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同行。
办公室又只剩两个人,俞访云不知为何又板着一张脸,严奚如偏去招惹他:“豆蔻?”
对面“嗯”了一声,不太想理他。
“后天我去东京出差,有没有东西要带的?”
对面摇头,严奚如又推过去一个长着皱纹的苹果:“八床的nainai送的,给你留着。你之前不在那么些天,它都等老了。”
俞访云收起皱巴巴的苹果nainai,闷闷不乐地下了班,在门口捡到一只俞霖。他翘了两堂选修课,从学校跑来医院给俞访云送被子,等到天黑才等到哥哥。
俞访云一见他头都大了:“我明天就要搬家了,你又给我送一箱。”
“主要是送这个,我妈给寿寿织的毛衣。她在朋友圈看见你发的照片,说你做的太丑了,偷偷摸摸织了好久呢。”
俞访云接过来一看——鹅黄色的细绒线小背心,背上几朵立体的粉色钩花,和俞霖身上的毛衣一个配色,肩上也有三朵小花。
俞霖很自豪地扯起胸口:“还剩一点毛线,我妈给我也织了件毛衣。哥你要吗,给你也来件。”
这毛线剩的何止一点,俞访云摇头,不想和寿寿穿父子装。他蹲在地上收拾书,清净没一会儿,俞霖就喊饿。“桌上看看有没有吃的。”
“有个苹果,我去洗洗吃了。”
——就是严奚如给的那颗烂苹果,俞访云大步冲过来:“吃别的去。”
“这苹果都放蔫了,留着干嘛啊,而且这哪有别的啊……”
家里确实没什么囤粮,俞访云打开抽屉,捡出一颗核桃扔给了俞霖。“哥,你们学霸都这么奇怪吗?别人收藏画收藏古董的,或者炒金子炒房的,你要炒核桃?”
俞访云懒得理他:“吃不吃?不吃我给你煮面条。”
“不,别!你好好说话不要动手!我吃核桃,核桃就挺好的。”
装箱收拾加上安顿寿寿,俞访云忙了一通宵,临走也没忘了带上那个苹果nainai。
一大清晨,俞访云把十几个纸箱装上面包车,塞满了,装不进寿寿的玻璃缸。虽然新家只隔一条街,但总不能这样抱着乌gui走,站在路口打车,过路的出租车见他怀里一米宽的玻璃水缸,刹车都不敢踩一脚。
俞访云正对着寿寿叹气,一辆车停在面前,摇下了车窗:“你一大早出来在溜乌gui?”
今天天气好,严奚如去听了早戏回来就撞见这豆蔻,左右清闲,捎他一段路。“别人养宠物都是猫猫狗狗的,就你抱只王八。”严奚如又瞥了一眼,“长得挺王八的王八。”
“我爸小时候给我算过,说我五行缺水,命里要养水。我从小就在家里养鱼,没养多久。后来接回来这只乌gui,为了能养久一点,就叫它寿寿。”俞访云认真解释,“我爸还交代了,这是接到我们家的玄仙,是来保佑我的,正式场合不能这么喊。”
“那正式点喊它什么?gui大仙?”
俞访云一本正经道:“干爹。”
“噗——”严奚如握方向盘的手笑得直抖,差点在绿灯的路口踩下一脚刹车。
他们到了地方,师傅的面包车也刚到,卸下货就走了。严奚如挽起袖子抬了最大的箱子,自觉开始搬东西,俞访云抱着鱼缸腾不开手,就跟在他身后。
老房子没有电梯,楼梯又狭窄,还好在二楼。十几趟才把东西清得差不多,最后就剩了两箱书。俞访云在上面收拾,严奚如坐在箱子上松解会儿腰,看见一楼那院子郁郁葱葱,摆满了花植盆栽,围栏上还爬了牵牛,是Jing心打理过的花园。
走近一步看,那树枝上结着累累金果,严奚如揣测这位主人多半是位热爱生活又退了休的大爷,一般人不会有如此闲情和工夫。
院子的门咿呀一声打开了,闲出屁的老大爷正好举着水壶迈出来,和他两眼对两眼,同时见鬼似的后退了半步。
俞访云买的是二楼户型最小的一间,一室一厅一阳台,虽然老楼年代久远,但前房主刚刚装修,里面还算清爽。严奚如在屋里转悠一圈,户主收房来的,自己点评:“最大的优点是离医院近,走路就五分钟。好是挺好的,就是邻居不怎么样。”
真的户主不明所以。
师叔帮完忙也不走,让俞访云不要把他当人看,搬个椅子到客厅坐着。这豆蔻书可真多,十几个箱子有一半都是书,拨开脚边一个黑色塑料袋,滚出一个颅骨模型。
俞访云把书分门别类码得整齐,弄到下午了才差不多,起身看见严奚如趴在椅背上,抱着头骨睡着了,起身就吵醒了他。“饿吗?”
本想试试他的饭能有多难吃,但家里没备菜,只剩给寿寿留着的碎rou。不能让干爹饿着,严奚如说:“算了,去楼下餐厅吧。”
楼下哪有饭店开着,俞访云没问明白就被拉了出去。一楼大门正敞开,主人在扫自家门前的瓷砖地,俞访云第一次与这个邻居碰面。
严奚如贴到他耳边:“看吧,就说不怎么样吧。”
沈蔚舟见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