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谢淳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王富贵看在眼中,觉得他们昨晚一定十分畅快。
他又去看宝郡王的脸色,好像也没什么不同,打着呵欠,十分慵懒的样子。他立刻低下头,并不敢多看。
脑海中想到了四个字:人间绝色。
宣和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谢淳这里伺候的人不多,平日里起居多半是自己动手,正好宣和也不是很喜欢有人守夜,昨夜室内便没有人守着。
没有人要做什么事是自在方便了,但要证明没做什么事就难了。即便他们没做什么,稍微知道点事的,比如王富贵,也觉得他们是什么都做了。
他甚至觉得是这两位爷许久未见了,宝郡王特地来见太子殿下互诉衷肠的。
在他眼里,这两位当然是两情相悦的,不然如今也就算了,先前在陛下眼里,那可是几个燕王加起来都比不上宝郡王啊,他何苦委屈自己,还送上门了?
宣和用了早餐才回,回去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他昨晚出来好像忘了跟家长报备一声。
不是说不报备就不能出来,他不说皇帝皇后还能不知道么?
这是一种态度。
他到坤宁宫的时候,帝后正在用早餐,谢淳要代替皇帝临朝听政,因而起得早,宣和同他一道用了早餐又一起走到乾清宫才分开。
他继续往后走,谢淳去听政。
皇帝见他回来了,也没问他昨夜干什么去了,他宣和却莫名有一种,去男朋友家过夜回家被父母抓包的既视感。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且不说他和谢淳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他都多大了,真有什么也正常,怎么还带心虚的。
再说如今这情形,谁都知道他最好的选择是谢淳,即便他昨晚真的是去跟人深入交流了,好像也说得过去。
宣和自我开导了片刻,终于不再心虚,大老远地从东宫走回来,胃里的东西都消化了一半,他又坐下喝了一小碗粥。
原本御门听政是在乾清宫宫门处,皇帝住在乾清宫,还算方便,但谢淳是太子,他住在东宫啊,这距离实在是有些远了。
但他也只是太子,还没那个能耐改了上朝的地点。
宣和只是同情了一秒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来了。
他还是带了点东西回来的,他把名贵药材都薅来了,谢淳就不会有主动送来的心思,皇帝什么都不缺。
这些药也不过是一份心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红宝石的发簪,这簪子的做工不能说非常Jing致,但自有一种雍容大气之感,宣和一看就喜欢上了。
当然不是他自己用,男人哪有用这花里胡哨的簪子的,他是带回来送给他娘了。
宣和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谢淳自己叫他过去拿的,况且这玩意放在他那才是浪费,他又没有可以送的人。
下头的人大约也是没想到,谢淳这个年纪,没娶妻也就算了,后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倒是便宜他了,正好拿来借花献佛。
他的心意,皇后从来都是珍惜的,将这簪子叫人收好了,又拉着他的手坐下,上下看了他一眼,基本就确定他昨晚只去和谢淳同床睡了一觉。
宣和不知道他娘一眼就看穿了他,毫无所觉地说着周妃的事。
先前周妃供出来的名字,他们到处派人去寻,却至今没有消息。皇帝虽一日好过一日,宣和却始终带着些不安。
皇后提起周妃,脸色便冷了下来:“周氏留不得。”
自然留不得,刺杀了皇帝还能有命活么?只是如今她还要从她嘴里套话,暂且留着她罢了。
宣和端正了神色:“我明白的,若是可以我倒是想找到那人,问清了这毒的来历,顺便也叫周氏尝尝那滋味。”
皇后点点头,她的孩子,善良,却没有多余的怜悯。
“谢淳如何?”
宣和那古怪的感觉又上来了,新婚回娘家,母亲问刚出嫁的女儿,在夫家过得如何。
他想到昨晚谢淳说应的那一声好,含糊地说了一句还行。
皇后就不多问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还真跟刚出出阁的姑娘有些像,一样的面皮薄。
宣和又去见了一回周妃,前两次去都没问出更多的消息,这一次他带着煜儿一道过去了。
谢煜很喜欢这个小叔叔,这些日子宣和又常来,他们便熟悉了不少,一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哒哒哒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宣和俯身将人抱起来,谢煜欢快地笑起来,宣和轻轻掂了掂,评价道:“煜儿长胖了。”
煜儿有几分害羞地把脸埋进了他的脖子,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小叔叔。
宣和调整了一下姿势,这小子是真的有点重啊。
煜儿不知道小叔叔的难处,捧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啾了一口,宣和被他亲得有点懵,而后体内似乎涌现出了无限的力量,一点都不觉得沉了。
他十分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