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墨旸推门进来,随即又轻轻把门掩上,低声道:「我与无极师兄有言在先,师泠风归他,你归我。」
黑暗中,一灯如豆。
由大惊,须知他阵法一流,武技却只得三流。匆忙间,他连退数步,左顾右盼,见秋墨旸离得最近,遂死马当活马医,从其手中抢过岳辰,以手掌抵住其天灵,作势要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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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会杀你。」
「还是白日里没有满足?」
阴无心道:「非也。一般人修习玄道皆以正道而入,只有五轮不全、资质驽钝者,才会以旁门入玄。我观姓岳的小兄弟不似驽钝之人,那定是五轮不全,身有残缺,故才想到用『出尘』之术试他。须知此术之理,正是取兽类不比人类完足、灵根不稳固之便。效果诸位也看到了,那小兄弟虽不如兽类易控,然假其手片刻倒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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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的名字如一把尖刀扎进心口,岳辰的呼吸陡然乱调,开始痛苦地抽气。
秋墨旸伏在岳辰身上,衣衫不整,面腾红霞。
罪无肠已得善法慈相助接续断臂,以药带斜挂肩上,暂不能用。他以完好之手抚下颌短须,道:「关键处还是阴兄靠得住,只是隔壁那人……」话到此,他言语扭捏,面上莫名带了几分尴尬,「方才我看他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就那么出手一探,却被一股无形力道弹开,连退数尺,这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无极贤弟,你师父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灯焰摇晃,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
他的声音不可思议地混合了冷冽与轻柔,十分悦耳,然而并不为对话者所欣赏。
半晌,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阴无心独坐一桌,正在自弈自娱,听闻此话,忙放下棋子,作谦道:「在下也是冒险一试,取其侥幸尔。」
「铿——!」剔透剑锋堪堪停在离咽喉半寸处,剑气涤荡,鸣声未止,善法慈双目圆睁,光头上滚下一滴冷汗。
「无妨,」善法慈抚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含笑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议事堂里,药香浓郁,东方无极——或言季沧澜原身的声音在堂内响起,回荡了几圈,平添几分雄厚。
「只一刀就交代,还怎么做掌门?」善法慈面上鄙夷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又换回寻常模样,悠悠解释道:「觉天门历任掌门均得传一类特殊结界,名为无相茧。此茧无形无相,全盛时结下,遇重创则发动。一旦发动,则全力护卫宿主之躯,隔绝一切危险,只有真心信任之人方能近身,咱们几个——自然是不行的。」
岳辰双目紧闭,面上毫不掩饰厌恶之情,他冷声道:「人不自重,不如犬彘。」
秋墨旸指尖落空,长而瘦削的五指维持姿势不动,黑发在面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随着灯焰轻轻晃动。
寒星上人唇形微动,正欲开口,忽而胸口一凉。
「那师伯的计划又当如何?」东方无极好奇道。
秋墨旸撩起缁色衣摆,坐到床边,接着伸出手,苍白指尖轻轻拂过岳辰脸颊。岳辰如避蛇蝎,扭头面向空墙,怆然哂道:「要我何用,还嫌折辱不够?」
「我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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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竹门发出吱呀一声,床上人应声一震。
昏黄灯焰勉强照亮房内陈设,桌椅床凳外别无一物。一名男子和衣偃卧在木床上,胸口平缓起伏,未知是否入眠。
「别这样。」
东方无极道:「贤兄莫谦,兄能使活人为傀儡听从调遣,却不知用的是何方仙术?」
熟悉的酥麻之意于尾椎流窜,男子的弱点被人掌握在手,肆意挑逗,任谁也无法秉持不乱。岳辰气息加重,胸廓剧烈起伏,他不得不紧咬下唇,方能稍稍抵挡欲潮。其实事到如今,负隅顽抗又有何用,然而难道要他放弃自尊屈从本能,背叛师兄的情义?情之为物,真教人苦涩不堪。
「此次成事多亏了阴兄。」
他的声音既冷又柔,既似苦痛又似热切。
他瞿然低头,却见岳辰表情木然,眼露赤光,手中一柄短刀,已然穿透恩师前胸……
岳辰四肢被缚,汗湿重衣,裸露在外的胸腹臂膀浮起清晰的筋脉轮廓。
「看来你也不是如何自重。」
「说得好,」秋墨旸撑起身道:「你可知——就是这一点,我也喜欢。」
秋墨旸握住那将挺未挺的阳物,埋首下去,舌尖有如灵蛇,反复舔弄龟首秘孔,直将那处舔得津液渍渍、水光莹莹,隐有黏液自孔中渗出,犹如滴滴泪珠。他撩起落到眼前的一缕黑发,笑道:
「凡人有两目一身,却有七情八苦,如何承受呢?」
苍白指尖抵住岳辰下唇,一粒血珠沾上毫无血色的
「你打算何时杀我?」男子开口道。
春夜寒凉,失去他人躯体覆盖,岳辰赤裸的胸腹被外界寒意激得一颤,而秋墨旸之手顺着他分明的腹线缓缓下移,越过密丛,按在半硬的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