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慢话音一出,便使得十七的身子下意识僵起,他本能想要掩饰,只是这般赤裸着身子一览无遗模样,些微动作就能暴露缘由。帝王的温热厚掌还挲在脊背上,抚平战栗,又好似把玩器物一般,将他拢在指掌间。
易怀玖对身体变化感知再清晰不过,勃起Yinjing因为趴伏动作蹭在结实腿面,又好似只因吃痛,便迫不及待般泌出清ye蹭抹在素纱里衣上。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实话说不出来,说别的——便是欺君。
“起来吧。”
帝王喉嗓含笑,如释令般,轻轻揭过这页,并未打算追究下去似的。
放在平时,他该就此松一口气,只是眼下这境况,他却又不敢径直起身,这么个姿势尚在目力没法直接触及的范围内,但若是站起身来,便是真的暴露无遗了。
十七尽量稳住呼吸,肩背蝶骨随之起伏浮现,仿如振翅,却又很快安稳在帝王掌心。他有些不知所措。
元帝见他没听令起身,也不为难,手指便从挺直脊柱脱节,触到身侧顺着腰线抚弄下去,摸至侧胯位置。
扣着截分明棱角的赤铁环的拇指抵上腰窝,虎口卡紧,明明是男儿身,肿胀红tun对比衬着,却使得腰身仿佛一握便能尽揽一般。再稍抬了抬膝盖,自然调整姿势似的,故意颠簸下,勾得十七喘息声洇开。信手挲过两下,又往上去。
看不着的酥痒感轻拂着腰背,促得他身子瘫软轻易便失了力气,兴许是因为帝王威压所致,十七这般念想着,心中却也知晓只是借口说辞。他将脑袋抵在臂弯位置,上半身压抵着床榻褥面,nai尖随着身子起伏动静,蹭过Jing细绣纹,便自然挺立起来。
他合上眼,对触觉的感知就变得更加清晰鲜明,有手掌探过来覆上胸口薄rou,这让他下意识将背弓起一些,恰好留出动作缝隙,看着便好似是他主动央讨来一般。
轻拢慢捻,厚茧将ru粒压实,又用圆润指甲拨弄轻弹,掌心揉弄力道不算太重,但也足够在白皙皮rou上留下红痕印记。十七的神智飘飘然,在陌生、不自然的感官范围里晃悠着沉沦,舌苔上还残留着弥漫口腔的酒酿气息,与唾ye一道吞咽入喉。迷迷糊糊、他觉得自己仿佛有些醉了——但寻常酒ye,哪怕一整盏下肚,也不该如此,更何况这熟悉滋味尝着,也不是什么度数高的。
不止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醉意,还有别的,他也说不出来,舌头像打了结,把话语尽数堵塞在喉口。
这般该是…情欲滋味。易怀玖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眸含着水雾汽。
于他而言,确实是陌生,仿若初尝般。抛开成人时那遭,说不得、算不得的,半梦醒间,甚至恍惚是不是真切发生过的那回,数年累月,他真真切切,只在书册风月间窥得过一二。
虽说蛇性本yIn,血脉使然不该如此,但放在大千世界间,修着忘情忘欲、或是因别的什么缘由极少行交媾的也不少,人各有道,便也无人觉得怪异。
“朕一时忘了,方才那点心,该是以芎酒为底烹制的——”帝王出言,打断他百念纷杂,又是恍然大悟似的语气,好像事到如今才想起似的。
他口中提到的芎酒,十七是知晓的。酿造费事,原料难寻,因而产量也少。于普通血脉的修行者而言,只不过是能起到Jing进几轮功力的作用,但对蛇虫血脉者,效果却是加倍不止。但万事万理,都有因果,若多饮几口,且境界不够便消化不得,多余酒水灵力便会促得性欲也盎然。需要交媾发泄,反之则祸害无穷。
——对元帝如今境界来说,便是尝个滋味的作用,无甚影响。这也是膳房将它充作食材烹煮点心的缘由。
易怀玖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个味道,有些渺远的熟悉感,他只在早年间,尚未成年时,在宴会上用筷尖沾着酒水,品了一滴。回去之后,梦中一夜旖旎,睡醒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只有被他烧得一干二净的脏污被褥。
他对这酒印象颇深,倒也不全然是因为当年那点,而是他知晓,每年产季过后,每个成年且受重视的皇子公主府上都会被赐上一小坛,而他没有。
愈得不到,便愈是执念难消。
元帝眼瞧着酒意蒸腾,将他周身都染上些热意绯色,却仍不动声色,佯装没留意似的,屈指夹住已然被搓捻得红肿的挺立ru尖,慢条斯理,“十七的身子,还是单薄了些。”
易怀玖低喘着,在这无风的夜里,他能听清自己心脏跳动的擂点声,好似骤雨。于是散乱的理智缓缓拼凑成一整块,他醒悟过来,方才的责罚——甚至说,之前的那些也都是前菜尔尔,铺垫尝够了,为的就是这一刻。
“起来吧。”帝王的手掌挪回红肿软tun上,轻拍力道也足够十七身体随之颤一颤,晃得软rou泛浪。
这句话与方才语气不同,相比起来,含着不少别的意味在内,像是递来一截树枝,让他选择,抛到哪个路口去。
易怀玖攥着无形的枝,握拳,指甲嵌进皮rou里留下红痕,他能做什么选择呢。
他撑起身形,垂眸在脑内将看过的文字画像之类,览过一遭,干脆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