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珩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买来的小蛋糕,因为快要坏掉了,所以很便宜。他坐在学校的角落里,心满意足地享用起来。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为自己庆祝。
如果是普通的生日,他会象征性地给自己下一碗面条,再加一个蛋。可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这意味着他已经成年了,他马上就会毕业,然后逃离这个恶心的地方。
他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想毕业后该怎么办。他没有钱,只能偷大人的,他打算偷一万块钱,反正那个人有很多钱,这只是千万分之一罢了。然后他要逃走,逃到另一个城市去,再在那里租一个房子。毕业后他就可以工作了,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不再需要那个家,甚至和家里断绝关系。
那不是他的家,他没有家,他的亲生父母因为他而分离,妈妈找了个有钱的男人——他的继父。说到底,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里面已经烂透了。
严珩不想太快吃完,他细细品尝着蛋糕入口的甜味,让nai油在嘴里溶开,这令他感到浑身舒畅。他埋着头,忽然几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严珩心惊胆战地抬起头,他知道自己又要被“请”去玩了。
“哟,小娘炮蹲这儿吃什么垃圾呢?”
严珩闭口不言,疯狂地把蛋糕往嘴里塞。
“问你话呢!”一个寸板打掉了他手里的蛋糕,严珩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那一小块,心想没有浪费很多。
他已经习惯了几乎是每日的霸凌。有什么办法呢?这种破烂的小城市,没有人会管的。
严珩站起身来,紧接着被挨了一拳。
寸板看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真跟个娘们儿似的,打一拳就倒了!随便找个马子都比你强!”
真恶心,家暴男。严珩在心里想。
寸板粗暴地捅了捅他的腹部,严珩吃痛得捂住了肚子,他才来晚月经,胀痛感还未完全消去。寸板见他这样,装模作样地呕了起来,指着他的腹部道:“你要是有那玩意儿,我他妈早把你那Cao烂了!可你偏偏是个男的,看了就想吐!”后面两个男生则讥笑道:“兄弟,你还真敢说这话。你就不怕他听了后去变性成人妖卖sao?”
严珩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弯腰蜷起身子,紧张到子宫隐隐作痛,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珠,整个人不断地颤抖。
他有“那玩意儿”,前几天还流着腥臭的血,他和普通女人拥有的几乎一样,却又不太一样。他的Yin部肥厚,流出的东西也是非正常量,他很少靠前面高chao,几乎都是靠抚摸自己的小逼获得快感,让他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他是ji女吗?说真的,他自己都认为他的下面比片子里的女人还sao。如果这些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会不会把他变成主角,强迫他去拍色情片?他的秘密会被宣告给全世界,他的同学,他的母亲,以及他的继父······
严珩不受控制地臆想起来,他用双腿夹紧下面,仿佛只要一张开腿就会被一览无余。三个男生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更恶心得紧了,一边嘲笑他是太监,一边把他拽到器材室,完成命令就赶紧拿钱走人。
严珩被他们关在器材室里,以为这就是往常的恶作剧——只要他在里面睡到有人来开门就好了。可他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还能是谁呢?为了欺负他而愿意跟他共处一室的人,只有他们学校的知名人物,傅谦。
“啊!”严珩在昏暗中被人踹了一脚,他跌倒在地上,手被迅速捆在背后。他没有办法反抗,他也不敢反抗,只能沉默地等着傅谦捆好他的双手,再发泄几拳后就会放走他了。
严珩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怒火需要发泄,他觉得傅谦肯定有暴力倾向,长大后变严重了就会去杀人,自己应该庆幸现在只是打打他,不然几年后绝对会被他杀掉。
“哑巴了?怎么不叫啊?”傅谦扯着严珩的胳膊逼问道。
严珩不想说话,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施暴者会问这些愚蠢的问题,在傅谦眼里他就是哑巴,还是娘炮哑巴。他也不想问被施暴的理由,这就是他的命,就像他长了个逼一样。
傅谦就是地狱派来折磨他的人。
几个拳头落在严珩的脸上,他的鼻子里被打出了血,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傅谦皱了皱眉头,一脚把他踹在墙上。严珩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经疼得无法伸直,他听说傅谦家里有私人的拳击教练,怪不得他的力气比一般男生还大。
傅谦大喘着气,他感到心里的燥火无法浇灭,这样的感觉从他出生就有,以前他可以靠暴力来得到舒缓,可现在朝着严珩打也得不到丝毫缓解。
“你他妈是哑巴吗?被打了也不叫!”傅谦怒吼道,“被打很爽吗?嗯?”
严珩摇了摇头。
傅谦愈发觉得恶心,他看到严珩面无表情,仿佛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特别是眼神让他不爽,像是在看······垃圾。
傅谦拿脚狠狠地踢他,脸色愈发狰狞。一个垃圾竟然这么看他?!他有什么资格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