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定还有对策。”沈净和他从小斗到大, 不认为这次交锋能很快落幕,就算子书安技穷, 他的秘书也不会停止出谋划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子书安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子书安的席位距离沈净不过两三米远,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光是看沈净横眉立目就让他开心的不得了。
他为一晚上就敲定了今天的计划感到无比愉快:“狗主仆,还想跟我斗,看你们一会儿怎么哭。”
秘书不忘适时吹捧:“殿下平时不屑跟他计较,他还觉得没人能对付他了,马上就让他长长记性。”
拍卖师公布起拍价后,有不少官员举牌,价格很快涨到最初的四十多倍。
沈净没有着急要价,他也在观察子书安的反应,最后如当初所料,当他准备以五十倍的价格买下那副画时,子书安也举了牌。
拍卖师金槌一敲:“殿下和少将军都出了最高价!但是根据竞拍规则,嘉宾和拍卖品的主人报出相同价格,优先照顾原主,让我们恭喜大皇子殿下拍到画像!”
“什么时候多出这条规则的?!”沈拾壹在拍卖会前详细核对过流程和细节,绝对没有漏看任何一个字。他不死心,快速重翻拍卖手册,确实找到了拍卖师说的这条规则,但就和之前子书安调换沈净的会议资料一样,这份手册是秘书让印刷厂连夜赶制出来的,旧版里根本没有这条规则。
很明显,子书安就是故意设局坑沈净。
“少将军,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向将军报告此事!”在同一种诡计面前连栽两次跟头,不轻易表露情绪的沈拾壹也怒了。
陆其樾:“你们不方便出手,我给他来点Yin的。”
沈净虽然也有满腹怒火,但现在跟子书安对峙,他还是会借题发挥,与其撕破脸皮不如静观其变:“先去参加晚宴,见招拆招。”
画像的定价不高,就算翻五十倍对子书安来说也是不疼不痒,何况花小钱让沈净吃瘪这件事本身就物超所值。
从秘书上台付钱到拍卖会结束,他一直在欣赏沈净故作冷漠的表情,为报了昨晚当众出丑的仇而欣喜若狂。等嘉宾散场时,子书安想再挑衅沈净一番,然而沈净带着他的助理和保镖片刻不留,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大门口。
子书安权当沈净是因为输掉一局而气恼,心情更加美丽了。
秘书担心他被胜利冲昏头脑,字斟句酌出言提醒:“沈净中了一次招,肯定会想办法报复殿下,殿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特别是那个陆其樾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意外。”
子书安:“就是为了他,我才下这么多功夫。”
秘书的第六感告诉他,大皇子还做了些他不清楚的事:“殿下的意思是?”
子书安邪魅一笑:“能对付他的人现在在我手里。”
拍卖会让嘉宾大出/血后,慈善晚宴可以算作是对大家的补偿,商人们借此机会结识政要,下级官员接近上级,高级官员培养自己的势力,明面上一派祥和,私底下尽是权/钱/交易。
沈净向来厌恶这些虚与委蛇,可惜只要他顶着少将军的光环一天,即便刚刚被死对头算计了一通,照样要面带笑容地前去赴宴。
沈净一进宴会厅就见茶歇摆台边围了许多人,正中央的是换上银色晚礼服的子书安,他是皇帝的长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是全场焦点,他本人也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高调成了融进他血ye里的特质。沈净恰恰相反,他可以掌控社交活动全局,却在应酬之后完完全全从中抽身,这也是他二人之间差异的集中表现。
子书安正同官员们闲聊,秘书告诉他沈净来了,他立即拿起香槟杯,走出人群迎向沈净,灿烂的笑容颇具感染力:“少将军终于来了,我可是一直在等你。”
沈净接过香槟,配合他演着君臣融洽的戏:“抱歉让殿下久等了,换衣服花了些时间。”
子书安一只手随意整理着沈净礼服上的白色方巾:“衣服穿得是不错,不过少将军是不是忘了,今天要跳华尔兹,你带了舞伴吗?”
沈净礼貌地拉开他的手:“自然是带了的。”
子书安扫了一圈他身后跟着的三人,那个不认识的保镖相貌平平,应该不是沈净喜欢的类型;助理看上去倒是挺清秀的,但以往沈净从未和他跳过舞;那么舞伴人选就只剩下胸前插了玫瑰花,脑后梳着小短辫的陆其樾了。
“你跟少将军跳华尔兹?”子书安微偏头看着陆其樾,挑起半边眉,就差在脸上写下“你会跳吗”四个字。
陆其樾耸耸肩:“你都会跳我为什么不会。”
秘书厉声呵斥:“立刻给殿下道歉!”
要是放在半天前,子书安会想尽办法逼陆其樾低头,但如今他另有安排,甚至在劝阻秘书时都能流露出愉悦的微笑:“罢了,现在起争执会吓坏我的舞伴。”
陆其樾:“敢问殿下的舞伴在哪里?”
子书安但笑不语,给秘书递了个眼色,秘书立即按下手上的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