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早晚晚把我们都祸害了才甘心。”
听着可儿的哭诉,费嬷嬷深信不疑。
阖宫上下都知道,太子妃是左相的女儿,定当是个厉害角色。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正巧惠妃身边的贞儿正奉了惠妃命令去内务府取一些新制的香烛来,恰好遇到了从前在内务府相熟的小姐妹可儿,也不免又听可儿哭诉了一番自己的遭遇和苦闷。
贞儿回宫后,便迫不及待将这一重大新闻同惠妃回禀。
惠妃听了这话后来了Jing神:“你派人去府上通知大皇子,叫他明儿过咸阳宫走一趟,我有事情要同他商议。”
贞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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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崇尚儒家文化的时代,父母对于子女有绝对的制约权,儿媳去婆母那边晨昏定省是必不可少的。
但皇家同民间又有不同,太子是半君,甘棠作为未来储君的妻子,也是一宫之主,也要接受东宫妃妾们的请安和拜见。而皇子们成婚后大多要外出建府,能日日卡着点给宫里娘娘们请安的少之又少,是而宫里并没有太子妃一定要去皇后宫里晨昏定省一说,秦峥也嘱咐了她不必日日过去坤宁宫请安。
甘棠和温嬷嬷定下调子,每过五日去坤宁宫去给皇后,除了见面联络感情外,顺便也交流一些信息,掌握宫中最新动向。
甘棠昨儿去过坤宁宫了,今天不用去请安,秦峥走得又早,甘棠被他闹了起来,此时已经梳妆完毕。
前几天事情的确不少——收接账册、理顺人员、安置箱笼、盘点库房。虽然这些事情不需要甘棠亲力亲为,但她作为东宫主母,自然也是要参与了解的。
是而甘棠叫紫陌去给两位良娣放赏时候提了一句,这几日不过特意过来请安,等安顿下来再过来说话不迟。
两位良娣还算听话,从那之后一直没有过来。一晃小十天过去了,今天既然二人过来请安,而甘棠这日又有空,不叫进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甘棠对紫陌颔首道:“那就叫她们进来吧。”
甘棠见到两位良娣后不免吃了一惊,短短几日不见,两人就颓废成了这幅样子。
甘棠对着那二人问道:“怎么眼睛都红红的,想来昨夜没睡好罢,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陈、裴二人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明明就是太子妃教唆太子殿下做的,此时却一脸不知情的无辜状,想要将事情撇开。
果然是jian相的女儿,就是心计深沉!
裴氏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昨儿刚刚迁了屋子,妾身委实有些不太习惯,故而睡得有些迟了些。”
陈氏说起话来倒是比裴氏更加直白一些:“想来都是因着咱们伺候太子妃不利,殿下看不过眼,才下令叫着咱们迁去后头绛云轩。”
甘棠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她去坤宁宫那边给皇后请安时候,正巧淑妃、叶昭仪等人都在,皇后就叫着她留下打牌。这一玩牌就玩到了中午,皇后赢得多,输得少,心里高兴,留了几人一起用膳不说,又叫了小戏给她们解闷儿。
在这个没有手机和网络的世界里,打牌看戏自然比在东宫对着账册发呆有趣,甘跟着皇后等人乐了一天,等到晚膳时候才回了琼芳殿。
甘棠回东宫后不久秦峥就到了,甘棠只得打起Jing神再伺候这位大爷,根本无暇顾及后头两个良娣。
谁知道她一天不在东宫的功夫,两人就搬家了,还是距离琼芳殿颇有距离的绛云轩。
难怪两人说起话来神态和语气都跟上次还不一样了,就两人的神情来看,八成以为是她这个太子妃给殿下出的主意。
这哪里是来请安?分明是来算账的!
甘棠有些郁闷。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没有明示或者暗示秦峥什么。实际上自打那天秦峥说了没工夫见两位良娣后,她根本连提都没有再提裴、陈二人的事情,更不可能让她两个迁什么院子。
“许是后头更宽阔些,景致也好,还临着水,殿下也是觉着那里住的舒坦些……”说到这里,甘棠也觉得自己有些编不下去了,只得迅速总结道,“总之,殿下兴许是一片好意,你们千万别多心。”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就惹到秦峥了,但不管怎么说,秦峥不做人,她作为正妻,该替他补一下。
甘棠好生抚慰了一番,又从自己的私库里赏了缎子和布匹。可这两位临走时候依然带着情绪,一看就是安抚没有到位。
两人离开后,甘棠很有些惆怅,吩咐紫陌将温嬷嬷叫了过来,半是询问半是责备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过来报我一声?”
温嬷嬷愣了几秒后,道:“奴婢愚钝,两位良娣换屋子的事情,难道不是太子妃您安排的?”
温嬷嬷昨儿听了这事之后,还跟纪嬷嬷叹道,太子妃不愧是左相的女儿,是个有主意的,一声不吭的就叫那两个良娣迁了院子,既避免看着心烦,又能叫她们远着太子,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