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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沙迁说完,服务员怔怔地问:“你确定……她会帮我一个陌生人吗?”
“她会。”
沙迁自问足够了解白念,心软,好说话,见不得比她生活悲苦的人。这里是东区,白念因为色狼一事心存警惕很正常,既然他作为一个陌生男性,此时此地接近白念的难度高了点,便让同是女性的服务员过去。
服务员将信将疑,在白念经过时,顶着那双泪痕都还没干透的眼睛拦住了白念。
白念有些发愣地听着女服务员的恳求。她不知道这女生刚刚遭遇了什么,一副狼狈模样,一提起家里情况,一说到不想让弟弟担心就开始控制不住眼泪地话都说不完整。白念平时家里不缺钱,她不用打工养弟弟妹妹的,没吃过什么苦,陡然见得差不多年纪却过得这样惨淡的人,眼见面前的女生可怜兮兮到哭成这样了,还真拉不下脸拒绝。她大致也看出来了,要不是情况迫切,确实有不得已的需要,这女生哪至于求助于她一个陌生人?
只是跑腿送个东西而已,也不远,对她来说并不费什么力气,对这个服务员来说却重要到能解燃眉之急。白念思考片刻,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钥匙,安慰道:“别说报答什么的了,不用。你放心去办事吧,我会跟你弟弟说你加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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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迁也不记得自己刚刚到底穿越了几次,但这次以后,他心情终于轻松了些。
现下找到一个足够的理由打断白念,这样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又一次做完笔录以后,沙迁再次跑去了白念家楼下。
这次白念比上次回来的时间要晚,到温故下楼买东西,又上楼回去,白念始终没出现。沙迁又多等了快半个钟头,这才远远看见白念的身影。
他刚有好转的心情又极速地沉了下去。
白念依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边依然站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
那两人满脸幸福洋溢地走到楼下,并未注意到一边的沙迁。
徐长夏对白念轻笑道:“你帮人我是不反对的,但是现在社会险恶,你不确定对面的陌生人是不是好人,哪能随随便便应承?自己本着好心,一个人过去送钥匙,但万一有坏人在那里等着你呢?你听没听过那个女大学生好心送孕妇上楼结果遇害的新闻?真的太危险了。”
“我答应的时候没多想,可后来开始想到这点,确实担心了。”白念埋着脑袋,“还好,对面确实是好人。”
徐长夏笑笑,伸手轻轻点了下白念的额头:“不对,是还好你知道怕,叫了我一起去。”
白念笑着捂了捂被徐长夏点过额头的地方,这种亲密暧昧的举动让她心里荡起了粉红色的小花花,她含笑地看着徐长夏:“我怎么感觉现在好不真实?你真的也喜欢我吗?我有种中头彩的感觉。”
徐长夏觉得好笑,他伸手轻轻拽过白念的手,十指相扣地握进手心,柔声道:“我也有种中头彩的感觉。”
沙迁站在树下,Yin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真没想过他竟然还能看见该死的徐长夏再次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该死地说着这么令他反感到反胃的话。
这个人算哪根葱?
他在那边折腾了那么久,被反复的副作用折磨得没了半条命才切断莫近报复白念的根源,护住白念,这个人凭什么坐享其成?窃取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那是他的白念,是只依赖他,只喜欢他,只将他摆在第一位的白念。他现下早渡过了那种惶惶不安,觉得白念随时会离开他的阶段,他早就相信白念说的不会离开他,早就确定白念会陪着他一辈子,而现在,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人来,企图把他的白念带走?
不可能。
想都别想。
沙迁再也没办法保持一个陌生人的礼貌,怒火烧得正旺,他几步便跨到两人跟前,一手拽过白念的手腕。
此刻几近爆炸的情绪让他顾不得白念不认识他,顾不得自己的种种行为能不能被旁人所理解,他只知道,这个叫徐长夏的人不准碰他的白念,一根手指头都不准。
白念被沙迁拉得几步踉跄过去,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看清这陌生男人自己确实不认识后,立刻一边试图甩开他,一边惊恐地问道:“你是谁?”
白念那双眼睛里藏着对他的畏惧,没有平时的爱意满满,没有平时的非他不可,她的手拼命企图挣脱他,声音都惊恐得变了调:“你做什么?!”
即便是吵架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沙迁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念。想到这里,他一个失神,手上的力气小了,白念便很快挣脱出去。
沙迁就这样目睹着白念受惊地扑到徐长夏怀里。她就像唯恐这样的肢体接触不够亲密,唯恐不够刺激他一般,还往徐长夏怀里缩了缩。
这个画面足以狠狠触痛他的神经,足以教会他原本他毫无概念的“心如刀割”四字到底有多可怕的杀伤力。
呼吸已经凝固,沙迁就这样看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