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莫名堵得慌。
他是白羽的时候,苏流沙当他是心上人是挚友。偶然得知了他的消息,冒着得罪天幕海的危险,也非得来见他一面,可谓是情深义重了。
可这人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之后,却恭恭敬敬地叫他地君,自觉地拉远距离并不靠近,似乎他们俩之间如隔天渊。
“我不需你如此。”白羽心平气和地说,“地君死了快一万年,现在谁还记得他会祭拜他?他们只鄙夷地君不知好歹犯了错,落得那种地步也是自己活该。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苏流沙并不上前,他已然松弛下来,整个人坐在床边笑:“你要是真让我跪拜你嘛,一时半会我还真不习惯。毕竟你当我小师侄的时候,模样可乖巧了,也着实太讨人喜欢。”
白羽不快地瞥苏流沙,“你这个师叔当得也不合格,总对着小师侄长吁短叹,说他将来长大了模样好看,也不是什么正经师叔的模样。”
“虔子文?”苏流沙愣了片刻,蓦然笑了,“他的确招人疼啊,脾气也好。不像你以前,我说错句话你就要拿剑砍我。小师侄多好啊,不光有师父疼,还有师兄……”
话未说完,苏流沙自己先闭上了嘴。
虔子文,晏歌,还有齐佑天。这三个名字注定是牵连不断的,诸多回忆如海chao般一下子涌了上来。
苏流沙闭上了眼睛,声音干涩地说:“在你看来,晏歌该死。我虽然是他的朋友,却也无话可说。毕竟杀人报仇,天经地义。”
“我知道。”
“可齐佑天呢?”
白羽没料到苏流沙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他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回答。
刚才在梦里,他还梦到了齐佑天。小剑修估计真是恨透了他,即便在梦里也不放过他,非得立誓发狠要杀他。
“算了,是我多嘴。”苏流沙说,他站起身往外走,“你养的那只猫就在外厅等着,他知道你醒了,估计要欢喜哭了。这一百多年以来,他可是太烦人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得在你床前看十个时辰。”
“要不是今天他累了,我还见不到你的面呢……”
话音未落,风华已经一溜烟窜进了白羽怀里。他一叠声地问:“魔尊,是你吧?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又睡过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不等白羽回答,白衣妖修哽哽咽咽,连鼻头都红了,“魔尊魔尊,我可想你了。”
这那是猫啊,分明是狗吧?就差不会晃尾巴汪汪叫了。
白羽生无可恋地扒拉了一下这猫,风华纹丝不动,又把脑袋往他脖子上凑,着实粘人极了。
“魔尊,这一百多年,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总觉得你会在下一瞬就醒过来,于是我就片刻不离地跟着。谁想苏流沙不厚道,非得趁这么会功夫见魔尊一面,结果魔尊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当真不是我。”
这件事好像对风华打击颇大,他耳朵耷拉没Jing打采,就连白羽挠他下巴逗他这招,也不管用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我。”白羽柔声细语地哄,“你对我有多忠心,我一直明白的……”
听了这句话,风华示威般横苏流沙一眼,“苏仙君,听到了?我才是魔尊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最疼的猫。”
苏流沙嗤笑一声,半点不让,“魔尊还养了一只藤妖一只魇妖呢,你怎么不连她们俩一块扔出去?”
风华好似被噎住了,他想了一会就恶狠狠地说:“我是只明事理的猫,就算我讨厌那两个玩意,可她们俩既然是魔尊的手下,我也会一视同仁。魔尊,你说我乖吧?”
后一句话又转到了白羽身上,风华喜滋滋地抱着魔尊的胳膊,恨不能整只猫都埋在他怀里不出来。
苏流沙双手一摊,“我当时就说,你养这猫太黏你不是好事。现在一看,我的预言太灵验了。”
白羽费力地扒拉一下风华,妖修兀自不动,他干脆变成了猫撒娇喵喵叫。
这话么,大概苏流沙说过,白羽也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苏流沙还说,就算这猫是公猫,情形反倒更坏,它肯定是瞧上了你的绝艳姿色不能自持。它没有成Jing还好,一旦成Jing就活脱脱是个祸害。
现在看来,苏流沙的话尽数应验了。他本人也得意极了,一抖袍袖气派非凡,好像在等着白羽夸他眼光不俗。
“我记得,后来雪花挠了你五道爪印。”白羽慢条斯理地说,“我也说,你心思不纯,我养了只猫你尚且要说三道四,再挨一剑也并不亏。”
嗯,就冲这句混账话么,自己再挠苏流沙一下也实属应该。紧缩在白羽怀里的白猫尾巴立时晃了晃,蓝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风华一直忙着看顾魔尊,所有外事都是交给血魂小藤小魇处置的,没时间和苏流沙争风吃醋。
可现在魔尊醒过来,事情就截然不同了。白猫慢吞吞伸了伸腿又晃了晃脑袋,紧盯着苏流沙不放,活像一只个头小却跃跃欲试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