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接触。他打开门想看看,刚开门,正好看见隔壁房间小姑娘探头,想要出来跑两圈。
这几天小孩子都被默许可以在走廊上和妈妈散散步,下午时候,赵彬总能听到小孩在外面疯跑的声音。倒也不是很扰民,反而在这种时候,有一点生气勃勃的感觉。今天孩子刚出去,工作人员就叫她赶紧回房间里呆着。赵彬听见工作人员向孩子妈妈解释:“昨天晚上有观察隔离的人出现了症状,医院目前疑似新冠肺炎。在这里呆着的,我们都看作是高危人群。所以大家要严格单独房间隔离,不能在走廊里到处走动,更不能串门。我们现在都要求减少和你们接触。这个只能请理解了。”
小姑娘这几天应该已经被妈妈教育过了,此时说不让出去,也就老老实实回去了。孩子妈妈对着医务人员说了感谢。关门前,赵彬听见孩子的声音问:“妈妈,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出去啊?”
今天工作人员甚至没有再当面问体温和身体状况。只提醒了一句他记得测体温,待会儿他们会打电话来逐一登记。
赵彬领了早饭,关门回到房间。今天的早饭比前几天又多加了一小盒酸nai,馒头换成了rou包子。可以说蛋白给的非常充足。午饭又添了一道热腾腾的素菜汤,晚饭也配了一盒牛nai留给夜宵。
晚上报告完体温,赵彬洗过澡,躺回床上睡觉。这几天他已经睡得太多,感觉把这几年欠的睡眠都要补上了。睡得久也没让他感觉多好,反而更是整天头晕脑胀、昏昏沉沉。他睡了没多久,又被吵醒了。
这次是一阵子“滴——滴——”的声音,每一声之后,停大概三十秒,又来一声。这声音不像是房间里的什么设备。他裹着羽绒服起来,打开门,找了一圈,终于看到噪音来源:是安全出口的指示灯,不知道什么问题,指示灯箱上的一盏红色灯,在不停地闪烁和发出响声,除了比较响的长“滴——”声音,还有灯光闪烁的“咔咔”声。他无奈地望着坏掉的灯,又看看走廊。这个位置,这个灯发出的噪音估计也就影响他一个人……他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这种时候叫工作人员也不会有用。毕竟他们都是医务工作者,不是酒店职工,修东西是不会的。都是同行,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半夜麻烦别人了。
躺回去又翻来覆去很久,门外的声音吵得他连玩手机都无法集中Jing神。最后他拿枕头按在耳朵上,才终于让声音小了点,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早又是被“滴——滴——”的噪音吵醒的。赵彬难受地坐在床上,靠在床头刷手机,所有关于疫情的大小新闻都看了一遍,才等来叫早电话。他如释重负地接起电话,告诉工作人员:“我房间门口,安全通道那儿,安全通道那个指示灯好像坏了,一直发出‘滴——滴——’的声音,我整晚都没法睡觉,能不能麻烦看一看,帮忙修一下?”
工作人员答应他:“好的,待会儿我会让我的同事来看看,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然而事情到中午也没什么进展,噪音依旧,午觉也完全没办法入睡。下午工作人员打电话来登记体温时候,他又说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答复是:“我们今天上午看了,我们通知了酒店,他们会找人过来看的。”
赵彬能想到大概也是这个流程,并悲观地预计今晚上又要在噪音中痛苦。他想了想又问:“那能不能……给我换个房间?”
那边回复他:“对不起,我们隔离点现在其他单人间已经都住满了……双人间也只剩几个,我们必须留下来,给那些没办法自理的,需要特殊照顾的人……希望您理解……”
赵彬叹了口气,说“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修灯的事情确实只能等着了,最无奈的是,酒店竟然都要住满了。他查了查,这个连锁酒店五层楼,能住下两百个人,也就是密切接触或者有风险的人有这么多。这还只是高新区,说不定高新区还有其他医学隔离点,全市又有多少?每个隔离点都要有专业医务人员来给病人监测体温、送饭、帮助其他日常活动,算下来,社区医院这次工作量非常可怕。这些社区医生和护士,在这里工作都是24小时,夜里也不能休息,和高危人群频繁接触,他们自己也承担巨大感染风险。
想到这些,他也不想对同行们更多苛求。噪音……忍忍吧。
过了一会儿,到了罗铭遥固定给他打电话的时间,他怕罗铭遥担心,把这件事瞒住了。
下午四点过,门外又是一阵响动,听声音是每个人门口放了个塑料板凳。过了一会儿又放了什么。赵彬听到动静没有了,开门看了一眼。果然是每个房间配了个塑料板凳,上面还有一个塑料盆。
又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开始逐个房间打电话通知:“门口的塑料盆里给大家准备了消毒ye,他们给每个人配备了橡胶手套和毛巾,请所有人下午用消毒水,清洁房间台面。擦完以后,消毒水直接倒进马桶。谢谢大家配合。”
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有人往水盆里倒了水。赵彬开门,把盆子和手套、毛巾拿进来。消毒水味道非常刺鼻,他也不敢直接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