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公司,你随便找点事做,甚至不工作都行,怎么会选这种高危又累的工作。”
“还是说正事吧。”南星阔转头将材料递给沙迁,“说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要查莫近的父亲的?”
“因为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把他爸挂在嘴边,做什么都要来一句,他爸教过他什么。”
“直觉很准,果然有内容可查。”南星阔翻开材料,指了指一处,“他父亲被枪决了。”
这倒是完全在沙迁意料外:“为什么?”
“因为……他父亲五年前杀了……他母亲,而且手法非常恶毒。法院认定犯罪性质恶劣,犯罪手段残忍,社会影响极差,死刑。”
“听起来句句都是大道理的人竟然这副德行吗?也不怪得养出这么个人渣。”沙迁冷淡地看着手里的材料,“可惜了,我想查的并不是这些。”
沙迁最近一直在想,莫近每次表现出来的对生命的蔑视,对人命的轻薄,都太理所应当,好像他已经这么轻贱他人生命很多年,好像……那不像是第一次杀人。
沙迁记得初世界李知新倒在那个冰冷巷子里的模样,血腥到他有段时间时常做噩梦。
他也记得白念一次次死于莫近之手的场景,同样写满了这个杀人犯的人性泯灭。
要解释为什么莫近第一次杀人便有杀人如麻的感觉,称他记恨白念害他坐牢还勉强说得通,但绝对解释不通莫近为何对没有宿怨的李知新下那么重的杀手。尤其他杀了李知新以后,完全没有意外杀了一个人的惊慌,反特别冷静,特别淡定地给他打个电话,调虎离山,然后趁着他不在,悠哉悠哉地去找白念下手。
或许莫近确实足够变态,有足够的心理素质,但没有人的心理素质能凭空产生,肯定得有一定的基础及铺垫。
所以沙迁需要找的是莫近的犯罪证据。
毕竟现在的情况始终没有跳出初世界原来的逻辑圈。
如果他没被莫近杀死,莫近就凭那天在巷子里捅了他腿一刀这种事,坐不了几年牢,又要出来报复。
而如果他死了,白念已经不能穿越,莫近就算落网他也不能活过来,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如果想搞定莫近,他需要找出被莫近隐藏起来的命案,如果他的这个推理正确,那就能够让莫近被定以重罪,能够让莫近绝对没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不过你推测他身上以前可能背负命案这一点,我会去查的。”南星阔瞥了眼沙迁,“在这期间,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嗯。”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沙迁点头:“麻烦你了。谢谢。”
南星阔微微挑眉:“真想不到,你还有跟我说谢谢的时候。”
沙迁一怔,总觉得南星阔好像在初世界就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南星阔笑道,“遇到像你这样,他打也打不过,玩Yin的还被你看穿的对手,该害怕的是他才对。现在监控也拆了,他老底都快被你查完了,落下风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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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陋而破旧的出租房里,莫近沉着眼皮子,Yin冷地坐在地上,背靠沙发,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了一堆烟蒂。
难闻的烟味弥漫在房间每一个角落,一只苍蝇围着墙角垃圾桶“嗡嗡”地飞行,莫近烦躁于苍蝇发出的声音,揣起跟前的烟灰缸就往垃圾桶砸去。
烟灰缸重重落地后又在原地转了几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接而终于失了动力,哐当一声后,彻底安静。
而那只苍蝇,就像是察觉到屋内的低气压,顺着旁边的窗户飞了出去。
房间安静了,莫近却大口大口喘着气,半边的牙齿不自觉地咬紧。
一直以来有耐性的他,一直以来以为是自己在掌握大局的他终于被这接二连三的挫败烦到心绪不宁。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节节败退过,沙迁难搞的程度完全超乎他的预料。
第一次准备动手就被沙迁堵在巷子里,他打不过沙迁,伤了沙迁才逃出来,搞得原本无罪之身的他现在要四处躲避。
第二次准备动手,沙迁却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安排警察布控了。
本来这两件事他也没多在意,毕竟一次不成,还有无数次机会,他有耐性得很,可以一步步来,可以慢慢监视着,找寻下一个动手的完美时机。然而他想不到的是沙迁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看透了他,竟然把他装好的监控给拆了下来。
这是他作案非常重要的一环,没了监控几乎等于斩去了他一只手,令他寸步难行。
在沙迁这么警觉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跑去装监控了,或者更夸张点说,他甚至不能贸然接近沙迁的屋子。毕竟没有监控给他打掩护,毕竟沙迁总莫名可以预知他的计划,如果他还贸然接近沙迁,他都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又有一堆警察等在屋里。
情况急转直下,他可能又得蛰伏好长时间。毕竟现在他完全近不了沙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