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愉一把拦住他:“你还要往哪里去!”
说完,两人便一齐攻来,一左一右,把宋泽然逼得节节后退,离门口越来越远。
他一向起的比别人早,也不和家人一起用早膳,因而饭厅里发生的事他是不知情的。但既然哥哥姐姐这么说了,他也就无条件照做。
姐弟俩现在都在猜测,夏意是不是早在京城时就被……但又因为渝西王无权无势,所以才跑回耀州?
宋泽然头疼不已,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个“误会”。
夏念闲时没少看风月话本,夏愉也不是个傻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结果他刚从屋顶上跃下来,就和一个人的目光正面对上了。
姐弟三人瞬间涨红了脸。
还是夏念先反应过来了,找补道:“说不定是你趁着人不清醒时故意引诱呢。”
“没胆的东西,追!”
不用说了,一瞧就是为夏意来的,宋泽然心想。但是他干的事情太多了,竟不知道他们指的是哪一件。
但三人明显不想再多听他废话,直接动起手来。
他退到一棵树旁,望着面色不善的三个人,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跑到厢房,直接踹开宋泽然的房门,夏愉冲上去照着他左脸就来了一拳,连人带椅子都翻倒在地。
“明知故问!还不是拜你所赐!”
夏悠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而宋泽然却突然大声反驳道:“我没有!”
说着,便又要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接着揍,被宋泽然躲开了。
陈瑶此时也匆匆赶来,只看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满脸惊讶。
看夏意似是睡得不安稳,她走上前伸出手背,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正在思考追夫策略的宋泽然一下给打懵了,捂着脸惊问道:“你们干什么?”
宋泽然在屋顶上快速奔走,夏愉和夏念就在后面穷追不舍。脚底瓦片被踩的嘎吱作响,惊动了一路上的人都往头顶看去。
宋泽然是真的慌了,这肯定是因为没做好清理导致的,都怪他。
夏悠这才不急不忙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们了?”
“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都干了些什么!”
在府里绕了大半圈都没甩开身后的人,宋泽然已经有些气喘了,想了想一个转身,跳到花园里打算躲一下。
夏悠本来一个人在练功,突然瞧见府里的客人从天而降,而他六姐和八哥还在后面气势汹汹的,像是在追杀客人。
夏愉在后面大声喊道:“老九,别让他跑了!”
星星点点的红痕。
夏念也走上前来,平时嘻嘻哈哈的她此刻变得阴沉严肃。
他有些急:“让我先去看看阿意。”
石桌椅被撞歪,树叶扑簌簌落了一地,花倒了一丛,宋泽然被暴力的夏
亏他们还热情招待这位京城来的相府贵公子,可谁能想到这就是个流氓!前天在饭桌上一个劲说自己和老七关系有多好,现在看来都是不轨之心。昨天真的是大意了,老七醉后六亲不认,全家没人敢上前,结果竟让这狗东西得了逞。
夏念道:“少跟他废话,先揍一顿再说!”
夏愉当场就要气疯了,攥紧拳头骂道:“宋泽然个狗贼!我杀了他!”
“???”冤枉啊,要说引诱也是夏意先勾引他啊!
夏念面色也很不好看,任谁自家兄弟醉了后被一个男人污了清白都会愤怒至极。
“宋公子,你趁我七弟醉酒,污他清白。现在人也病了,发烧晕着还没醒过来。你就真当我们渝西夏家是吃素的?”话说到后面几个字音已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天高皇帝远,就算你真在耀州出了什么事,京城的人也救不来你!”
“你躲什么!敢做不敢当是个男人吗?”
“你还说没有!我,我都亲眼看见了!”
花园里登时乱成一团,战场从东头的竹林一直延伸到西边的荷花池,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打斗的痕迹。
宋泽然心里火急火燎的,只想去看看夏意的情况,并不想和他们在这里纠缠,情急之下,干脆翻窗从屋后逃了出去。
夏悠自小痴迷武学,虽排行老幺,但府里上下找不出一个比他能打的人。而宋泽然本就有些力乏,几招之间就被他克制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走,找他去!”
但宋泽然对她后几句威胁全不在意,只捕捉到最关键的信息,忙问道:“阿意他发烧了?”
十五岁的少年,身法敏捷,反应迅速,如鬼魅般闪现到宋泽然跟前拦截住他。
夏愉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缝,对那件事简直羞愤地难以启齿:“这淫贼趁七哥喝醉……行不轨之事!”
“发烧了。”
他解释道:“我没有强迫阿意,我们是……两相情愿的。”他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下面的红痕:“喏,不信你们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