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厢接到任垚发过来的资料时他正在看瞿向阳给他发的消息,是一则笑话:【某天,面条和包子发生争执,双方便大打出手,rou包被面条打的落花流水,于是离去的时候,对面条留下一句话:“有胆不要走,我去叫伙伴来教训你!”rou包就去约了煎包、馒头、面包等准备去找面条论理,就在路上遇到了泡面,rou包等人于是围住泡面一阵毒打。泡面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后,问rou包为什么要打他,rou包回答:“面条,别以为烫了头发,我就不认得你了!!”】①
最近瞿向阳经常会给白书厢发一些类似这样的冷笑话,也不知道他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在一个名为LD的聊天框里忽然发过来一条消息:“东西发到你邮箱里了,记得查看。”
白书厢看完将聊天记录删除,才打开电脑的邮箱,打开后是一个文件包,里面是一个人详细的个人生平许多为认知和和不为人知的事无巨细的。
白书厢看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书房的门响了两声,是阿咸,“老板,黄局长的电话。”
“嗯。”白书厢应了一声,“干爹说什么了?”
阿咸摇头,将电话递给白书厢。
“干爹。”白书厢脸色冷冷的声音却柔和的像晚间的春风,嗔怪的对电话那头的人撒娇:“您还知道要给我打电话啊,我看您那新宠挺不错嘛,伺候的您还舒坦?”
电话那头的黄局长笑得满面春风:“任是什么样的货色,哪怕是天仙儿下凡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你。”
白书厢冷笑道:“得了吧,我看您是乐不思蜀,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
一阵打情骂俏后挂断电话,黄局长的干儿子又变成了白老板。
挂断电话后白书厢看了旁边的阿咸一眼,道:“你那个小情儿,现在在黄局长那儿。”
“什么?!”阿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板,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是叫鹿春对吧?现在就在老黄的别墅里,你也知道他们那个圈子,他既然搅和了进去就很难脱身了。”
……
“我说过,路是自己选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阿咸捏紧的拳头又松开,随后又握紧,鹿春在他心里是一个执念,如果当初阿咸让鹿春跟了他,鹿春听了或许之后慢慢的也就淡了,可是鹿春当初拒绝了因为之后的事情他就成了阿咸的心头痣,剜都剜不掉,他和鹿春说过,“喜欢鹿春是他一生死心塌地做的事情之一”。
每个人的心中都又一颗朱砂痣,如果你说你没有,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当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便是你此生最大的幸也是最大的不幸。
白书厢想到了刚刚的那条笑话,又想到发过来那条信息的人,“瞿向阳……”他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遇见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说完又摇头,自朝的笑着:“或许遇到我是你最大的不幸吧。”
他们本来没有见过几次,可不知道怎的每当白书厢感到孤独和烦闷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瞿向阳,心里在向他靠近似乎想要在他那里寻求解脱。
可他知道,自己深陷泥潭,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却也不愿意让对方染上自己身上的污浊。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想明白。
可是白书厢不知道他已经悄悄的在那个少年的心里扎了根,之前瞿向阳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不管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他总是把浑身用不完的Jing力和力量用在练习和比赛上,在其他男孩子偷偷将女同学的长头发塞进课桌的破洞里的时候,瞿向阳的心里想的是怎样才能进校篮球队;在同龄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偷偷牵手的时候,他心里想到是在篮球联赛上获得冠军;再后来,身边的小伙伴已经和女朋友接吻、做爱的时候,他想的是进省队、进国家队、他做梦都想进NBA……
白书厢是他除篮球外的第一个念想,在他心里白书厢和篮球一样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所以当他第一次幻想着白书厢自泄的时候瞿向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觉着自己亵渎了心里崇敬的神,从崇敬过渡到了憧憬,憧憬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下的辗转的媚态……幻想那个人哑着嗓子唤自己的名字……他越是压抑、愧疚越是不能自拔。所以他只能拼命的训练让自己转意注意力,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绞尽脑汁的想尽方法和他联络,总是找一些他自己都觉得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发给对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就连队友都说他最近“好像吃错药了一样,患得患失,抱着手机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傻笑个不停。”
所以当瞿向阳收到消息要去平市参加比赛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旋转的不真实感,他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像个傻瓜一样想:这一次还不会有缘再遇到那个人,如果相遇的话要和对方说什么,他的忐忑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这不是瞿向阳第一次坐飞机,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忐忑和紧张。
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