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红发男人调整了状态。
只见太宰治不知从哪搜罗出一条麻绳,悬挂到后台上空架设着两台大灯的横梁上,然后绑出一个绳套,调整高度。
红发男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太宰在做什么?”
太宰治高高兴兴地回答:“想要尝试一下在这里上吊的感觉,签售会是织田作的舞台,让我想在灯光的聚焦下死掉,一定超有意义。”
红发男人认真指出错误:“这里是后台,并没有灯光聚焦吧?”
“诶?”太宰治恍然大悟地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掌心,“对哦,这里是没什么人看的后台来着。”
他一脸遗憾地试图重新把麻绳拽下来:“那我就去前台上吊吧……啧,拽不下来,绳子在横梁上绑太紧了。织田作,你朝上面开一枪,帮我把绳结打断吧?”
“不行,枪声会吓到人的。”红发男人拒绝道。
太宰治的表情垮了下去:“我在织田作心里完全没分量嘛,都比不上那些读者,亏我还把织田作放到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真不公平。”
这话是用一种会让人心底发毛的语气说的,如果录下来放进游戏里,就超适合病娇属性的角色。
但红发男人完全感觉不到危险,他熟练地靠近太宰治,然后是抱抱和亲亲。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宰治过去的那个自杀爱好又回来了。再准确点说,其实是有了新的爱好,就是“被织田作打断自杀”。
他会不断在织田作眼前策划自杀,并在实施之前给织田作打断他的机会,最后事情总是自然而然演变成拥抱和亲吻。太宰治乐此不疲。
有一次国木田撞见了,大惊失色,认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病态。一旁的乱步就臭着脸道:“别想太多,这只是他俩独特的秀恩爱方式罢了。”
或许的确如此,因为这个游戏太宰治至今已经玩了68次,还从没有一次翻车过。
红发男人压根没有特意阻止过什么,更没说过“不可以自杀”,太宰治每次都是主动去引诱织田作说出正好打断自杀的词句。
更进一步说,太宰治其实是爱上了引诱织田作说出特定的话语这件事。
自从骸堡那一晚成功预测了织田作会救他的举动,他就开始膨胀了。
“原来织田作也不是那么难以揣测嘛!”
他这样想,自信心立即得到了修复。
所以说被爱的人就是有恃无恐。
红发男人没跟太宰治亲两下,很快就被主持人拉到台上去了。
签售会的主题是签书,拿着话筒讲话就不必太过正式,红发男人也没有事先准备发言稿,在主持人的示意下随口说了两句临时想到的话。
“我一直认为写是私人的事,从没特意想过被人看到,更没奢望过有天能大受欢迎,今天在这里见到这么多读者,我才突然发觉,我写出来的可以被大家看到和喜爱,这真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
说完红发男人弯腰鞠了一躬,全场送上热烈掌声。
没人对Odasaku的长相感到失望。无论大家此前各自做了怎样的猜测,在见到真人的一瞬间,都不约而同觉得会写出那些书的作者正该长如此模样。
有些硬硬的又微微翘起的红发,清瘦又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脸庞,平静而淡然的灰蓝色眼眸……
总之一切的一切加起来,就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长相算不上多么帅气惊艳,但是相当耐看,而且越看越有味道。
读者们很满意,签售会也就进行得顺顺利利。
几个小时下来,红发男人签字签到差点手断,只能庆幸自己写的字还算可以,能称得上是好字。
散场后大家有序离开,红发男人就揉着手腕回后台休息。
太宰治抱了个牛皮纸袋,把脑袋凑过来:“织田作,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版?”
红发男人瞄了一眼就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了,那是杀手不再杀人的故事。
“这个不会出版的,也不会发表。”
太宰治问:“为什么?”
红发男人回答:“因为这是我根据一个有缺失部分的故事,所进行的补充创作。”
说到底,写下来是为了满足自我,给当年因这故事引发的思考一个回答,亦是给苦苦追寻人生意义的过去画上句号。
有时候家写一个故事,完全是写给自己的。写好后收藏起来,不卖钱不邀名,顶多给几个人私下看看。
只是这样便心满意足了。
“咚咚咚。”
有人在后台外面敲了敲木板,礼貌地模拟敲门声。
红发男人和太宰治都看过去,看到夏目濑石正潇洒地扶着手杖,在出口逆光而立,笑yinyin地对他们点头致意:“如果只是因为版权问题就让一个好作品不得面世,未免太过可惜,我会给你授权,所以就放心出版吧。”
见红发男人没有立刻答应,夏目濑石又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