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都没碰见裘言伽,徒柯好失落,放学后特意绕去教师办公室,就算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徒柯扒着窗沿往里望,只有裘言伽一个人在办公室。徒柯想进去找老师,突然看见有人从后门走进去了。
穿着校服,应该是学生,只是那人背对着徒柯,看不清是谁。
“你真的打算带徒柯去参加比赛?”
“我已经在班上很明确的宣布了,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这声音......徒柯眸色一暗,是明卓!
他为什么总缠着老师?还妄图取代他跟老师去参加比赛。
也许纸条就是明卓偷放进他书页里的,以此胁迫他离开老师身边。
徒柯握紧拳头,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任何人都休想将他与老师分开。
明卓从办公室出来,走出几步,看见徒柯双手抱臂站在楼梯口。
明卓往右走,徒柯堵在右边,明卓往左走,徒柯又堵在左边。
明卓站定脚步,不闪不躲地看着徒柯,“有事么?”
徒柯开门见山的问,“纸条是你放的。”
明卓也毫不避讳,“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总缠着裘老师!你为什么要从中作梗,拆散我和老师!”
徒柯连续质问三个为什么,像只愤怒的小兽,浑身炸毛。
“徒柯,我不知道你和裘言伽是怎么搞上的,他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正人君子,他甚至不配为人师表,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
“不准你诋毁老师!”徒柯揪住明卓的衣领,把他摁在墙上。
后背撞到墙面,明卓的肩膀隐隐作痛,徒柯逼人的气势压迫着他,愤怒的眸光几乎要将他烧出两个窟窿来。
“你......”明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真的是徒柯么?常年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长刘海遮住低沉的眼睛,懦弱Yin森到没什么存在感,他以为警告两句,徒柯就会怕了,没想到戾气那么重,与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徒柯抓着他肩膀的手很用力,总觉得骨头会被他捏碎。
两人对峙着,徒柯双手攥紧,刚要说些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与熟悉的人声,“徒柯,明卓,已经清校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徒柯霎时松开手,连肩膀也耷拉下来了,转过身,看着来人,翁声翁气的喊,“裘老师。”
明卓动了动肩膀,站好身子,也喊道,“裘老师。”
“很晚了,赶紧回家吧。”
裘言伽说完,越过两人,提着公文包去停车场开车。
“老师——”徒柯甩下这边的明卓,追上裘言伽的步伐。
徒柯垂眸盯着地砖上的纹路说,“老师今天好晚走啊。”
“嗯,有事要处理。”
徒柯想问问明卓的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哦对了。”裘言伽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紧跟在他身后,险些撞上他胸膛的徒柯说,“竞赛的时间定在下周末,你去准备一下,会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心里有期盼,一眨眼的时间周末就到了。
徒柯非常兴奋,不像去考试的,倒像是小时候去郊游,前一夜激动的一晚上没睡。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以前只能以羡慕的目光看老师带别的同学去参加比赛,终于等到他和老师一起去了。
学校会统一安排大巴接送学生和带队老师,周天考试,但因为路途远,会先在考场附近的宾馆住一个晚上。
徒柯提着小旅行包上车,想找一个离老师最近的位置,没想到已经有人快他一步,坐在了裘言伽隔壁的座位上。
虽然隔着一个过道,但已经是离老师最近的位子了。
徒柯心情瞬间晴转Yin,一个班不是只出一个学生么?为什么明卓也在!
问了才知道,六班的同学突然闹肚子,就由明卓替上了。
徒柯整个人都泄气了,抱着旅行包坐在裘言伽的斜后方,只能看到他一点侧颜。
待人齐了,车辆发动,漫长又颠簸的路途开始了。
裘言伽靠着不太舒服的座椅闭目养神,车身的颠荡让他有些难受,疲乏到了极点。
“裘老师,要喝点水么?”耳边突然响起轻柔的问话,裘言伽睁开眼,看见明卓关怀的神情。
“我这里有晕车药,吃一片会好一点。”
裘言伽确实难受,接过明卓递过来的水和药,道了声谢谢。
“明卓同学,我也晕车,也给我吃一片吧。”坐在明卓后面的徒柯伸出手,大言不惭地要道。
明卓将最后一片药塞进自己嘴里,把空的药板扔给徒柯,“没了。”
晕车药逐渐奏效,缓解了不适的反应,裘言伽感觉看沿途的风景都顺眼许多。
“老师......”徒柯实在耐不住,刚想开口和裘言伽说几句话,就被明卓强行打断了,“裘老师,昨晚我把圆和抛物线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