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三种情况了,让他和程泽生分手,同样也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程圳清张了张嘴,悻悻答应。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在何危这儿就是工具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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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见家长这回事,何危这儿比较好解决,择日不如撞日,中秋节那天他就带着程泽生直接回家去了。
阖家团圆的日子,门一开,儿子带个男人一起回来,二老面面相觑,这也太直接了吧?都不给首歌的时间缓冲一下吗?
不愧是大儿子,做事就是这么果断干脆。
站在父母后面的何陆脸都青了,气鼓鼓瞪着未来哥夫,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呃……这是小程是吧?什么工作?”叶兰兰问。
何危在剥芋头,沾了糖塞到程泽生嘴里:“一个队里的同事。”
“哦哦,也是警察啊。”叶兰兰干笑着,“那挺好的,有共同语言,还能互相帮助。”
何父一言不发,站起来去烟台抽根烟。
程泽生尴尬,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微妙。未来岳母看似态度不错,未来岳父也没有言行刁难,但留下的那个背影就让他感觉,这是一种拒绝,一种无声的抗拒。
何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剥完芋头还想剥石榴,被程泽生抢先。程泽生汗颜,丈母娘就在对面盯着呢,看见一直是何危在照顾他,万一误以为他私底下就是这种使唤何危的人,这印象分肯定给扣没了。
于是程泽生剥开石榴,找个小碗,把红润剔透的石榴籽都挑出来,弄了一碗递给何危,连勺都拿的好好的。叶兰兰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小程别这么客气啊,这孩子真不错,平时肯定对阿危也是这么贴心。”
何陆白眼快翻上天了,看程泽生的眼神从头到脚愈发不对劲。趁着程泽生去卫生间,特地堵着他,咬着牙问:“你和我哥来真的?”
“不然呢。”程泽生瞄一眼,“都见家长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呸!谁特么跟你一家人,我哥虽然是同性恋,但跟你也不会长久的!”
“那能跟谁长久?跟你?”程泽生感到可笑,“干嘛,你也想跟你哥来真的?”
“!你!”何陆顿时涨红了脸,不知是愤怒还是窘迫,整个人腾起一股火气。这时,身后传来何危的声音:“何陆。”
何陆身体一僵,气焰顿消,后颈被捏住,何危跟提猫似的:“你在干嘛?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
“……没有。”
“哦,没有最好。”何危松手,语气云淡风轻,“否则我又要把你揍到医院了。”
何陆脸色变了,仿佛想起什么极其糟糕的回忆,撞开程泽生匆匆离开。程泽生看着何陆落荒而逃,好奇不已:“又?”
“嗯,高中时候我把他肋骨打断过,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你也真能下得去手啊。”程泽生捏捏何危的脸颊,“干得漂亮。”
“他欠教育,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今天的见家长行动,在何危眼中还是挺成功的。起码没有电视剧里描述的那些狗血情节,也没拿把笤帚把他们扫地出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非常不容易。指望父母忽然接受程泽生也不现实,来日方长,几年之后再看,关系肯定就不一样了。
何父有两个多小时没露面了,叶兰兰喊他来送客,这根漫长的烟终于抽完。
“爸,妈,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回来。”何危拉了拉程泽生的袖子,程泽生赶紧开口:“叔叔阿姨,今天多有打扰,我们下次再来拜访。”
“回自己家说什么打扰。”何危对叶兰兰微笑,“是吧,妈。”
叶兰兰点点头,比刚见面时热情多了:“有空就回来,记得提前打电话,我买点小程爱吃的菜。”
何父依旧一言不发,脸耷拉着,在儿子和儿子的男朋友面前端着架子,死活不肯放下。
至于何陆,他的任何反应都不在程何二人的考虑范围内。不行就揍呗,何危手疼了还有程泽生。
晚上九点,两人刚刚到家,程圳清来电话了。
“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不要害怕。”
程泽生皱眉,他哥要说什么语气这么严肃正经?何危半个身子挂在他的肩头,对着手机话筒说:“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怕。”
“……”程圳清看了看手机,清清嗓子,“是这么回事,我在家还没来得及帮你们打探,妈先找我谈话了。”
他压低声音:“她问我,‘泽生和小何怎么回事?网上的小姑娘怎么在说刑警夫夫制服诱惑’?”
你妈妈居然这么时尚。何危低声在程泽生耳边说。
程泽生盘腿坐在床上,把何危搂在怀里,继续问:“然后呢?哥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让她别相信道听途说,那都是假的。”程圳清顿了顿,又补充,“要看就看真的,我让他们过来。”
“……”何危沉默,这么直接的吗?都不给丁香一首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