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的时候,庄园内部的陈设就变化过一次,但现在很明显比之前的要触目惊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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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第一阶段斯德哥尔摩小姐将他们各自分开的时候只是这沉睡的庄园苏醒了过来的话,那么现在这座庄园则是变成了被激怒的怪兽。
原本笔直的走廊上出现了很多的岔道和陡弯,正在不断变化着,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挪动着。到处都是残砖和破碎的木屑,耳畔不时有石块和木头掉落的“簌簌”声,还有砸落在地的“哐当”声和呛人的灰尘。
墙面的挂画也像是活了过来,挂着人物画的,画里的任务全都用木呆呆的眼珠子看向魏衍他们,嘴角高高地吊起:“他们在这儿!抓住他们!撕碎他们!吃了他们!”
“禁——!”花开院竜一直接将这些活过来的挂画重新封印,“作为以静为美的存在,还是不要聒噪才有艺术价值。”
花开院竜一封印的方法也很有意思,从他那宽大的狩衣袖子里掏出一个印章一样的东西,直接就往画上戳。
那些画上的男性还好,画上的女性在白净的脸蛋儿上盖个红戳之后,原本高高吊起的嘴角都垮了下来,木呆呆的眼珠子更是迸射出强烈的仇恨光芒——要不是能从画里出来的话,估计要把这个将她们给“毁容”的家伙碎尸万段。
谢柏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谢桑?”
谢柏挑了挑眉——这家伙,也是个白切黑呀。
不过花开院竜一封印了人物挂画,却漏掉了动物挂画——或者说,他并没有想到动物挂画里的猛兽居然能从画里跳出来!
那条毒蛇的獠牙似乎都要咬到他了!
却在下一秒被一道天降雷电给劈成了一滩渣渣灰。
“……谢、谢谢你,伽菲尔德。”花开院竜一惊魂甫定地道谢。
但是伽菲尔德只给了他一个高傲又不屑的后脑勺:“你只是挡着我路了而已。”
言外之意他才不是特意去救人的。
“竜一君,请不要介意,伽菲尔德一直是不怎么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绝对不是瞧不起人。”段祺瑞解释道。
花开院竜一:“在下当然知道,强者是有高傲的资本。”
段祺瑞一愣,然后内心啐了一口——他怎么忘记了,扶桑国的人都是谁强跟谁混,才不管什么脸皮和下限呢。
花开院竜一看了他一眼:“还有,虽然‘感谢’你告知了在下那些捷径,但实际上我们并不太熟,你称呼在下‘花开院’就好。”
段祺瑞脸黑了,正要发作,突然脚下踩着的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紧接着这木地板就像是没有搭建好的积木一样,纷纷垮塌和散落,连带着上面跑动的人一起向下跌落。
“阿衍!”看着魏衍因为脚下失去可供踩踏的地板而一脚踏空,危急关头,谢柏反应迅速地直接扑了过来,紧紧抓住了他,另一只手则是战斗本能反应地召唤出水龙紧紧缠绕住天花板上的拱顶,然后冻结成冰龙——不仅渗透进那些即将裂开的缝隙之中使其冻合在一起,还保证了谢柏和魏衍不至于就这样掉落下去……谁知道这下面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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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没有男朋友的帅帅就比较倒霉了,他也是一脚踩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柱子勉强站稳,结果身边撞过来一个人——实体化情况下的帅帅其实身体状态和活人无异,这一撞就直接就栽倒了下去。
撞他的正是段祺瑞。
不管段祺瑞也并不是故意的,只因有一只画中恶犬对他紧追不放,他只顾着躲避恶犬的撕咬和稳当的落脚点,哪里还分得出心思去看旁边有没有人。
不管看到帅帅受难,段祺瑞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当做没看见——他知道这小孩儿是魏衍那边的,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伸出援手?
而且这小孩儿不是活人是鬼修,死不死的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吧?
看着帅帅的身影很快就被掉落的砖石给淹没,段祺瑞抓住旁边的走廊扶手一个风sao走位躲过画中恶犬的偷袭,然后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乾坤无极鼎将恶犬收入鼎中——这种恶灵可是涌来祭炼修行的材料。
至于其他——他这是自顾不暇,绝不是见死不救——段祺瑞立马就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并且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有从脑海里消失,身边就突然多出一条长鞭子,然后鞭子往后一抽,本以为没救了的帅帅就跟条咸鱼一样被卷起来拉到魏衍所在的地板上。
“谢、谢了衍哥……”帅帅还有些惊魂未定,然后目光在接触到段祺瑞之后一下子回过神,怒火冲天,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他明明是愣了一下才避开的!
虽然是压低了声音的嘀咕,也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再加上之前段祺瑞也没心思做得特别的隐晦,故而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掉斯德哥尔摩小姐并且拿到勋章,其他的都可以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