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身份,但是所制作武器十分Jing良,也十分可靠。就是要价太贵,有时候还要一些粮食药材什么的,但是他们那出的铁都比别人强许多……”
日语嘎嘎一笑。
燕绥垂下眼,眼神微微感叹。
他在青州的秘密炼铁制作武器基地,一直也有一个大主顾,给钱爽快,需求巨大。
未曾想最后做生意居然做到了自家身上,还回到了自己手里。
“……都在这里了,拿走吧拿走吧。”谢折枝打开最后一扇门,那里是一个马厩,里头车马齐全,是青楼用来运送客人的马车,当然,也是为了此刻专门备着的。
等天黑了,车马驶入院中,开始搬送。林擎对着谢折枝手一伸,道:“可以还我了吗?”
鸡血石还紧紧攥在谢折枝手中。
谢折枝没动。
林擎眼底微带笑意,“写的是情册。”
谢折枝慢慢将鸡血石递给他。他的脸在灯笼的光影下半明半暗,露出的半边苍白英俊,雪一般的淡。
他问:“娘娘好吗?”
林擎:“好极了,我出皇宫的时候,她还对我招手来着。啊,多年不见,她越发美貌。”
谢折枝:“神将大抵有二十余年没见娘娘了吧?我上次见娘娘,还是七年前,我离京去临海的时候。娘娘和我说了好半日话。”
林擎:“我们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折枝:“娘娘还给我包了点心带走。”
林擎:“她亲手做的?哎那你可千万别吃,侧侧那手艺啊,我吃过她的炒青菜熬小鱼,实在是……惊为天人!”
谢折枝:“娘娘亲手给我做过一个护腕,我一直留着。每年她生日我戴一次,便当为娘娘贺寿了。”
林擎:“那我没你这福气,侧侧只亲手揍过我。”
谢折枝:“……娘娘……”
燕绥:“……娘娘是我母妃,从没和我说过你谢折枝,也二十余年没见你林擎。她针线如狗屎,林飞白都不肯戴她做的抹额,她炒菜似毒药,林帅你上次说了吃了拉肚子三天,而且也只吃了那一次,她宫里点心成堆,来只小狗都给挂一包在脖子上。两位,你们的无聊且无趣的争风只会让我对你们产生更深的同情。”
林擎:“……”
谢折枝:“……”
文臻:“……”
啊你这无可挽救的情商。
半晌,林擎啜着牙花子道:“难道不是连崽都有了却还妾身未明的男人更值得同情?”
文臻:……宾果!
林帅完胜!
……
检查完马车,检查完所有东西,没有发现问题,车队出了城门。
谢折枝是县令,一县父母官,半夜开城门十分方便。
目送队伍出了城门,四面山坡上流水般驰下无数骑士汇入队伍,站在城头的谢折枝笑了笑。
月光洒在他脸上,原先的苍白已经微微透着惨青。
他快步下了城头,上了马车,回了府,府里冷冷清清,这么多年,为了行事隐秘,他身边只有一个老苍头,连个婢女都没有。他自己进了书房,慢慢磨着那冰冷的墨,磨着磨着,有滚热鲜红的ye体滴下来。
那ye体滴入砚台,砚台的墨色便显得有些浑浊。
他也不理会,提笔写字。
字呈宜王殿下足下:
今日与殿下再见,即永别矣。
殿下定然疑惑,为何今日诸般行事如此顺利?为何娘娘与臣筹谋十年之久,以先帝之能都毫无察觉?然也,先帝自然是知晓的,早在半月之前,臣便为一黑衣神秘人夜半唤醒,许臣将相前景,也许臣毒药匕首,任臣自择。
臣最终所择为何,殿下不妨一猜?
匆匆一晤,再会无期,臣临别再赠殿下以薄礼一端。愿殿下与文大人百年好合,愿娘娘青春永驻,福寿长安。
落款:想当你爹的谢折枝。
谢折枝捂着脸,将信封起,命老苍头去送信。转回身,低着头。
鲜血再次簌簌而下洒满纸笺,溅出砚台,他看着那一片殷红,有点遗憾地叹口气。
太汹涌了,本来可以画幅梅花的,现在已经山河一片红没了那意境了。
那就画幅烟花吧。
点捺撇折,扫抹泼涂,就那一片艳红,绘那半天烟火。
仿佛还是那年初见,正是元宵佳节,皇帝携妃嫔登皇城与民同乐,整个天京都在烟火流光之中欢呼喜悦,只有他和兄长,却因为得罪豪强,一个要被拖去顶罪,一个要被送去入宫做宦官。
挣扎撕扯呼救哭泣被不断呼啸冲天的烟花所淹没,最绝望的时刻他忽然看见一方金红色的裙裾,抬起头那一刻天空不见星光,视野被刚刚爆开的星火灼得一片茫茫,只看见那女子剪影如一帧最美的画,声音微哑而笑意懒散。
她说:“哟,这脸我喜欢。”
下一瞬又一束牡丹烟花在她身后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