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倏然间心头一荡,他抬起眼。
三年……
“听起来挺吓人的对不对?”这句话带着自嘲的笑。
戚砚没吱声。
应该是,听起来……挺心疼的。
“那时候我还小。”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平衡心理Yin影,秦墨首先为自己找出个“借口”。
说着,还扯起半边衣襟。
——那枚胸针熠熠发光。
“小状元,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年前就在思考这东西是什么了吧?”
话不错。
戚砚答:“谁让系统太张扬,每个参考员都要带。”
秦墨舒口气,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猜到了多少?”
戚砚瞥他一眼,“近藤他们的胸针是编号,无非是参考员排序,或者系统识别身份的凭证。而你的比较特殊……”
刚认识他时,其实就注意到了,毕竟很明显。
“直到前几天我都觉着……这是名字缩写。”
秦墨眼底含笑,“那现在呢?”
“……”
戚砚一只手遮住额头,看起来并不想发言:“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问你叫什么,当时你就指着胸针。”
语气里尽是埋怨。
一年多前,他俩谁也看不惯对方。
当时秦墨除去讽刺他以外,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当时不就随口……说了俩字吗。”
然后秦墨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还故意强调,他的“墨”,是“笔墨纸砚”的“墨”。
“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听。”
是好听。
如果戚砚没猜到这是他瞎掰的话。
“我当时还说,是不是系统里能凑齐一套文房四宝。”
黑历史,戚砚实在没法厚着脸皮听不下去。
“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比主管好多了。”秦墨摸摸他的头发。
“哪儿好了……”他没法拒绝这种亲近的动作,耳垂染着红,只剩下嘴硬。
“很像人。”
戚砚抬眼看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自己却猛地回神:“QM,质量检测与管理……”
“嗯哼。”秦墨毫不避讳。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秦墨好听?虽然我好像真的姓秦来着。”
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
原来……只是系统设定的代号。
——毫无生气的、冰冷的角色名称而已。
他忽然记起近藤的话:
“系统虽然是按照理性逻辑思维整理内部任职和考生的。可是,有一个人就被排除在外……”
“或者换个说法,我曾经发现系统除了“偏袒”主管之外,还会“惩罚”他。虽然次数极少……”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系统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管理者下手来着,才发现偶尔还是有这么一两回。后来我发现主管他好像和我们一样是被迫在系统任职的,或许他曾经也想过各种离开的方式。”
戚砚的视线粘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无法移开。
真喜欢让人心疼,这家伙是故意的。
所以呢?
其实在他之前,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只是看见这个代号缩写,就称声主管而已。
仿佛那人的出生是为了系统,死亡也只能交给系统。
看似权力最大的系统bug,其实是被束缚最紧的人。
“怎么了?看看你快哭出来的表情。”秦墨伸手揽住他。
“我…没什么……”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他继续说。
“从少年时参加特训选拔至今,大多记忆就是在系统里的生活。跟随着系统初始命令,完成各场考试的难度检测。”
好像是在讲别人的半生。
语气懒散。
“我猜,那时候系统肯定不成熟,有几回都差点儿被搞崩溃了,当然,我也没剩下几口气。”
“这么说,我算是系统的第一批考生。虽然不怎么能记得其他考生的面,可我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活下来,就成了主管。
再也不能离开。
“啊,后来我长大了。有一天喝醉了,想着还不如没挺过选拔,死了也比在系统里给人家当管理员好。”
“说实话,我也曾经享受过做考题,没事儿还能为难为难考生,然后跟新任职的参考员比试比试。”
“有时候也想过逃避,炸个系统或者自杀式参考。后来都被这个见鬼的系统送进考场坑了一把。”
“就这么过了……”
他停顿。
“系统时间,应该有好几十年了。但真正的时间,我猜也就十多年吧。”
“这个胸针,自从通过考试之后就戴着。时间长了,我真怀疑过自己原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NPC。”
“我美好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