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常黝黑的脸上满是chao红,浑身没有一两多余的肌rou居然泛着纯情的粉红。陈清一看他爸那样儿跟瞅见泰森戴花儿似的,忍不住呲他:“我说爸,明明是我给你口了一梭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干了呢。”
陈继常喘着气儿,张嘴想说什么,嗫嚅了半天啥话没说出来,转过身把水盆里淘洗内裤的水倒了。
一时间小小的洗漱间只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灯泡儿早就不晃了,灯光平稳地铺下来。他二人好似刚从什么光怪陆离的奇幻空间跑出来,回到平静的现实世界,记忆自动革新,手脚习惯性地去干点正常的事。
陈清一心想,正常你妈呢?老子的鸡巴梆硬,儿子的逼还流着水,你管这叫正常?
他看着他爸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瞎忙活,又是放水又是挤洗衣ye,像个使劲鞭打自己疯狂旋转的陀螺。他爸明显窘迫得大脑一片空白,再一会儿得把拖把也拿过来搓了。
他手叉起来了,今天偏就不打算放过这只光腚老鸵鸟:“哎我说爸,你爽过了就不打算管你儿子了是吧?我这还硬的硬shi的shi着呢?”
陈继常绷着的肩膀突然就垮下来了。
陈清一加大火力:“爸,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长了逼的勾引亲爹不正常?”
陈继常“唰”地一下扔下手中的东西,“噌”地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皱着眉,看起来极度不认同儿子说的话:“小一,你说什么呢?!”
他爸的反应正中陈清一下怀,他心里嘚瑟一笑:哼哼,老东西,看我怎么戳你心窝子。
陈清一心里都呲开花了,眼睛眨巴眨巴居然就蒙上了雾气:“我知道你嫌我是个长逼的怪东西,好几个月了一直躲着我,你巴不得等我成年了把我甩了吧?”
陈继常这会儿都顾不得自个儿还光着屁股了,急得团团转:“哎,我不是……小一,我就没那意思!”
陈清一捂着眼睛疯狂眨眼,给自己往出催眼泪蛋子。
“我从小就是个倒霉玩意儿,我妈生了我没多久就死了,我还长了个逼,男不男女不女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出厂错误的破东西。你心多软啊扔了我你指定舍不得,你肯定心想好歹也得把这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拉扯大了,到时候责任也尽到了,再让我自生自灭。”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跟我叫过苦,我还不知道你?因为我你一个人Cao着好几份心,每天下了工累死累活的还得去上那什么少女班,正经男孩儿家长谁上那个啊?我有时候就想,我还觍着脸活着干嘛啊,我真不如出生就死了,让你跟着我连个正常生活都没法过。爸,你上辈子欠了我啥啊,你上辈子是不把我妈杀了?”
陈继常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久久不能言语。在他眼里陈清一是个特别乐观的孩子,他一直怕儿子因为身体的特殊情况有什么敏感抑郁倾向,但陈清一比他能看得开,一直嘻嘻哈哈挺快乐地长大了。陈清一从来都没跟他说过这些,时间久了他就以为儿子从来没想过这些。
今天儿子的这些话狠狠地在他的一颗老心肝上来了一下,心脏密密匝匝地向四肢百骸传达着疼痛的余韵。他抹了抹脸,伸出手去抱捂着脸蹲在地上抽泣的儿子。
他也不是扭捏的人,干脆就把话摊开了说:“小一啊,你说爸啥都行,就是说我想扔你、我看不起你、拿你当怪物不行。你这么说爸可冤死了,冤得就算是真死了埋在地下也得挖开土跳出来跟你掰扯掰扯。”
他把儿子的头搁在自己肩上,像小时候哄儿子那样拍着他的背:“你说我吧,从小有家跟没家一样,十一二岁就在外边自己讨生活了。我也不怨家里,那确实是穷,况且我爸死得早,我妈好歹还给我讨了个老婆。你别看你妈脑袋有点不灵光,就这样的别人都娶不到,村里打光棍的可多着呢。你妈跟我待着的那短时间,我觉着我对她也挺不错的了,让她生孩子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她在村里怎么待着?而且说明白了,那会儿我也啥也不懂,我妈让我留个种,我心想那就留个吧。”
“后来你出生了,我是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啊。是我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结果不知道老天爷哪根筋搭错了,把两个人捏成了一个你,还让你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妈。所以我就想,我这辈子啥都不干了,光给儿子赎罪就得了,就希望你懂事了以后不要怨我。”
“我一开始真是怕这怕那,就怕有人欺负你,看你跟人接触都提心吊胆,心想要不把你藏起来吧,我就悄悄养着你,咱爷俩就偷摸活着。后来发现你这孩子比我想得坚强勇敢得多了去了,跟别人家的男孩儿一样样的生龙活虎。我还真没你说的Cao那么老些心,后来我慢慢放手了,你自己也很好地长大了。”
陈清一这回是真哭了,抱着他爸的脖子,把鼻涕都擦在他爸上身穿着的破旧衬衫上。
陈继常使了使劲,抱小孩儿似的把儿子抱起来,然后托着儿子的屁股往陈清一卧室走。
“你别看爸这辈子一事无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卖死力气,但我觉得陪着你健康长大,就是我做得最成功的事情。今天你说的那些话可是扎了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