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微微一塌,君卿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的旁边。
一只手轻轻抚在了他落在被子外面的细软长发上,而后那声音低低叹道:
“怎么把自己给搞成了这样……”
“……”
君卿不语,只装作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他虽嘴上没有说,内心却道:“这也不是我的身体,并不需要担心。”
再之后的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却能够感应到,直到他睡着以前那人一直都坐在那里。
……
第二日清晨时,君卿醒来,他微微感受了一下,果然那人已经走了。
抿了下唇,君卿感觉心头稍微有些异样,随后这点感觉被他埋了起来。
起身之时已经有宫人凑了过来,先是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又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面颊,而后还端来漱口用的竹盐和清水。
君卿做起来时便有人恭敬的给他的脚套上用兔毛制成的软鞋。
他忍不住再次在心中腹诽凡人生活的奢侈。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似乎昨晚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一个不知来路的人潜入了这里,所有宫人都对那变化毫无所觉。
君卿却感觉有些不对。
月烨自昨晚一直都没有回来。
回忆了一下自从自己失忆以来发生的那些事,君卿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月烨是否很不走运的碰上了某人,然后被仇旧恨一起算被咔嚓掉了。
手指点了点桌子,君卿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
那些宫人顿时跪倒一片:“国师大人!是不是我们有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君卿:…………
不由感慨一声生活在皇宫中的下人们真是毫无地位与尊严,君卿三言两语把人给打发走然后试着去联系月烨。
这一回却是联系上了,君卿略微询问了一下,二人交换了一下讯息,却都不约而同的对对方有所隐瞒。
区别的是君卿已然猜到了月烨隐瞒的东西,而月烨并不知某个叫他如鲠在喉的家伙昨晚已不知不觉跟他最敬爱的人见了一面。
确认了月烨的安危之后,君卿便在自己的行宫周围布下了结界,而后开始了真正的布局。
而在接下来所发生的的事情,亦如他所想那般的开始发展了——
国师受封仪式上那剑劈黑云,力撼星辰的壮举已经如同插上了翅膀般飞快的传开了。
而这传播速度又在月烨和君卿的刻意为之下爆发的更快,若是按照这样计算,至多三个月便能够传遍整个大宴!
三个月,看起来并不短,但实际以凡人之间消息的流通速度已经是堪称神速。
并且在这三个月中君卿又不断插手了大宴的国师,以一己之力撼动大宴垂垂欲坠的国运!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力。
南方魔尊的领地之中,深黑色的大殿里,一个人露出了兴味的笑容来。
“原来如此……以为躲在凡人的王朝中,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这样说着,表情却是扭曲了起来。
很难说明只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病态而又扭曲,一眼看过去仿佛涵盖了人所能想到的所有恶意!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够产生这样纯粹的恶意啊!
但恶意之中,却又夹杂极为深沉的谷欠望。
此时坐在那男人怀中的少年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那少年身为南方魔尊的脔宠,一张脸生得清丽中带着一丝媚意,又是天生的炉鼎体质,可以说是万中难寻的极品,平日里南方魔尊待他也是极好,但是这一日不知为何少年总觉得心中惴惴。
心跳如同擂鼓一样,少年鼓起勇气抬眼看了下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瞳却骤然紧缩成一条线。
因为此时的南方魔尊,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仅仅是一眼都几乎叫他感觉自己已经死过无数次,少年的身体如同筛糠一样缠斗起来,恐怕经过这一眼之后他再也无法在南方魔尊面前保持平静了。
很难想象,南方魔尊看起来温文而言雅致俊秀,却能将人给恐吓成这样。
犹自在颤抖之中,少年忽然听到一个温文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鱼,我有这么吓人么?怎么……你一直在抖呢?”
“没、没有,陛下……您,您一点也不可怕……”
被唤作小鱼的少年抖抖索索的回答,只可惜他那断断续续还带着颤音的话怎么听都是言不由衷。
林清泉沉默了一会。
在他不说话的这段时间中,小鱼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去,时间仿佛变得十分缓慢,而他在无力的等待那降临的异常缓慢的死亡。
在小鱼已经陷入绝望时,林清泉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好了,这么怕我作甚,我难不成会吃了你?嗯……不过我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