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向臻入住酒店的名字。
“我们今天早上先去看了个演出,回到酒店房间大概十点半超过十一点不到吧。呆了没多久就出发了,他们给我带了个帽子,我看不清窗外的情况。刚到没一会儿,对讲机就响了。路上到底多久我也不清楚,可能十分钟,也可能半个多小时。”
这时间跨度是不是稍微有点大。
“那你大概知道车是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开的吗?”乔霖问。
对讲机那头一片沉默。
乔霖安静地嗦着面,心里很苦。
节目组肯定是会故意留下线索的。大概他们也料想不到,池向臻在这方面如此稀里糊涂。
他很想对池向臻说,我们能不能先交换个联系方式,然后你手机开个定位发给我。可惜,他们身边都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着。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允许这种Cao作。
“那你现在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乔霖又问。
“一个平台,底下是木质的,上面支着两个遮阳伞,有桌子有椅子,”池向臻说,“好像是个景观台。”
乔霖赶紧追问:“既然是景观台,那能看到些什么?”
“海。”池向臻说。
乔霖无语。这是个岛,三百六十度都是海,唯一与陆地连接的只有他们来时的那条海上公路。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有沙滩。”池向臻又说。
“有游客吗?”乔霖赶紧问。
虽然四面环海,但岛上真正开发过的海滩好像也就几块,还是可以缩小范围。
“没有。”池向臻说。
这就又困难了。
“还有些什么呢?”乔霖不死心。
“海边有好多躺椅,还有小店铺。”
乔霖纳闷:“你不是说没有游客吗?”
“是啊,”池向臻忧心忡忡,“看来生意很糟糕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乔霖抹了把脸,决定不和他在这些小事上纠结:“那你现在是在户外的对吧?”
“对,”池向臻说,“只有遮阳伞,热死了。”
“那你赶紧确认一下自己是在那个方位,”乔霖说,“我查了地图,这岛上离你住的酒店比较近的有两个开放式海滩,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南边。”
对面又沉默了。
“分不清方向你就抬头看看太阳!”乔霖说。
“太阳在头顶上,”池向臻很苦恼,“现在外面影子都看不到。”
“这……”乔霖想了想,“只能再等等了。”
池向臻发出痛苦的呻粉:“我要中暑了。”
正泡在空调里吃面的乔霖摸了摸鼻子,非常用力地说道:“辛苦你了臻哥!你不是一个人,我与你同在!”
二十分钟后,终于确定了方位的乔霖骑着单车向池向臻所在的那片海滩进发。
“真的好热啊,”他一边骑车一边感慨,“等这节目录完了我肯定得黑一截。”
池向臻没反应。
“臻哥你还好吗?”乔霖低头冲挂在脖子上的对讲机喊。
“能不能给我一个袋子,把这个东西包一下,我怕进水。”对讲机里传来池向臻的声音,但明显不是在同他说话。
“你在做什么呢?”乔霖好奇。
“我发现根本没人限制我的行动,”池向臻说,“我马上到海边了,热死了,去泡会儿。”
这也太爽了。才刚从空调里出来的乔霖顿时有些羡慕。
“你包得好点儿啊,万一坏了我们可就失联了。”
“放心吧,”池向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快,“哇,这水冲在脚上好舒服!你快来!”
“你随身带泳裤了吗?”
“没啊,所以只能踩踩水,”池向臻说,“听说你昨晚住的地方能直接下到海里玩儿?”
应该是jenny或者郑怡宣告诉他的。
“是啊,”乔霖说,“还有个全透明的下沉式浴缸,浸在海里的。”
“听起来很不错嘛,你试了吗?”池向臻问。
“试了,”乔霖说着笑了起来,“可惜时间不太对,乌漆嘛黑的,躺在里面仿佛坠入深渊,怪吓人的。”
池向臻笑得很大声,边笑边说:“那改天我们白天再一起去试试。”
说完,空气陷入了沉默。
“呃,不是,”池向臻回过神来,试图推翻前言,“我是说,白天试试应该会挺享受的。”
乔霖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恐怕我们只有天黑了才有机会回去住。你那边怎么有沙沙的声音啊?”
“啊?”池向臻想了想,“是不是海浪声?”
他说着,似乎是蹲下了身子,背景里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了许多。
对讲机的音质非常一般,离得远了,令人心旷神怡的浪chao声响变得有点像噪音,难以分辨。
“好听吗?”池向臻问。
“好听是好听,但这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