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看,“你弟在医药公司上班啊?”
林小松看了几条,开头都是“楚哥”两字,姿态真够卑微的,“他的事我不清楚,好几年没联系了。”
楚毅神色凛然,顿了顿,看着他说:“跟家里人关系不好?”
林小松没回他。
楚毅收回手机,一手拿着一个餐盘,“走。”
回到科室,已经十二点多,楚毅往自己的杯子里捏了点茶叶,倒了茶,搁到桌子上。
“歇会儿再走。”
“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来得及。”
楚毅舒坦地靠到椅子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林小松无所事事,趴在桌上看那茶叶在玻璃杯里不断地飘飘然下坠,等了会儿,拿起杯子抿了口,温度还是很烫,舌尖有过短暂的灼烧感,不禁嘶了一声。
楚毅睁眼,似笑非笑:“刚倒的水。”
林小松小声辩解:“你这杯子是双层的,外面摸着一点都不烫。”
勉强等那热水变温,林小松咕噜咕噜喝下半杯,解了中午那顿饭的油腻,提上菜准备走,“你忙吧。”
楚毅揉揉太阳xue,站了起来:“我一点钟还有手术,就不送你了。”
“我本来也没要你送。”
楚毅上前一步,忽然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脑袋上,林小松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整个人蒙圈不已,手上的蔬菜袋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松松。”
“嗯?”
楚毅厮磨片刻,低低地说了几句挑逗的话,林小松羞赧,想推开,这人却按着不放,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胃不舒服。”
林小松别过脸:“那你吃药啊,你跟我说,我也没办法。”
楚毅没吭气,搂紧了怀里人,像一个极度渴望抚慰的病患。
林小松觉得从昨晚开始,楚毅就有点不对劲,但却不是表现在明面上。可他隐约有种认知,楚毅最近心情很丧。
想着心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那人刚叫了个“楚”字,剩下的话在舌头上拐了弯,重新憋回口中。
楚毅放开了林小松,问门口那人,“什么事?”
“没什么,楚主任,您、您忙。”
林小松瞪了楚毅一眼,又羞又恼,提了菜小跑着离开了。
那个倒霉的小医生差点惊掉下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以为楚毅这人无情无欲,结婚不过是应付差事,平时他们医生之间爱互相开开黄腔,要么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逗那些青苹果似的小护士,“来,坐我大腿”,从来没见过楚毅有哪次跟人家小姑娘开这样的玩笑。就连在手术室,貌美小护士凑上前帮他擦汗,眼神里含情脉脉,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可能是性取向的问题,但今年科室里新进了几名男医生和男护士,要个儿有个儿,模样都不差,其中有一个长得像没发酵的嫩豆腐,柔嫩青葱,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小医生想了想,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楚主任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谁都不爱,就爱他老婆。
下午是一台大手术,一直做到六点多,手术之后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到家已经很晚了。他妈把孩子丢给他,直接回她自己的住处。
楚毅陪孩子在房间画画,亲自拿起画笔帮小丫头添了几笔。林小松回来,看见那一幕,甭管男人是不是在装样子,他心里总归看着舒坦。
忙到十点半,林小松从孩子的卧室出来,楚毅还在客厅抽烟,他这两天烟瘾很重,一闲下来,手上就得夹根烟。
楚毅在烟缸中掐灭香烟,另一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屋子里瞬间安静,“哄睡了?”
林小松嗯了声。他以为男人会提同房的事,毕竟适当频率的性生活,除了愉悦身心,本就是义务,他对此想得很开,没必要拘束着。
“你赶紧去洗个澡吧。”
楚毅看着林小松趿着拖鞋进了他的卧室,立时心领神会,去卫生间很快冲了澡,然后回到房间。
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林小松躺在床上侧卧着玩手机,看了一眼男人,磨蹭了一会,开始动手脱睡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楚毅盯着他肚皮上的那点残缺,眼神黯了几黯:“今天不戴那个了吧。”
这是他想了一夜,所能想到的最佳弥补办法——趁年轻,再要个孩子。
林小松垂眸,明显很抵触这样子的话:“别了,买套儿的钱还是有的。”
彼此无话,楚毅上了床。他喜欢听林小松的叫声,那种闷在嗓子里呜呜咽咽的哼哼声,他能感到这人身体上的沉溺。
事后,楚毅从背后搂着林小松,渐渐平复刚才的激烈。
“房子过几天就能去拿钥匙了,我们抽空去看看装修公司。”
“好啊。”林小松转过身,额头上还浸着汗,“我在网上看了好多风格的图片,你觉得美式田园风怎么样?”
他说话时眼睛里亮晶晶的泛着光,八百多万的房子,写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