程见渝虽然不爱理人,素质和涵养却很好,能见到程见渝口不择言的时候真是太少了。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人一旦不要脸,天下难逢对手,程见渝闭闭眼睛,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结束这次失败博弈,江衍瞧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远去,仰起头,喉结缓慢涌动着,“我能理解你,我愿意等你接受我的一天。”
程见渝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冷冷淡淡又毫不迟疑,江衍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椅子腿漫不经心地半翘着,凝神看着程见渝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自嘲地笑了下。
他理解程见渝的难处,理解不幸,理解那些令程见渝痛苦的记忆究竟代表什么,因为这些他感同身受,如同程见渝在《请温柔的杀死我》里写给温岳明的那五个字,愿代其受之,程见渝愿意代替温岳明承受病痛,他又何尝不是愿代程见渝感受痛彻心扉。
程见渝一整个晚上没睡好觉,手机里道贺短信爆棚,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祝福他拿下《皮囊》编剧位置,夜里连做稀里糊涂的梦,梦见小时候姑姑吓唬他,说他是没人要的小孩,又梦见温岳明将他从漆黑库房抱出来,低声在耳边说,永远不会离开你,最后定格在江衍脸上,一遍一遍说我理解你。
第二天程见渝没什么Jing神,买一美式咖啡,边喝,边懒洋洋走进工作室,安安和陈开两个脑袋挤在前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你们两不用工作?”程见渝敲敲前台桌面。
安安举起手机,兴高采烈,如若喜从天降,“周觉青宣布要和莫科打官司了!”
手机画面是个八卦营销号,爆料周觉青因为被传媒大佬的莫科公司雪藏,昨天深夜提出解约,背负天价违约金,周氏集团财力雄厚不假,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周氏豪门深宅,不止周觉青一个儿子,因为那部载入史诗的烂片,集团股票大跌,血赔一大笔,家里兄弟姐妹纷纷反对家主出这笔钱。
陈开啧啧称奇,“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和莫科打官司。”
安安一唱一和,“莫科的法务我都听说过,外包的那个律师团最擅长打这种商业合同纠纷,米老鼠在华国版权纠纷也是请这个律师团队,号称华国最强商业律师团,周觉青能打得过吗?”
莫科的法务部亦是江衍的律师团,程见渝与贝信鸿的侵权案就是通告这家打赢的,他按照市场价付了律师费,现在看来,似乎给少了,至于周觉青,程见渝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