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屋顶机关有先天限制,无法以重物堵住出口,否则整个屋顶就塌了。
他要把易铭拉上来,易铭却道:“先别动。”先用斗笠遮住脑袋,然后拔下长刀在出口位置又敲了一圈,随即“咔”一声,靠近出口三尺处一圈,忽然刺出七八柄雪亮的匕首。
唐羡之扬了扬眉。
易铭如果刚才急着出来,现在大概身上七八个对穿的窟窿。
“我们先前已经以机关小人查看过墙壁,当时为什么机关没有发作?”
“很简单,那机关设置的是二次发作,第二次触动的时候弹开;或者这烟囱通道里的机关,原本就是开着的,燕绥算准我会想办法先查看,所以查看的时候,反而令机关关上了,如果我真的以为这通道就此无事,那我死期就到了。”
更绝的是,燕绥在这通道里没设置多少机关,底下大半截都没事,给人造成通道机关果然已经被排除干净的错觉,然后在最后三尺,留下杀手。
人总是在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防备最低的。
易铭咬牙咔咔咔一阵缩骨,从那七八柄匕首的缝隙里游了出来。宁可麻烦一些,也不去动那些匕首。
谁知道一旦碰了,会不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两人站在屋顶上,看一眼浅青的天色,天快亮了,最后的机会已经失去了。
易铭一手石榴壳,一手梨子核,在掌心转啊转,唐羡之带笑的目光扫过,和以前一样,礼貌地,什么都没问。
易铭也在笑,也什么都没问唐羡之。
看,她和唐羡之,多么相像,相配,懂分寸,适合结盟的一对啊。
是那天上的星,山顶的火,只明亮温暖自己,不照归途的旅人。
而那个会捧出最火热最鲜红的心来照亮自己的小小姑娘,已经不是她的了。
易铭笑着,将水果的壳子随手抛了,转身。
“走吧。”
……
四圣堂内,文臻并没有在意方人和那句有点奇怪的话。
本就是早就诊断出来的事,用他多说?
“我给你看过了,现在你可以出手了吧?”
文臻起身,走到帐前,也没把脉,只装模作样闻了闻,目的就是让文蛋蛋悄悄滚回她辫子上,随即她走回桌案,顺手拿起桌上一杯没人喝过的茶。
文蛋蛋借着她衣袖掩饰,在茶水里打了个滚。
文臻将茶递给凤翩翩,示意她给帐内人喝了。
凤翩翩有些犹豫,方人和走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只能确定没毒,冷笑一声道:“故弄玄虚。”
凤翩翩知道这是没毒的意思,便将茶水递给帐中人,另外两位当家一直不说话,却隐隐将文臻围住,准备一旦出什么岔子,便将她拿下再说。
不过片刻,帐内人一声轻咳,凤翩翩喜道:“这回真没事了?”
“自然。”
几位当家经过先前的折腾,哪里敢就此放心,拉着文臻东拉西扯说闲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帐内人气息沉沉,竟然睡着了。
几位当家这才放下心,大喜致谢文臻,文臻笑道:“大当家这是中了毒,四圣堂如此守卫森严,还能让大当家中毒,可见贼人真是无孔不入啊。”
众人都露出深思表情,确实,四圣堂若非特殊情况,便是坛主都不能轻易入内院,大当家本身也非常谨慎,吃食用度,都不允许外人接触,这毒中得莫名其妙。众人从中毒发作时间推断,原本是怀疑文臻这一批人的,但是文臻出手解毒,这怀疑便淡去许多,毕竟,表面上看起来,扈三娘没什么动机啊。
那么剩下可疑的,就只剩下易铭和她带来的人了。
“大当家这毒性幸亏时日尚浅,否则恐怕会传给他人。近几日,几位当家还是莫要接触外人的好。”
易铭唐羡之既然来了,只要能见到几位当家,必然是要揭穿她和燕绥身份的,文臻自然要先尽量避免两人进四圣堂。
好在现在共济盟对易铭心有芥蒂,她随便挑拨一下,并不难做到这一点。
众人便都应了,二当家当即下令四圣堂这几日不见外客,又问文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文臻把她那管山腰牌拿出来,在手上抛啊抛,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我好面子,混了这许久,就和山脚三人守卫队队长级别一样,有点不甘心啊。”
凤翩翩脸一红,急忙道:“这牌子不过是给你玩的,你对共济盟,对大当家都有大恩,便是坛主也当得,只是咱们五坛坛主都满了,我们稍后给你一个军师令牌,地位等同五坛坛主,如何?”
“那便多谢抬爱了。”
文臻对着一旁脸色难看的方人和一摆头:“神医,一天之内,听我吩咐?”
方人和一拂袖,重重走了出去。
文臻和众人告辞,笑yinyin跟着,出了四圣堂,带方人和去了半山小院。
时辰还早,不过已经有人往飞流峰半山而去,大概是去蹭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