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审神者会愿意做到这一步。
当他抱着婴孩回到房间里,嗅到满屋子的情欲气息,看见赤裸着身子背对着自己沉沉睡去的审神者背后的斑驳吻痕,又瞧见一旁梳理着自己恢复全黑的头发,一脸满足的加州清光,歌仙兼定险些要丢下孩子上前去揍加州清光几拳。
这样的愤怒并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加州清光是他叫来的,这个计划也是他同意的,他只能在短暂的僵直之后板着脸走向加州清光,他也不敢大声和加州清光说话,毕竟怀里还有一个同样沉沉睡去的婴孩。
加州清光的暗堕气息已经完全消失,无论是笑容还是眼神都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加州清光,但他此刻赤裸着上半身,胸前背后都有着被抓挠的暧昧痕迹,却又让加州清光多了几分不同。
歌仙兼定很想斥责他如何敢这么做的,但想来加州清光的性格,如果审神者不愿意的话他肯定也做不了强迫的举动,于是他只能坐在一旁并不愉悦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即使是从未遇见过的,但也能在一瞬间明白其中的含义。加州清光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惹到歌仙兼定,他在来时见着歌仙兼定如入自己家一般的熟稔,那时心中还因为不在意审神者而古井不波,可现在换成他与审神者更加亲密,回想起刚刚的模样心里便涌出一股快意。
他甚至举起将乌黑的发辫举起给歌仙兼定看:“果然像你说的那样,主公的亲密接触对净化暗堕十分有效呢!”
被用如此炫耀般的话语一激,歌仙兼定也着实忍不了,眉头一沉神情一凝便开口道:“加州清光,未免对主公太过失礼了!”
加州清光怎么会不懂男人之间关于女人的战争,得到了审神者最特殊的宠爱的他毫不示弱,放下辫子套上内番服也凝眉回应道:“主公同意的,歌仙是不是也管得太过了?”
歌仙兼定何尝不知道自己管得过了些,原本他才是审神者身边最特殊的,最亲近的,任何事情几乎都得由他经手,而且那时他没有暗堕,又是初始刀,更是最能让审神者放心的亲密之人。可此时他的没有暗堕似乎就成了一个劣势,没有暗堕的他无法像加州清光那样,靠近她,拥抱她,疼爱她,甚至还要去找到其他暗堕的付丧神,然后送到审神者身边。
抱着婴孩的手紧了些,歌仙兼定不停地为自己做了心理疏解,好一会儿才看似平静地对加州清光嘱咐道:“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回去吧,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可以的话用些手段把头发和痣变回暗堕的样子。”十分公式化的话语,歌仙兼定抬眼直直看向加州清光,“大和守的话,我会和主公商量看什么时候的。”
颇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语,但也的确让加州清光的脸色一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自己来之前提的要求,只能愣愣坐了半晌,起身趁着昏暗的月色离开了天守阁。
房间里冒出长长一声叹息,歌仙兼定只望着审神者侧卧的后背,想了想将孩子小心放到离审神者还有一定距离的床铺上,轻手轻脚地打了盆温水取了块毛巾后跪坐到审神者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
歌仙兼定诚然并不愿意看到这种结局,但他却也想好这个可能性,他从不低估审神者的魅力,就像他不会自欺欺人地忽视内心的嫉妒。
轻柔地将被子掀开,加州清光并不是一个善于照顾人的付丧神,于是欢爱的痕迹便还留在审神者的身上,歌仙兼定颇有些不悦地啧了声,浸shi了毛巾先从上半身的残留物开始清除。他想加州清光还算是温柔的,留下痕迹正常,但没有留下颜色太过浓重的痕迹,心中酸涩的付丧神也多少松了一口气,然后当他小心地掰开审神者的双腿时,怒气却又升了上来。
只见审神者身下因为动作而缓缓流出来的白浊间混着几抹血红,加州清光怎么敢?!
歌仙兼定面上怒气升腾,但动作依旧温柔地擦拭去流出的ye体,他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但在需要将审神者微微红肿的花xue打开,以便让残留在里边的体ye流出来时,却顿下了动作也紊乱了呼吸。
再怎么风雅,再怎么善于厨房厅堂之事,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性付丧神,他的的确确起了邪念有了反应,更只能看着,而不敢再越雷霆一步。
然而大概是空气的冰凉或是目光的灼热,审神者的确感到了异常而缓缓转醒,她先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一丝不挂,随后在支起身子的期间便瞧见了坐在双腿之间的歌仙兼定,惊得立马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这……这是怎么了?”然而她的语气却没有一丝责怪或质问的意思,仿佛只是惊讶着发生了什么。
这让歌仙兼定立马回过神来,并且微微冷静下来,他双手交叠搭在大腿上掩盖着异常的一处,语调平稳地回答道:“您的身体需要清理一下,以免生病或是不舒服。”歌仙兼定的语调的确是平静的,但同时也是不同于平日他与审神者对话的模样。
审神者冷静下来,她意识到了对面付丧神的异常是为何,于是微微皱着眉头,也不在意被单下是光裸的自己,跪坐起身子去靠近歌仙兼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