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愿的齿关,唇上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凉柔软。两具身体挨得极近,像两棵紧紧缠绕的水草。
秦长愿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守了两千多年的初吻。
他抬眼去看,发现萧轶极力保持专注镇定,双眼闭着,睫毛轻颤,耳尖的红在昏暗的水下却异常惹眼。
秦长愿又想:算了,就便宜这毛头小子了吧。
萧轶给秦长愿渡了些气过去,随后,萧轶就果断地松开秦长愿,目光向下望去,落在拴住秦长愿腿的铁索上。
铁索并不只是单纯地缠在秦长愿的腿上,而是被上了一道Jing密的灵力锁。
他们不能再耽搁时间,萧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单手攥住铁索,灵力化成洪流,在水面上暴起一座座不安分的水峰,用力猛地向后扯动铁索。
秦长愿震惊了。
萧轶额角迸起青筋,他借助灵力的支持,手臂发力,竟借着铁索,将藏在铁索另一端的人给生生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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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愿和萧轶带着一名暗中袭击他们的人回到了岸上。
背后黑手被找出,他们自然就有办法封了他的灵力,致使灵力锁自动失效。
那个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是生生被人揪出来的,被捆着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怀疑人生。
萧轶的右手手掌一滴一滴地在往下流黑血。
秦长愿轻咳一声,故意忽视刚才他们俩唇齿相撞的尴尬,他脸颊还残留着红晕,他故意缓缓抬手,用灵力烘干了他们两人的衣服,叹道:“那铁索上有毒,我先给你处理伤口,能在自己所有武器上都淬毒——也就公孙家族干得出来这个事。”
萧轶一言不发,深沉地望着秦长愿。
他眸光漆黑,像是口不见底的古井,若是他能,他恐怕早就将秦长愿困在这孤苦伶仃的井里,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秦长愿蹲下身,想去抓萧轶的手,萧轶却一瞬将手背到身后。
“哎……你躲什么,”秦长愿抬起头,对上萧轶的视线,他一怔,“萧轶?”
萧轶的瞳孔里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秦长愿眼尖,看见萧轶的右臂一直在颤,他拧眉,身后却破空射来两道羽镞,秦长愿正仇满腔的火气没处撒,霎时间就召出看不剑,出手迅速利落地斩断羽镞,争斗间,他猛然发现树后有一小片露出来的紫色衣角。
火气瞬间就找到了发泄口,秦长愿挥剑就朝此人刺去。
他这一举,不知触动了多少根紧绷的弦。
倏然不知从哪窜出来三人,他们身手矫健,齐齐攻向秦长愿要害!
打斗间,秦长愿均看见他们的腰牌:公孙。
秦长愿咧开嘴角露出个并不十分善意的笑。
他想起当年公孙家族对萧家的种种作为,以及至今萧云今大仇也未得报,这让秦长愿分外想亲手了结这些畜生。
萧轶在后方自己逼出毒素包扎完毕,提剑就欲上前,秦长愿一把拦住他:“你好好歇着,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与那三人缠斗间,秦长愿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三人与使铁索的那人以及树后的紫衣人仿佛是一支小队,他们专门埋伏在河岸这里守株待兔,就是想趁着弟子渡河时不注意从而抢夺玉牌,再夺宝害命。
这四人似乎又有一个另外的目的,那便是保护那个紫衣人。
秦长愿见过这种情况,如果没猜错,紫衣人就是公孙家这一代的小公子,家里人特意给他送到垂天境里来镀层金的,家里人又担心小公子出事,高价买来几个本领高强的,叫他们在垂天境里全程护送小公子。
秦长愿厌恶极了这种恶臭的四保一队形,他无数次将攻势转向公孙家小公子,那小公子看样子什么也不会,只会在空档扔出几个淬了毒的暗器,只可惜,没一个扔准的。
秦长愿的数次攻击都被那三人轻巧化解,到最后,惹得秦长愿异常烦躁,攻击目标变成了岸边耸立着的树,他企图让参天的树活埋这些上蹿下跳的跳蚤。
那三名弟子虽强,但远远不是秦长愿的对手,再加上公孙家小公子给他们拖后腿,使得他们最后一个个全被秦长愿五花大绑,萧轶顺势将被铁索绑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偷袭的家伙踢了过去,让他们五个排得整整齐齐,鼻青脸肿样子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公孙家小公子被吓得不轻,瞬间大哭起来。
秦长愿嫌恶地皱眉:“哭,再哭我把你扔河里去喂鱼!”
小公子顿时收住哭声,收得太快导致最后甚至还打出了一个哭嗝。
没出息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为首的人色厉内荏道:“阁下莫要太过嚣张,我们是公孙家族的人,您若要对我做什么,可别怪日后家主为难于您。”
秦长愿嗤笑一声:“我现在就让你们全军覆没,能有谁知道你们是死在我手里的?”
萧轶这时缓缓走来,抱臂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
秦长愿拿剑尖轻轻碰着小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