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嫂子,我在后门等你们,快来!”
不等时越说话,江云旗挂断了手机。
两分钟后,时越和理查德出现在车旁,为了方便追击,江云旗特意找了辆大排量的越野,时越坐在副驾驶,理查德和男佣坐在了后排。
车门重重关闭的声音一响起,越野车就如火箭般冲了出去,汽车轰鸣声震得时越心尖都在颤抖。
时越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因为营救江行简连日未曾休息过的他双眼中满是血丝,他一向光滑白皙的脸颊也变得黯淡无光,凌冽的风雨在时越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他好像一个混迹沙场多年的beta,而并非应该生长在温室中的Omega。
车上所有人都在担心时越的状况,尤其是正在开车的江云旗。
他担心这样紧绷着Jing神的时越会倒在营救江行简的路上,于是开口安慰,“嫂子,我们已经定位了那辆车的路线,你不用这么紧张,放松些。”
时越的背挺得笔直,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除非江行简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理查德忍不住也开了口,虽然他的话很残忍,但的确是事实。
“白麓也很爱江行简,我想,他挟持江行简并不是为了自己逃命……时越,他对江先生的执念不比你少。”
车内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江云旗抬抬头,对着后视镜中的理查德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时越的肩膀塌了下来,他身上并不合身的黑色夜行衣被车窗吹进来的风扬起,显得他更加瘦削,时越用力握着枪的手指骨节清晰可见,他无奈地微笑了一下,“我想到他和白麓在一起,都要疯了。”
时越是不那么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剖析自己内心的人,但经过生死攸关的这几天,他在心里已经将他们当成了最亲密的人。
和最亲密的人说说这种事,应该没什么吧……时越默默地想。
“……我其实心里很没底,白麓从小就什么都比我强,就连跟少爷接触起来,都比我更自然……我觉得少爷其实……其实很喜欢他……”
时越的话说完,车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理查德的声音才从时越的身后响起。
“咳咳…我其实觉得江先生还是很在意你的,”理查德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他主动找到我的时候,每次谈起的事情都和你有关——甚至还不惜搬出当年的事情做交换。”
时越苦笑着摇摇头,“他只是为了报复我才……”
时越自动隐去了后面的话语,他觉得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在江云旗面前说起不太好,于是低下了头,轻声叹了口气,“少爷他不会喜欢我的,等把他救出来,我就该离开了。”
这话说得很是悲伤,理查德和江云旗两人都想到了当年分别时的场景,一时间,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陈旧的回忆里。
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佣突然开了口,“时先生,你舍得吗?就这样离开。”
时越没想到男佣会说话,他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故作坦然,“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少爷他心有所属,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被关在公寓的时候,所有的情况时越都曾经想过,他想过如果江行简真的顺势和伪装成自己的白麓在一起,百口莫辩的自己应该怎么挽回江行简,他还想过如果彻底标记了自己的江行简不要自己了,那么自己又应该何去何从,他甚至幻想过自己离开之后,江行简毫无影响的生活。
江行简的生命里,多了自己,少了自己,其实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认知让时越内心的自卑逐渐扩大,大到笼罩住了他对江行简的满腔爱意。
时越想,如果说白麓的占有欲是病态的,那么自己应该也是另外一种病态的表现——那是极端的懦弱。
“我想少爷经过这次的事情,应该想通了一些东西,”时越罕见的妄自揣测着江行简的想法,他耸耸肩,挤出一个笑容,“说不定经过这次事情,他不再想将就,我这个赝品,自然也就没了用处。”
听到时越称他自己是“赝品”,男佣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他很快别过了头,没有让身边人发现他的异样。
格林番外(一)
格林自己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喜欢当老妈子的,老男人的故事。
他的故事没有那么多传奇色彩,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十八岁的格林跟随一众被埃尔顿家族收留的孤儿来到埃尔顿府邸,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华丽豪奢的建筑,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能合拢。
同行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在宽敞的庭院内说话嬉笑,只有个子明显比同龄人高的格林站在角落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如同稻草的命运,会被名为莫测的海浪推向何处。
这是为埃尔顿家族的孩子选择仆人特意召开的宴会,和格林年龄相仿的孩子都被召集到了这里,供埃尔顿家族身份高贵的孩子们挑选,格林目不转睛的看着餐桌上好看的甜点——他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