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睡。
秦先使劲捶了一下聂千万的腰部,还硌了手。
聂千万被捶醒,“怎么来了心肝儿?”
“你的腰怎么这样硬?我手疼。”秦先抿嘴。
聂千万朗声一笑,“来,捶这边。”
聂千万翻过身子,将柔软的肚子露给他,“这里不硬。”
秦先眨眨眼,“你是要气死我不是!”
他心心念念的腹肌知道现在都没有练出来,这人竟然掀起肚皮给他看她的马甲线,真是岂有此理!
聂千万蜜色的肌肤上是明显的马甲线痕迹,从她胸口往下看去,还能看见两边髂骨之间平坦有力的小腹,秦先看看自己的肚子,出于报复性地在她的肋骨上咬了一口,然后躺进了她的怀里。
明日一大早,雪刀便备好了专用马车等着秦先,容月迎上来,“兄长,我们路上经过风王府,所以宁蜻在那里等着我们,然后再一起走。”
“好。”秦先点点头,进了马车。
经过风王府门口的时候,果然见宁蜻正掀开车帘朝着他们招手。
白马寺自定国建国以来便是国寺,香火鼎盛都远超其他大寺,秦先下了马车与宁蜻并肩走着,容月小侍打扮,跟在二人身后。
大战在即,前来上香的大多是男子,一家人一起或是同伴相行的,一眼望去,袅袅的香烟里竟都是人影,容月有些担心,悄悄道,“兄长,这么多人,不然我去替你求一个吧。”
秦先摇摇头,“我是来为我妻主求平安符的,这种事怎么能假你之手,放心,你一直跟着王大夫的,我只要不从那台阶上滚下来就没事的,再说了,我身后这么多人呢。”
容月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嗯!”但是他心下仍不敢放松,紧紧地扶着秦先的手臂,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儿似的。
宁蜻身后跟了一堆家仆,也是紧紧地看着念念和想想,丝毫不敢放松。
不过白马寺外看着拥挤,但是进得里间来之后却宽敞了许多,佛陀宝相庄严,金身铸就,一双眼睛悲悯世间。秦先注视着佛陀,恭恭敬敬地上香,十分虔诚地请了一个平安符。
平安符是朱砂点就,用黄纸包成一个三角形。
“兄长就请一个平安符吗?”容月拿着两个平安符道。
“是啊,来都来了,就多请几个。”宁蜻手里拿着一堆平安符,正要往念念的襟前挂上一个。
秦先看了看肚子道,“那便给他也请一个吧。”
几人从佛堂里出来,便准备打道回府,秦先刚上了马车,总觉着有哪里不对,他掀开车帘对雪刀道,“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雪刀听见这话自然是先排查一番,“回主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嗯,那就好,走吧。”秦先虽稍稍安下心来,但是总是觉着有哪里不太对,这种感觉直到进了将军府才慢慢地淡下来。
明日就要出征,聂千万今日回来的很早,秦先将平安符系在她里衣的衣襟上,“听说这是白马寺的大师开过光的,可以保你平安。”
聂千万虽然觉着信大师还不如信自己,但还是将那小小的平安符珍重放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嗯,我等你回来。”秦先闭上眼睛。
月上中天,已经是夜半子时,聂千万披甲上身,秦先这一夜睡的极浅,她稍一有动静,秦先便睁开困极的眼睛,声音沙哑,“你要走了?”
聂千万一身铁衣散发着寒气,她不敢抱他,只是慢慢地走过来,蹲下身将他有些凉的脚握在手中,温热的暖意从脚心传来,秦先再也忍不住,“妻主,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泪水啪嗒啪嗒掉在聂千万的手背,她吻上秦先的唇,“我会回来的,我会尽快回来的,相信我,心肝儿,别哭了,你一哭我真的就舍不得走了。”
窗外是浅淡的月光,秦先牵动心神,悲从中来,白日里那些理性与克制通通都见了鬼,他现在只想把聂千万这一身冷的冰人的铁甲脱下来,再变回那个滚烫的怀抱。
聂千万冰凉的唇吻上他的泪痕,她的面色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郑重,“三个月,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
秦先终于点头。
聂千万翻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得紫霜嘶鸣一声,马蹄声越来越远……
雕花的菱格窗下一地银白,秦先接住了天空下飘落的第一朵雪花,“下雪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唉,两地分居了呢……
☆、第 75 章
整个金城都落了雪, 大雪封城,秦先免不得这几天都为聂千万而担忧,好在聂千万及时来了几封信报平安, 他宽心许多。
临近年节, 金城街道上依旧门庭若市, 好似一点儿都没有被大云进犯边境影响一般,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
将军府里并未被这种氛围影响, 倒是依旧安静宁和, 冬日里暖暖的阳光照下来, 秦先正在院子里慢慢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