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哪有情面可言?”
“我不是单指你我两人,”颜烛冷冷的扫了一眼四皇子和韩贵妃,“二皇兄行事还是要多思量,免得日后东窗事发,牵连其他人。”
二皇子面色微变,他压低声音道:“我听不懂三皇弟此话何意。”
“你自己心里清楚,装什么装?”茯苓走到颜烛身边,问道:“我们走吗?”
颜烛点点头:“嗯。”
于是两人依旧旁若无人的牵着手,出了皇帝的寝宫,上了马车,往颜烛京中的府邸去。
颜烛坐在马车上,脸色不太好看,抿着嘴,自上了马车就没开口说过话。
茯苓靠过去,晃了晃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颜烛回过神,摇了摇头,“十年没回来,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他的母后贵为皇后,他的舅舅是当朝宰相,他儿时在宫里的日子却如履薄冰,母后处处都被韩贵妃压一头,连凤印都无法执掌。
皇后郁郁而终,颜烛不得不出宫前往霍山拜师,十年方归,说不怨,自然不可能。
如今颜烛回来了,看着皇帝面容枯槁,气息奄奄的靠在榻上,颜烛回想起小时候和母后在一起的时光,竟恍如隔世。
停顿了一会儿,颜烛道:“我父皇……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茯苓起身,伸手环住颜烛的脖子。
“没事,不必安慰我,我并不是难过……”颜烛抱住茯苓,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颜烛缓缓道:“这一切本该都是我的。”
“当然是你的,”茯苓理所当然道,“我一看二皇子就觉得他没那个富贵命。”
颜烛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没你好看啊,笑起来Yin恻恻的,不像好人。”茯苓道,“你之前是不是怀疑他也练了邪功?”
颜烛点点头,道:“很有可能,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实,这几日我会派人守着二皇子府,防备他有所动作。”
茯苓问道:“那皇位这事儿是不是稳了?”
颜烛一笑,拿出那份明黄色的诏书,递给茯苓看。
茯苓之前哪儿见过这个,他立马严肃的双手接过,小心的将那诏书展开,只见上面用楷书整整齐齐的写了一整页。
开头便是:三皇子颜光曜德行兼备,今传位于三皇子……
茯苓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再往下看去,只见后面写道:以下诸事,务必……
茯苓神色肃然:“务必什么?赋税、田户?”
颜烛有些无奈道:“你接着往下看。”
只见后面写道:汉白玉为基台上雕莲花之印,螭首栏杆、踏跺、龙灯皆为九九之数……
茯苓:“……”
后面全篇都在交代皇陵的布置,这诏书有用的只有第一句好吧?
颜烛将诏书收好,道:“以防万一,这几日我让京中禁军时刻戒备,布局了这么多年,要提防颜潜渊和韩贵妃狗急跳墙。”
茯苓道:“这诏书还有别人知道吗?”
颜烛道:“应当是没有的,诏书一直藏在父皇龙床底下,若是被人发现,不会留到现在。”
茯苓点点头,此时马车已经停了,颜烛先下车,向茯苓展开双臂。
茯苓弯起眼睛笑了,从马车里跃出来,一下跳进颜烛怀中。
三皇子府的管家带着下人在门口迎接,众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多看。
颜烛把茯苓放下来,牵着他进府。
府邸很大,并不过分华贵,但处处布局都很有讲究,府邸花园有凉亭,引了水,注成一个小池塘。
“建府之后我没有来过,今日也是第一次来,”颜烛道,“这里的人都是我母后宫里出来的,能信得过,我交代了,在这里见你如见我,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随心而为。”
茯苓蹲在小池塘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池子里看,池水里红红黄黄的锦鲤摆着尾巴在荷叶里穿梭,他看得很认真,闻言只是点头。
茯苓八岁开始习武,那会儿已经开始懂事了,小孩子的游戏和玩意儿甚少接触,他背负仇恨十年之久,又与鲜血和刀刃为伴,行走于江湖之中,非生即死,少有这样贪玩的时候。
颜烛心疼他,于是也蹲下来,问道:“要不要喂点鱼食……”
他还没说完,只见一直不动的茯苓突然伸手,他出手极快,江湖上众多高手都望尘莫及,更别提池中这几条每天混吃等死的鱼。
肥硕的红鲤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茯苓毫无悬念的捞起来,摁在了地上。
颜烛:“……”
“我没吃过这种鱼,”茯苓兴奋的看着还在扑腾的红鲤鱼,道:“不过它看起来挺肥的,我们今晚可以尝尝,你府上有葱吗?”
颜烛道:“你想吃鱼的话,我让人再去买……”
茯苓道:“没葱的话,有姜也行。”
颜烛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