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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说甚、巫山楚云。
斗帐香消,纱窗月冷,着意温存。——《柳梢青》
第71章
两人上了楼,进了房,茯苓脱下外袍,只着里衣,纱布包住的伤口微微有些渗血。
褪去里衣后,露出那白皙的皮肤,随处可见青紫的伤痕,颜色已经淡了,还有几道剑伤,方才两人抱的时候没注意,已经愈合的伤口稍稍有些开裂,好在并不严重,只渗出了一点点血珠。
颜烛此时半分别的心思也无,小心的拆下纱布,给他换药。
颜烛手里拿着帕子,慢慢地将纱布揭下来,那触目惊心的伤刺得他眼睛生疼,颜烛心疼的问道:“疼不疼?”
茯苓趴在颜烛腿上,抬起头,咧开嘴冲着颜烛笑:“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颜烛闻言,真的俯下身,轻轻地吹了吹伤口,把药换以后,重新包好纱布。
茯苓撑着身坐起来,搂住颜烛的脖颈,颜烛怕他摔,伸手扶住他,面上却还是皱着眉。
茯苓想了想,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道:“你别皱着眉嘛,我真的不疼,伤口都快好了。”
“这两个月你怎么过的?”&&颜烛眉头舒展开,伸手把茯苓抱住,让茯苓趴在自己怀里,尽量不碰到背上的伤口,然后抱着茯苓靠在床头。
“你有没有听过不归道长的名号?”茯苓道,“他是我师父,我的轻功和内力都来自于他,我掉下山崖后,被他救走了。”
颜烛道:“之前见你用轻功,我看出是《凌霄六步》,料想你和三清观有些联系,没想到不归道长是你师父。”
茯苓故作惊讶的睁大眼:“哇,我们家颜公子真厉害。”
颜烛笑道:“可没有邪刀阎王厉害。”
“我原来有名有姓的,我叫叶悠,”茯苓趴在颜烛怀里,道:“可是‘茯苓’叫了这么多年,‘叶悠’听着倒像别人的名字。”
颜烛道:“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用在意。”
“嗯,我找到了《红阳无极功》的最后一章,就藏在我的长命锁里,”茯苓顿了顿,道:“我把它毁了。”
颜烛没多大反应,只道:“毁了便毁了吧。”
“你没别的话说吗?”茯苓撑起身,道:“那可是百年难遇的秘籍,得到它武功可以大大提升……”
颜烛平静道:“我说过,我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有缘由,况且如今看来,那秘籍现世并未带来多少益处,反而引起了不少争斗,倒不如没有。”
“我做什么事都有缘由?”茯苓不怀好意的笑了,他蹭着颜烛的脖子去亲他,“那颜公子说说,我现在做这事有什么缘由。”
颜烛把他拉起身坐好,无奈道:“别闹,你现在一身伤,过会儿伤口又要裂开。”
“好吧,颜公子记住缘由就行。”茯苓撇嘴,一下又歪到颜烛怀里,颜烛把那块白玉佩拿出来,挂在了茯苓的脖子上。
茯苓靠在颜烛怀里,把那枚玉佩拿在手里把玩,日光从碧纱窗外照进来,那玉佩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茯苓问道:“这玉佩到底是什么重要之物啊?”
“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因为之前一直戴在身上,我的人都认识,你日后若有需要,只需拿出玉佩,他们都会听命于你。”颜烛的语气沉下来,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不可还我。”
“不还不还,我记住了。”茯苓赶紧点点头,把玉佩收进怀里,“我没什么东西给你,我那块黑玉腰牌你留着吧,日后万仇门的人也都听命于你,反正我龙牙刀一出,没人不认得我,要那玉佩也没用,要找血鸦带点翼草就行。”
“好。”颜烛把黑玉腰牌拿出来,珍而重之的挂在腰间。
茯苓躺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对了,柔然可汗那事儿,丁淮跟你说了没有?我留的那张花草纸看见了吗?”
颜烛点头:“我知道了,已经派人去查了,其实我之前怀疑颜蛟和通天教有联系,他天赋平平,武功一直停滞不前,三年前却突然突飞猛进,很是蹊跷。”
“颜蛟?二皇子颜潜渊?”茯苓道,“说起来,我之前在京城见他的时候,发现他身边有一人武功深不可测,不过那人一直藏在屏风后面,我看不清长相,总归不是他金屋藏娇吧?”
“应当不是,”颜烛笑了,把茯苓抱在怀里,继续道:“我在京城的探子也查到过此人,刚想深查就让他察觉了,那探子没能回来。”
颜烛微微蹙眉,道:“还有,沙漠毒蝎出现在江南,未免太过凑巧,但我与韩斌交手时,却未察觉到他内力有何异样。”
茯苓伸手把颜烛的眉头抚平,道:“毒蝎如此可怕,槐山派没蠢到往自家地盘上引吧?颜潜渊害他舅舅做什么?要害也是害……咳,他要是敢害你,我就把他和四皇子一起扒了裤子,吊在京城的鼓楼上打。”
颜烛笑了笑,道:“之前老五并不是故意要害你,宫里水深,他母妃走的又早,一个人不好过,难免被旁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