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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琏璧衣袖中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的更紧, 顿了顿,迎上戊攸子的视线沉着道:“既是在指认寒舟后才痴傻的, 岂不更加可疑?”
视线交错, 戊攸子无形中显露的气势, 让萧琏璧的手心里都出了些汗。尽管如此,他也仍不肯移开眼, 固执的回看着戊攸子。
须臾过后,戊攸子率先移开了视线,望着脚下浅溪道:“确是可疑, 所以这件事为师还会继续追查下去。”
萧琏璧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虽能无条件的相信覃寒舟, 可戊攸子却不行。所以他太怕戊攸子会因为这些浮于表面的证据而直接下定论给覃寒舟判死刑, 不过还好,目前看来这种情况暂时不会发生了。
于是他朝戊攸子作了一揖,沉声道:“弟子自请与师尊一起查清沧水师伯真正的死因。”
戊攸子点了点头,“也好, 与为师在一处你便没有机会单独去鸪诃岛了。”
萧琏璧呆了一下,差点忘记自己还要去鸪诃岛帮覃寒舟取岐吾草这件事了。连忙开口道:“……师尊,弟子还是想先去鸪诃岛取岐吾草,等弟子取回之后再来同师尊一起探查沧水师伯的死因。”
戊攸子蹙眉冷冷瞧他一眼, “你若敢再提及此事,为师便再罚你禁闭半月,直到你打消这个念头为止。”他说完便侧过了头, 又补了一句,“即便是覃寒舟来,也休想将你带出去。”
萧琏璧心虚的垂下眼帘,戊攸子这次只怕是真的动了怒,可岐吾草他必须拿到。覃寒舟受体内的反噬折磨多年,以前他不知晓便罢了,但如今他既已知晓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受苦自己却袖手旁观呢?
所以无论戊攸子怎么阻挠他,他也一定要去鸪诃岛摘得岐吾草。萧琏璧已经想好,等过几日戊攸子忙于查清沧水的死因之时,他便乘机偷偷下峰去往鸪诃岛,他可不信戊攸子会跟萧忱义一样,每日派人在他院中看着他。
打定主意,萧琏璧便开口道:“既然师尊不允,那琏璧便不去那鸪诃岛了。”
岂料戊攸子却并未及时接话,只见他快速的抬手从衣袖中挥出一道灵力向萧琏璧而去,萧琏璧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力没入他体内不见了踪影。
“这道灵力被为师打上了印记,若你在为师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上玄宗,它便会与为师体内的灵力共鸣,告知为师你所处的位置。”戊攸子淡淡道。
萧琏璧呆滞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戊攸子的手段竟比萧忱义那便宜爹高出了这么多,竟然直接就掐断了他所有的退路,让他一点歪心思都动不得。
“师尊其实……不必如此。”萧琏璧尝试着说服戊攸子,“弟子会跟在师尊身边探查沧水师伯的死因,弟子没机会……”
“你为了覃寒舟连命都不惜,为师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戊攸子出声打断他,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怪为师。”
萧琏璧无言以对,只能点了点头,在戊攸子的注视下悻悻的回到了自己房中。他一回到房间后便开始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了三页纸才收了笔。
写好信后,萧琏璧又将灵力袋中放着褐色令牌找了出来,与信纸一起装在了信封里,封存好后,唤出灵力鹤将信带了出去。
萧琏璧望着窗外愈行愈远的淡蓝色小鹤,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如今不能亲自前往鸪诃岛求取岐吾草,只能求助于当初与他有过些旧交的鸪诃岛弟子赵慈了。
他虽未亲眼见识求取岐吾草的过程有多艰险,但从戊攸子为了阻止他不惜在他身下打下印记,萧琏璧便能明白求取岐吾草有多不易。他与赵慈虽是故交,但统共不过见了两次面,对于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人便要对方为他去行这般危险的事。
萧琏璧知道此举是自己强人所难了些,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沧水的死因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查清,而覃寒舟与他重逢不过一月,就发了两次病,甚至还因此呕了血,即便覃寒舟甚少在他面前提及,萧琏璧也能看得出来对方如今的状况不容乐观。
只希望赵慈看到那块令牌之时能记得起当日的承诺,若对方真能应他之求取得岐吾草,那他日后必定千万倍回报对方,若赵慈回绝了他的请求,那他也没有苛责对方的资格。
毕竟他所求之事,关乎到各己的性命。
翌日,萧琏璧起了个大早,先去了暮朝峰顶与戊攸子就沧水的死因展开探讨了一番后,便得了对方的吩咐,独自去往赤穹峰再次与魏肃见一面,看能不能从对方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其实即便戊攸子不说,萧琏璧也想去见一见魏肃,因为这个人身上关联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不仅是沧水还是叶今平都与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到达赤穹峰后,萧琏璧也没多作停留,径直便走了进去。
一路前行,不难发现殿外四周的摆设和装饰虽仍旧富丽雍容,但却透着一股颓败之气,墙上的朱漆掉落大半,在一墙红壁中多出了一块土色,显得十分突兀。殿前的几棵不老松上的松针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