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再看上三生的风景。
陆玖岚想勾起一抹笑,却无力动作,气弱道:“昔追,愿你一生…平安…无伤……“
这几个字他讲的又慢又轻,却一字一句重击在高渊心上。
高渊闻言,泪水便顺着脸滑落,心痛的已不知如何是好,全数情绪只能化为一声呼唤:“玖岚…“
陆玖岚浅睁着眸又看了他几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无法支撑,便又阖上眼。
高渊心神剧颤,大喊道:“玖岚!”
黎墨夕见状同样红了眼眶。
石麟一边替陆玖岚止伤,一边听着二人对话也是辛酸难过,赶紧道:“你别激动,他现下是伤重昏迷,师尊已替他封住命脉,且目前也有了灵力支撑,两个时辰内若能全数清理完伤口,便能保命。”
高渊红着眼点头,退到床边,让石麟更好动作。
黎墨夕回到肖无灼床侧,坐在原本石麟的位置上,眼前这人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唇上干裂、色泽无血,他蓦地想到最后那幕,肖无灼伤重至意识不清,却还是在瞬间跃至他身后,俨然全副心神一直放在他身上,连自己都不顾。
他轻轻握住对方一手的指尖,枕鹤一边处理伤口,看见眼前此像,也是眼眶微红。
…
两个时辰后,枕鹤与石麟手上终于纷纷完成动作。
医堂内这一小区,便是所有弟子中伤最重的。
枕鹤道:“他们至少都要五日后才能转醒,为师会先在峰上住下,等到无灼身上伤势全好再回结地。”
黎墨夕红着眼眶道:“多谢师父。”
石麟道:“我与师尊相同,目前也会先住在峰上,眼下他们伤势都极为严重,一天至少要换上三次纱布和药膏药粉,我皆会亲力而为。”
黎墨夕与高渊点头,面上皆是忧心。
枕鹤看向一旁四床,上头的人皆是阖着眼,他道:“你们都是同期修道的吧,人生没有多长、更没有几个知己,人与人间的情谊难能可贵,今日生死交关后,往后有什么难关便都能一脚跨过去了。”
他方才亲眼见到这群青年吵着要将灵力渡移给陆玖岚,不论过往大家之间有什么纠葛关联,眼下皆是关心挂忧着对方伤势,甚至连丹灵都愿奉上。
此番情谊,难能可贵,且人间少有。
石麟也心有同感的点点头,他望着医堂门口进出的人已比几个时辰前少上许多,便道:“师尊,我先去列仙殿那儿,鸟崽崽还在等我。”
高渊赶紧说道:“多谢仙尊相救。”
石麟朝他颔首后便跨步出堂。
黎墨夕道:“对了,师父您怎么坐着蓝蔚鸟过来?”
他后来发现那只载着枕鹤来的灵鸟也是蓝蔚,只是体型比他在银麟峰上看到的那几只都还大。
枕鹤道:“枕鹤结地位置隐密无人知晓,故潭云他们的消息也递不进来,是石麟让蓝蔚鸟循着仙鸡气息找到结地,告知我消息。”
此时,峰上三尊正好从门外急步踏进,他们也刚从各处赶回,方才皆花了些时间在修补每人坐镇之地的结界。
潭云看到肖无灼身上各种包扎和床边满布的血迹,痛心道:“师尊,谢谢…谢谢您替无灼疗伤。”
枕鹤道:“没什么好谢的,你我徒儿将来是要成亲的,故无灼也是我徒儿。”
爻宁道:“师尊,凶兽山结界已修补完,无灼的灵剑也已封印住,应是不会有差错了。”
落悬如今安稳的放在列仙殿上,安静无声,已无任何躁意。
境画道:“琴灵山上的灵琴被那凶煞气毁了一半,大概要修复一段长时间了。”
爻宁道:“今年年中本是世家弟子上山修道之日,可修道界遇此大难,不如将时间往后推延一年如何?”
让各处皆有时间修复,伤者也能好好休息。
潭云跟境画同时颔首同意。
潭云道:“师尊,我待会儿便交代下去,让大弟子准备您与石麟的住处。”
枕鹤眼看榻上重伤几人皆被包扎好,心中大石也终于一并放下,便撸着胡子回道:“我住哪都好,反正这峰上无灵草可种,更无仙鸡可逗,倒是外头那位,你们随意安排他的住处,他的神兽答应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忘了列仙殿前的空地还停着一只火红的巨大灵鸟,还是最不好沟通的一只。
潭云随即推托:“爻宁你去吧,去跟鸟崽崽讲一声。”
爻宁立即指着境画道:“为何不让境画去,他性子静,若坐下来好好弹奏上一曲,说不定凤凰很愿意听。”
境画蹙着眉道:“你觉得鸟崽崽会想听除了石麟以外的人弹琴吗?”
潭云又道:“师尊,不如您去吧。”
枕鹤蓦地抬手垂肩:“我方才疗伤花了许多体力,这会儿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罢了罢了,我的房间在哪儿?我还是先行去休憩。”
他边说话边往医堂门口走去,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