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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alpha陪在身边,能给怀孕期间惶惶不安的omega不少的安全感。
可就算江行简这么说,时越还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有丝毫靠近的意思。
江行简在自己身边,时越忍耐的很难受,他渴望江行简的触碰和他的信息素,但他知道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离婚协议书横亘在两人的中间形成了深渊,内心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再做出卑微的举动。
时越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身体因为体内翻涌的信息素影响微微颤抖着,他用力咬着牙,竭尽全力阻止着自己的欲望。
看着时越艰难忍耐的样子,江行简心里像是被塞满了石块一样沉重,他抽出几张纸巾帮时越擦了擦额头的汗,手却被时越打开。
“你别碰我!”时越第一次向他的少爷声嘶力竭的大吼,他的眼眶通红,脸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江行简被打开的手僵在半空,他整个人被时越绝望的声音震撼到几乎石化——他从来不知道,时越已经这么排斥自己,连自己动他一下都觉得厌恶。
看江行简没有继续阻挠自己,时越挣扎着翻身下床,手脚并用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衣柜旁,他直接扯出衣柜最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全部倒了出来,一边胡乱的翻动着倒出来的东西,目光一边寻找着什么。
终于,时越的目光落在被一本笔记压着的铁盒上,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向铁盒,把它握在手中。
攥着抑制剂的外包装,时越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它,时越如同得了哮喘一样呼吸急促,手指毫无章法的撕扯着盒子,下一秒,抑制剂却被人从上方抢了去。
时越恐慌的仰起头,看到抑制剂被江行简牢牢的拿在手里时,时越的眼中瞬间填满了怯意,但他没有匍匐在江行简的脚边哀求,而是毅然决然地低下身体,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继续翻找着抑制剂。
江行简完全没想到时越会是这种反应,他本以为时越会和以前一样哀求自己把抑制剂还给他,或者不惜抛弃尊严和面子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给他信息素。
如果时越肯低头,江行简想自己会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自己在,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带回江家。
可是时越没有。
就算被发热期折磨到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时越也没有试图请求过江行简。
江行简低头看着时越坚决却故作坚强的声音,他几乎能听到时越强烈有力的心跳。
时越,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行简的手指攥着铁盒,几乎要将它攥碎。
“哗啦——”
铁盒被江行简用力扔了出去,带着刺耳的声响砸在了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桌面很快出现了几条明显的裂痕。
时越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震,他的身体僵直着跪在杂物旁,却依然不知疲倦的翻找着抑制剂,似乎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愤怒的江行简看到时越脖子后裸露出来的腺体,终于忍耐不住陡然蹿上来的怒火,他半蹲在时越的身边,伸手钳着时越的下巴,强迫他的脸面对着自己。
“时越你告诉我!是不是宁愿用抑制剂也不要我?!”
江行简厉声的质问并没有唤回时越眼神的清明,他因为疼痛本能的伸手去扒江行简的胳膊,两只手的手腕却被江行简握在手里死死按在地板上,一动不能动。
“时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我跟我回江家?是要我给你道歉?还是要我求你?”江行简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他忘记了时越是正怀着孩子的孕夫,也忘记时越正处于发热期,他强大的占有欲让他狂妄地认为时越就是自己的人,时越离不开自己,当时越真正开始反抗的时候,江行简才真真正正的开始慌张。
他越用凶狠的语气和狠戾的用词威胁时越,他的内心就越慌张无措。
江行简的手逐渐收紧,他怒不可遏的压低声音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宁愿用抑制剂,都不要我?”
出租屋内的空气陷入了沉重的胶着状态,江行简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而时越却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rou,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表示。
在江行简以为时越回心转意时,他放开了对时越的禁锢,站直了身体。
“小越,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
“你说的没错,”时越突然开口打断了江行简试图安抚的话,他看着江行简的眼睛,眼中满是坚定果决,“我宁愿要抑制剂,也不要你!”
时越说完,没有去看江行简的表情,他跌跌撞撞的略过还在发怔的江行简身旁,跑到了茶几周围,趴在地上寻找着抑制剂。
江行简垂下眼睛远远的望着时越毫无形象在地上摸索的模样,他恍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时越。
而现在的时越,像是换了个灵魂——再也不是那个心甘情愿为了他毫无底线的人。
第八十六章 小助理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