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吃,自诩为潇洒又优雅。
老妈怎么来了?
怎么还当上了皇后?
便宜老爹呢?
随便儿忽然扯扯德妃的袖子,低声道:“nai啊。”
德妃:“嗯?”
“我娘如果改嫁,你有没有想法啊?”
德妃居然还认真地想了一下,道:“第一感觉幸灾乐祸,第二感觉略有遗憾,第三感觉,算了吧,这不可能的。”
随便儿:“nai啊,你觉得僵尸会有想法吗?”
“他不会有想法。他会有做法。比如杀人放火血流成河之类的。”
随便儿:“那nai你说,我如果成功阻止了我娘改嫁,我那便宜僵尸叔叔会不会欠我一个很大的情?”
德妃:“道理上是这样的,但你爹这人,讲过道理?”
随便儿:“……”
“所以这情会不会还你,以及以何种方式还你,非常难说。他很可能还会揍你,因为你没有及时打消你娘脑中的神经病计划。”
随便儿:“……”
半晌他懒懒手一摊:“那还是去逑。”
德妃:“不过nainai我可以奖赏你,毕竟你娘那个人,虽然我看她做我儿媳妇不怎么顺眼,但是她做别人媳妇我更不顺眼啊。”
随便儿Jing神一振:“好唻!nai你奖赏我啥啊!”
德妃:“菊牙贵妃。”
菊牙:“……不是老牛,不爱吃嫩草,谢谢。”
随便儿:“……nai啊,您真不愧是我爹的娘!”
……
文臻可不知道那对祖孙已经发现了她并进行着不可告人的权钱色交易。
凤辇到了仁泰殿前的广场,左黑右红的文武官员雁翅排列,一道长长的红毯逶迤向大殿高高的云阶之上。钟鼓齐鸣,雅乐韶音。
永王立在仁泰殿前,龙袍冠冕,他天生气度洒然,肃穆庄重朝服也不能掩自在风流,平天冠垂下的珠串遮没了他的神情,依稀能见一双天生深邃的眼眸。
只是谁又知道,这天生魏晋风度,侧帽风华的男子,一生却牵扯羁绊,身不由己,泥潭深陷,不能自拔呢?
文臻吸一口气。
她要拖着这一身上百斤的披挂,走过这上千台阶,享受母仪天下的无上“荣光”。
闻近纯还比她瘦,个子也比她高,她不得不稍稍拎着腰带拎着裙摆,以免在玉阶之上栽倒。
好在所经之处,百官俯首,直到台阶最上方,得圣旨不必下跪的单一令,忽然斜斜递过来一个眼神。
文臻对他微微颔首。
她走了过去,永王微笑着伸手,文臻垂下脸状似娇羞,晃动的珠光相对,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和眼。
帝后立于大殿之巅,接受群臣山呼礼拜,黑压压的人群偃伏如草,日头从洁白的广场延伸开去,那一片阔大无边无垠像雪色的海,而在高高矗立的汉白玉牌楼的另一端,是宽广的长街,长街两侧的麒麟和飞龙石雕在霞光中飞腾,更远一点则是道路纵横格局对称的无数坊市和民居,民居的尽头延伸开青灰色的高大城墙,城墙上深黄色燕字旗猎猎飞舞,笼罩着更广袤大地上的田野、山川、河流、城池和熙熙攘攘芸芸众生。
这是清晨的东堂,巨大而遥远,此处从天光中醒来,彼处却还可能沉于酣眠,但升斗小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不明白这一日王朝又换了新主人。
奏乐、祭告、祝祷、宣金册、授宝印、焚香、拜礼……一连串繁琐的仪程之后,宝座及宝座之侧,坐下了东堂皇朝的新帝后。
百官鱼贯而入,文官位于殿东,武官位于殿西,金吾卫甩鞭,羽林卫卷帘,再次行三跪九叩礼。
新皇帝年号昨日在太庙已经定了,是为永嗣。群臣当时听着这两个字,想着年已四旬还无子的永王,都觉得很是讽刺。
文臻却隐约明白这年号里代表的意思,可她还是觉得讽刺。永远记得你的后代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因你而死了。
御座上,永嗣帝忽然微微倾身,向她凑过来。
文臻半侧着脸,用珠帘挡住脸颊,微微警惕地看过去。
听见永嗣帝在她耳边轻声道:“文大人,别来无恙?”
……
时间回到两日之前,湖州。还是那个飘雪的冬夜,张钺忽然醒来,只觉得心跳如鼓。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噩梦里旌旗歪倒,白雪染血,尸首遍地,城墙残缺。
他抹去冷汗,却再也睡不着了,发呆半晌,起来骑马去了城门。
湖州城内有两千守军,自从文臻来了之后就是满员的,并且还经过了淘汰筛选,十分Jing炼。
这些年文臻一直担心唐家如果要起事,要从平湖定三州开始,后来湖州兵Jing马壮,这种可能性就不断降低,但是现在,却是湖州最虚弱的时候。
张钺想着,换防的军队已经到了,没有明显缺额,唐家真要打过来,也还是能抵挡一阵,到时候朝廷自然要调拨最近的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