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视线却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另一端低垂着头的萧琏璧,良久后,轻声开口问道:“师兄想要保护寒舟对吗?”
萧琏璧轻点了点头,覃寒舟见了,突然轻笑了一声,“师兄真是个傻瓜。”
萧琏璧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瞧见镜中的覃寒舟面上已换上了浅浅的笑意,眉眼弯弯的回望着他,原本冷峻的脸庞在此刻看起来温柔的不像话,“师兄既然想保护寒舟那就得再加把劲了,点藏山的人不会因为师兄是上玄宗的弟子就轻易被说服的。”
“你同意了?!”萧琏璧又惊又喜,被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不敢置信。
覃寒舟没点头也没摇头,半眯着眼睛道:“我只给师兄五日时间,若是师兄不能说服点藏山的人便要乖乖回到不寐城,老老实实的待在寒舟身边。”
萧琏璧立刻讨价还价,“不行!五日太短了,至少得十日!”
覃寒舟挑了挑眉,“哦?那就三日吧。”
“七日不能再少了!”
“半日。”
“......就五日吧。”
覃寒舟满意的点了点头,“五日之后,如果师兄不回来,寒舟便只能亲自出城将师兄带回来了。”
这是他能忍受对方离开他身边的最大限度了,天知道在听到萧琏璧用一副据理力争又生怕惹他生气的模样说着要保护他的话时,他是多想打破手中这面破镜子,将对方从他触及不到的地方给带回来,绑在自己身边,让对方的心中眼中除了他什么都不能想。
而如今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已经在萧琏璧的心中占据了无法动摇的地位,傻师兄竟然为了想保护他而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撼动一个宗门。
这种又傻又蠢的做法若是换做别人,覃寒舟定会蔑视的连一个眼角都不会对方,而如今做这蠢事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只让他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他的傻师兄。
萧琏璧其实对说服主战派那一帮人心里真的没底,但他也明白五日时间是覃寒舟给他的最大限度了,所以硬着头皮他也得应下来,“好,五天。”
“师兄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每天要用弥镜和寒舟说话。”覃寒舟叮嘱道:“特别是江子浔,师兄一定要提防他。他对师兄的心思不纯,师兄不能让他有机可乘,还要告诉他你已经有寒舟了!”
萧琏璧听了前半句还觉得特别暖心,结果覃寒舟越说越离谱他只能敷衍的应了几声,心道即便是江子浔真的对他有什么心思,在听到他胡扯“有妻有子”的时候也该幻灭的差不多了。
覃寒舟的叮嘱滔滔不绝事无巨细,萧琏璧靠着树干,听到后面越来越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时,手中握着的弥镜已经掉到了一旁,镜面上的景象也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萧琏璧坐了一会儿,等到睡意散了才起身,带着弥镜往在溪边养神的江子浔走去。没走出十丈远,便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萧琏璧循声看去,便看到溪流的两岸仍旧站着昨夜对骂的弟子,一个个声如洪钟,气焰滔天,丝毫不亚于昨夜的气势,看样子像是对骂了一夜。
萧琏璧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佩服,能够坚持不懈的互骂一夜这些弟子也算的上人才了。
江子浔的位置离溪边离的近,本来这两方弟子的声音还不足以影响到他,也不知怎的其中一方的声音骤然加大,江子浔被惊醒,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琏璧走上前去,好心的指了指溪流两岸的弟子,“吵了一夜了,刚刚突然有个弟子从对岸丢了一柄剑过来,差点划伤另一名弟子。”
江子浔的睡意瞬间被打散,快步朝互掐的人群里走去。萧琏璧顿了顿,也跟在江子浔的身后走了过去。
“你们这些懦夫!不配做我们点藏山的弟子!魔族的人都欺负到我们宗门门口来了,你们居然还想着议和!去你的议和!”
“你这是在颠倒是非黑白!魔族的人已经派人前来宗门向我们赔过罪了,罪魁祸首也已经被扶酝长老亲手杀了,你们还想做什么?!修仙界如今和魔族才修好不过几百年难道你们又要重引战火弄得血流成河才好?”
“我呸!”一个弟子从小溪对岸掠了过来,丢了佩剑抡起拳头就往刚刚和他对话的那名弟子身上招呼去,“去你的修好!他们魔族的命是命,我们同门师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被打的弟子反应极快,见对方的拳风向他面门而来,他直接侧过身让对方的拳头落了个空,而后反手抓住了对方的臂弯,一个过肩摔让人五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他这一记重摔可谓是激化两派争斗的导火索,另一岸的人见自己这边的人被对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哪能忍得下这口气,纷纷丢了佩剑,掠身飞了过来,准备与议和派的人赤身rou搏。
江子浔刚好赶到,见两方人马都丢了剑准备大打出手,立即出声制止道:“都给我住手!”
和江子浔同是议和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