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是拿他在献祭。
十点半的会议推到下午两点,言宁佑下车时给公寓的生活管家发了消息。
正在公寓里录制套套绝育30天视频的言宁泽,突然被人敲门。生活管家送了一箱车厘子和一捧新鲜玫瑰,附赠的卡片被言宁泽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其实他连玫瑰都想扔,不过对比了一下垃圾桶的大小,这一大捧下去,显然会直接变成插花。
言宁佑送花之前,显然没有想过公寓内还有个术后恢复期的小母猫。有套套在,他的浪漫只会发展成灾难。
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接到言宁泽电话时,还没想到情况能这么糟糕。
尽管套套有着伊丽莎白圈的阻挡,可它咬起玫瑰来却毫无阻碍。一捧空运而来的卡罗拉红玫瑰碎了一地,拖扯出的花汁在地板画出血染般的红痕。
言宁泽抱着套套去洗爪子,留下了一地碾碎的花瓣。
言宁佑接到保洁消息时,人已经坐在了外公家的餐桌前。他右手边是俞娅楠,左手边是化了淡妆的谢熙雯,正对面的老人皱着眉头,对言宁佑吃饭看手机的举动很不满意。
“忙到饭都吃不下了吗。”筷子往桌上一敲,老人出口的话语透着惯有的强势。
言宁佑望了对方一眼,把手机屏幕对着桌面盖住,照片里鲜红的碎片扎在脑中,宛若自己捧起的真心被利刃切割粉碎一般。
俞娅楠想催言宁佑结婚,自己不行就拉上父亲一起,还把自己看中的谢熙雯请到家中吃饭,
言宁佑嚼着外婆做的饭菜,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谢熙雯也看出言宁佑状态不好,饭一吃完就给了男人一个台阶。
“我明天还要去看展会的布置情况,现在也不早了,宁佑可以顺路送我一程吗?”
“好啊,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弯着如月如星的眉眼,言宁佑抱了抱自己外婆。
开门请谢熙雯出去,两人走过老式便道的楼梯,停在一众电瓶车和三轮车中的迈巴赫显得突兀又抢眼。
言宁佑对车的兴趣不大,言家别墅的停车场里,放的都是言易旻和言宁泽的收藏。属于言易旻的都被他封存落灰,属于言宁泽的,他倒是偶尔会拿来开开。
“你不满意这次的相亲结果。”虽然言宁佑条件不错,可谢熙雯还没脸皮厚到要倒贴。
“我外公是个独断独行的人,从小到大他都喜欢规划我的生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言宁佑没直接拒绝谢熙雯,他们的关系还没熟到可以直言不讳的地步。
“那我们合作吧。”拉过安全带扣好,谢熙雯宽宏大量地决定放过他。
“不怕我耽误你的时间?”言宁佑本以为俞娅楠是找不到这么聪明的女孩呢。
“多耽误一会,等我手里的款项到位,足够支撑我三年进修的费用后,我就可以甩掉你远走高飞。”谢熙雯想去德国的包豪斯学院进修,但是家里认为她年纪到了,就算要去也得先结婚,最好连孩子都生了,到时说不定就不想走了。
言宁佑笑了一声,把车开出了小区大门。
按照哈德利的要求,言宁佑在言家别墅住了一个月。前半个月,他还能对着裴邵俊饮鸩止渴,到了后半个月,失眠、噩梦、盗汗的毛病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
言宁佑暴躁地在备忘录上画着时间。
言宁泽发现言宁佑最近倒是不怎么出现了,不过那红玫瑰花束还是日日打卡,附赠而来的多是红色系的水果——树莓、车厘子、圣女果、nai油草莓。
最绝的一次,言宁佑让人送了一盒切开的西瓜,言宁佑捧着盒子有点茫然——这小子又想干嘛?
恢复如初的套套,每天都会吃的一嘴红,比染了胭脂还妖娆。
“宁泽戒断治疗”的第二十九天,言宁佑在酒桌上喝到呕吐,回到别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忽然害怕得发冷起来。
言宁佑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大多数时候只会烦躁和不安,可跟言宁泽长久的隔离开后,他开始讨厌这些安静的地方。
打开/房间的每一个灯泡,言宁佑浸泡在微黄的光线下,双眼紧闭着做了一夜噩梦。
次日一早,就是一月一次的汇报,子公司的经理们过来,在会议室内看到脸色灰白、眼球浮肿的言宁佑,纷纷以为言家企业遭遇了巨大危机,可能要完蛋了。
裴邵俊拿着冰袋无可奈何地候在外面,等言宁佑出来了,他才敢把冰块送过去给老板敷眼。
“老板你最近没睡好吗?”
“对。”
“要不要吃点药?”
“没用,我最近在戒断。”
戒断?这词一出,裴邵俊脑壳嗡鸣,开始把言宁佑的状态和吸毒过度相比对——感觉还挺像。
“那,效果如何?”裴邵俊鼓起勇气问道。
“不太行。”按着冰袋躺在办公室的沙发,言宁佑恨不得立刻飞回公寓,把言宁泽丢到床上。
连蹭一个月红色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