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顾虑,于是这一日,不少同宣和一起骑过马吃过酒的少爷纨绔们便也得了请柬。
京中百姓都能感受到不同,何况这些同皇权紧密相关的钟鼎之家。
宣和出京在许多人眼中是一种避让,纨绔头子都安生去郊外了,自家那不成器的东西自然更要看好了。
即便是不读书在家里厮混也比出去招摇惹事的好。
说来前头带人围了郡王府的那家还同二公主有些关系。
那是驸马爷亲姑姑家,范家,范老爷早年随着理国公征战,留下一身伤,走得早,家中留下孤儿寡母,家业虽不小,范夫人仍旧要靠着娘家。
范勤更是自小跟在表哥屁股后头转。
当年宣和跨马游街下了驸马的风头,他便一直记着仇,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报仇的。
他不但自己去,还呼朋引伴地拉上了狐朋狗友们一道挣那从龙之功,第二日,这些人家全进了大理寺牢房。
大理寺牢房通常是单人间,如今住不下成了一家一间。
最惨的莫过于赵家,二少爷不知被谁忽悠带着十来个平日里跟着他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一起去充数了。
还当是平日里仗势欺人呢,他还被宣和绑到顺天府过,如今正好报仇出气,还能混个功劳,结果当晚据说见了那场景就吓得屁滚尿流回去了。
但是也没能幸免。
他原是想挣个拥立之功,叫父母正眼瞧瞧自己,却不想累得全家下狱。
前车之鉴就在放着,平日里再不管束孩子也不敢放人出去了,不求多上进,只求不惹出祸端带累全族。
这些个无所事事的少爷们,在府上拘了多日,接到宣和的请柬终于有了出门的理由,别提多兴奋了。
这可是郡王爷啊,身份够高,又是天子宠臣,家里头长辈都不会阻止他们,因此都欣然前往。
平日里这样大的宴席总有不到的人,今日却是一个不少,宣和的身份自然不用在门口站着迎接人,他同谢沣在暖阁饮茶。
谢沣今日憋着气来的,见了宣和再也忍不住:“你道那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就是她妹妹,我二舅家的姑娘。”
宣和很快理解了其中关窍,多半就是他先前想的那样。
“想给姐姐做陪媵?”
谢沣惊诧地瞧他:“你怎么知道?”
“很难猜么?你长相算不错,身份高,对——”他说着到这顿了顿,想了一个合适的称呼才继续,“对你那小表妹又好,她在后院里拢共也见不着几个男人,看上你很奇怪么?”
谢沣:“……”
“王妃怎么说的?”
“我娘气得赶回家去当着我那两个舅母的面将舅舅们好一通发作。”
宣和想到那场面,忍不住笑了笑,姑嫂之间不好多说,便骂兄弟,巧妙得很。
“只怕将来还要你可怜可怜她,看在她一片中场的份上将她娶回家。”
“我只要她。不说我了,你今日怎么想起来开宴,还叫了这么多人。”
“有些事要做,人多些方便。”宣和简单解释:“差不多该出去了,你是要同我一道还是再坐会儿?”
“一起吧。”
二人便向宴厅走去。
“谢淳……”
“嗯?”
谢沣收回视线:“你还喊了谢淳?”
“没有。”
宣和觉得有些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身黑色骑服的谢淳。
吃酒宴哪有这样穿的,不过他是王爷,没人说他什么。
“他自己来的。”
门房也真行,大概看着是燕王连请柬都没敢问人要,就这么着让他混进来了。
席位都是提前排好的,如今多了一个人,管事便有些为难,来想宣和请示,燕王该如何安排。
“排什么,不速之客,我还要招待他不成?”
管事冷汗都下来了,那可是亲王啊。
谢沣也笑:“他又得罪你了?秋狩时不是还挺好?”
“好什么呀。”
到底还是给他排了座,谢淳的身份不排也就罢了,排了一定是是离宣和最近的,谢沣都在他后头。
宴会上氛围还算轻松,却说不上多火热,一来家里都紧过皮不敢放肆,二来燕王在上头坐着。
宣和同他们玩乐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距离感的,随意得很。
但谢淳只在那坐着,就叫人不敢大声说话,那效果,跟爹似的。
明明他刚回京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不知不觉他已经叫人不敢小觑了,但仔细回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
至少明面上是没做太多。
今日席上的酒酒味不重,不过是喝个味道。
宣和虽酒量不佳,眼下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耳朵略微有些发热。
“阿和。”
谢淳只喊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