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牌,抬头看了眼方知有,示意他坐下。方知有不知怎得,被他这自上而下带有探究意味的打量弄得有些紧张,不安地低着头,十分无措,几乎是刚一坐下,就想立刻出去。
钱医生像是看不见方知有的坐立不安,声音高高扬起,“身体有哪些不舒服,简单描述一下。”
方知有回头看了眼,见诊疗室的门紧关着,吞了吞口水,谨慎开口道,“也不是特别不舒服,就是晚上睡不着,经常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Jing力难以集中……食欲的话,时好时坏,其他也就没什么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能是心理压力有点大,需要心理咨询,以前……”
钱医生打断他,“没有别的了?就只有这样?睡不着,食欲不振,有没有自杀倾向?”
方知有沉默一瞬,接着摇头,钱医生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耐烦,忍了忍,慢条斯理道,“年轻人嘛,有Jing神压力是正常的,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疾病,没有自杀倾向就好,把这份测试填一下。”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试卷,连着笔一起扔在方知有面前,接着便不再管他,转而给老婆打电话。
方知有忍不住道,“您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钱医生转过头,一脸不快道,“会问的,先填,填了再说。”
接着那头电话接通,传来他老婆的怒骂,问他怎么还不下班,钱医生一脸无奈,小声捂着嘴,背对着方知有,“临时来了个熟人加塞的,催什么催,钱还赚不赚了。”
夫妻俩拌了几句嘴,钱医生一脸恼怒地挂了电话,觉得颇没面子,扭头一看,桌上扔着空白试卷,方知有人却没了,钱医生一头雾水,骂了几句病人素质越来越低,收拾东西下班。
方知有进到医院洗手间里站了半个小时,觉得时间差不多,才出去找钟可勤。
钟可勤一脸担忧,正站在消防通道里抽烟,看见方知有,赶忙把烟掐了,朝身上补了些信息素抑制剂,诧异道,“结束了?这么快?”
方知有点点头,突然有些愧疚,信口胡诌道,“嗯,就问了些基本情况,填了个测试,说是轻度抑郁,没有吃药的必要,按时来做心理咨询就好……”
钟可勤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
方知有没说话,钟可勤转身就往诊疗室走,方知有匆忙拉住他,哀求道,“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你别去了,我会按时回来复诊的。”
钟可勤将信将疑,然而对方却认真道,“吴意这个学期快结束了,我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我不会消极治疗的,你信我,我们走吧,我想回家。”
这下钟可勤再没什么好说的,只得开车送方知有回去。
方知有一路都拿头抵住车窗,看着外面飞驰倒退的马路愣神,红灯亮,钟可勤在十字路口停下,不少高中生结伴而行,朝马路对面走去,方知有突然支起身子,降下车窗,伸着头往外看。
钟可勤疑惑一瞥,见前方只有一个高中,到了下课时间,到处都是学生。
方知有喃喃自语道,“没了……”
钟可勤道,“什么没了?”
方知有眉头皱着,十分焦虑,自言自语道,“招生广告换了,这个高中十年以来就出了吴意这么一个状元,之前广告上都有他的照片和成绩,怎么没了。”他不顾车还停在马路中央,拉开车门跑了下去,钟可勤立刻打灯左转,把车停在路边,却被随后而来的交警拦在车里。
方知有茫然地看着招生广告,拉住旁边路过的学生,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怎么换广告了?原先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学生看着方知有,只觉得他有些面熟,却又叫不上来名字。
对方敏感地注意到自己打量的目光,很快又把脸偏向一边,学生只好解释道,“你说之前那个学长啊?好像是人品作风有点问题,家长联名投诉,说学校这是鼓动学生发展不正当关系,后来校方顶不住压力,只好把广告换了。”
方知有:“……”
那学生还想在说什么,被随后而来的钟可勤瞪着,不敢再说,从方知有手中拔出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知有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走回车上。
“方知有……”钟可勤喊他,Omega却没有回头。
钟可勤站在原地,看着招生广告无声咒骂,心中生出一股无计可施的颓丧感。
方知有坐在车上,往事历历在目,钟可勤、男同学、吴国志、甚至是吴意曾经说过的话如走马灯一般在他心中不住闪现。
“好像是人品作风有点问题,家长联名投诉,说学校这是鼓动学生发展不正当关系,后来校方顶不住压力,只好把广告换了。”
“你的Alpha只能通过体内成结来标记你,但我不建议你在将来找一位Alpha伴侣……成结却无法标记,这样会给Alpha带来非常大的负面影响与心理压力。”
“我知道Alpha对一个Omega有占有欲是什么意思,他这样下去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