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都是统一的。女子春夏两季着深绿和老绿,男子浅灰和深灰色,以至于来过平王府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梁州才去换衣裳。
“找院里的婆子借的。这是她出去时穿的。”豆蔻转个圈,“主子,合身吧。”
燕来打量她一番,“长发盘起来,你就是一农家小媳妇。”
“这个主意好。”豆蔻说着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杏儿,你就当,当我妹妹。”
杏儿本有些不安,听到燕来和豆蔻的话,放心下来忍不住笑道,“好!”
“要去就快去。”燕来提醒她,“晚了就看不到了。”
豆蔻闻言胡乱把头发弄好,就拉着杏儿往外跑。
半夏看了看俩人的背影,“真不会被认出来?”担忧道。
“认出来也不碍事。”燕来道。
半夏方才去前殿听了一耳朵,知道鲁鹏去收拾驸马的弟弟,“贾家和公主会恨上咱们吧?”
“那又如何?”半夏老实,脑子不如豆蔻活泛,胆子也不如她大。燕来不欣赏这样的女子。但半夏忠心且细心,还有一手好绣活,燕来也不想看到她日后被婆家人欺负,便故意这样问。
半夏:“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是皇后的养女。您欺负贾家,她若向着贾家,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哭一场,那二位看在王爷的面上不数落主子,也会把此事记在心里。日后再找机会敲打主子。”
“你担心的有道理。可也有个前提,王爷不受宠,公主受宠。”燕来道,“事实是公主不受宠,受宠的是王爷。”
半夏闻言不禁回想一下从王姑姑那里听到的事,“大公主是皇上的长女,据说她出生时皇上很高兴,这两年宫里有什么稀罕物件,皇后都会差人给她送一份。这还不叫宠?”
“我和贾夫人对上的第二天公主进宫了?”此事过去有些日子,具体日期燕来记不太清楚。
梨儿接道,“是的。小姐,此事还是前殿养马的小太监说的。”
“她那天进宫只有一件事,求母后同意贾夫人把府上的宫女放出去。可母后同意了吗?”燕来问。
半夏想想这几日听到的消息,摇了摇头,“没听说。”
“这还是宠吗?”燕来问。
半夏不确定了。
“我和平王跟公主比,哪个尊贵?”燕来又问。
这道题最小的梨儿会。
“小姐和姑爷。”梨儿脱口而出。
燕来乐了,“不可喊姑爷,是王爷。论尊卑,王爷是未来的太子,论亲疏,王爷是母后生的。我有必要怕她?说句张狂的,他日我因王爷成了太子妃,公主心里恨不得生吃了我,面上也得对我恭恭敬敬。”
“只要咱家王爷没事,您再给公主一巴掌,皇上和皇后也不会责怪您?”半夏问出口,还是不敢相信,帝后二人会站在她主子这边。
燕来:“我有理,公主无理取闹,母后不会怪我,还会觉得公主给她丢人。”正是清楚这一点,他才敢出那么损的招儿。
“豆蔻姐姐,这不是去吉祥阁的路。”杏儿拽住她的胳膊,“吉祥阁在东市,我们要往东,你怎么往西南啊?”
豆蔻拨开她的手,反攥住她的胳膊,“我们到吉祥阁再赶到贾家就晚了。”
“鲁大爷去贾家了?”杏儿忙问。
豆蔻:“他——咦,什么声?”
杏儿仔细听听,“好像是锣鼓声,从那边传来的。”指向南方。
“锣鼓?”豆蔻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好像是从东市到贾家的路,“快走!”松开杏儿就往西南跑。
紧赶慢赶,豆蔻和杏儿累得气喘吁吁赶到贾家所在的路口,靠墙停下就看到路口停着几辆驴车,驴车前站满了人,老幼妇孺皆有,熙熙攘攘的在说些什么。
要不是杏儿确信没跑错,险些以为到了东市。
杏儿擦擦脸上的汗水,咽口口水润shi喉咙,“怎么这么多人?”
“小姑娘从城外来的?这事都不知道。”
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杏儿转过头,看到说话之人瘦瘦的,有三十多岁,看衣着像是大户人家的仆人,因为衣衫上没有一丝花纹,“我们——”
“我们是从城外来的,这位大嫂子,你拿着盆做什么?难不成前面不是玩把戏,而是卖饭的?”豆蔻明知故问。
杏儿脱口道:“在这里卖饭?疯了!”
“你这小姑娘,看着长得挺水灵,说话怎如此难听,你才疯了!疯的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
杏儿:“我怎不知?这里不就是——姐姐,这里是贾家吗?”
“当然!那不就是。”妇人抬手往南一指,“这里就是公主府。”随后指一下近在咫尺,被人群挡住的大门。
杏儿眨了眨眼,“那——”
“走过路过莫错过,吉祥阁大酬宾,所有荤菜半价,只要半价——别急,别挤,一个个来,都有,都有,我保你们都能买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