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艽儿。”
云艽抬眼看过去,见到对面的人后眼神一闪,“你是谁?”
云绫一顿,握着拐杖的手微抖,颤颤巍巍的往前挪了一步。
云艽瞥了她一眼,脑内钝痛,她捂着脑袋朝着荀邺道:“师兄,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了。”
说完,她便抬脚往旁边的屋子去,不过在经过云绫身旁时脚步明显滞了下。
荀邺察觉到这些,却没拦着她。
见人走后,荀邺走到云绫身旁,宽慰道:“云姨可在此稍住一晚,今日她受了惊,恐怕不便见人,明日待她身子好些再叙。”
云绫依言颔首,如今她能寻回艽儿已是极好,何必强求些旁的。
荀邺将人安排在了后院,屋子与秦艽挨得极近。
等安顿好人后,恒九也从外回来了,他作揖,“主子,属下探到消息,此镖是燕国所产之物。”
荀邺了然,方才云姨同他说的那番话他便猜到了一二,只是多年过去,如今又是因何派人来除去他?
荀邺摊开卷轴放在桌案上,他看着画中的女子,而后伸手摸了摸下方的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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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的柳梓月犯了难,自从她将柳菡带出来后,偏院便不能去了,如今她需寻个法子将柳菡安顿下来。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柳梓桐带着安儿来了。
两人疾步而来,显然是听到她回府的消息后匆匆赶来的。
柳梓桐喘着气,一手拉着安儿一手掌着灯,连个丫鬟都未带着。
她进到院内,见到她时将灯往上提了提,火光映得眸子发亮:“你可算回来了。”
柳梓月接过她手里的灯,知其是在担忧,解释道:“有事耽搁了。”
柳梓桐瞪她一眼,絮叨道:“即便有事,瞧着天色暗下来你也总归要回来了,怎可到这时辰才到,若是遇到……”
柳梓月带她往里进,打断她,“姐姐不必担忧,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你这怎么不带个丫鬟来,红菱呢?”
柳梓桐四下看了眼,余光瞧见檐下站了个人,她站定,待看清是何人后惊了下,而后拉着柳梓月往边上去,小声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柳梓月见她大惊失色的模样,忙问:“怎么了?”
柳梓桐脸色一变,“你还不知道,这偏院出了事,外头的瘟疫传进了府内,南儿染了病,二婶婶派人将那全守了起来,你这会儿带回她岂不是……”
她话未说完,眼睛往那边扫了眼,拉着安儿往边上退了退,她欲言又止,“你可要当心些。”
柳梓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缩在一边的柳菡,“如今她没处去,我总不能将她置于不顾。”
“这偌大的侍郎府都是她家,何来没地去?”
“那赵姨娘不待见她,我瞧她身上全是伤。”
柳梓桐看过去,檐下的少女身形消瘦,蜷在那处毫不起眼,哪像个小姐。即便是庶女,可也比丫鬟好些,哪至于是这副模样,柳梓桐瞧着不由生了怜心。
“唉,不过是个可怜人。”
柳梓桐叹了口气,扭头见柳梓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感不妙,问道:“你打算如何?”
柳梓月笑眯眯看着她,“姐姐心善,能否让我去你那住上几日?”
柳梓桐诧异,“那这屋子?”
柳梓月努了努嘴,“给她住。”
“当真?”
“姐姐以为我是在说笑?”
“何必如此,若将此事禀明二叔父,他总不会连个屋子都不给她住。”
柳梓月将她拉到一旁,嘘了声,“她也染了疾,若此事被人知道……”
“什么!”
柳梓月话未说完,被其打断后她拽着柳梓桐往边上去,“姐姐轻点儿声。”
柳梓桐瞪着眼看她,数落道:“你怎如此大胆,若是害了你可怎么办!”
“我瞧她可怜,总不能白白叫她枉死。”
“你何须如此帮她?”
柳梓月打着哈哈,含糊道:“怎么说她也是你我血亲,我既然发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柳梓桐脸上微有愠色,“荒唐,你将她藏在此处她就能活下来了?到时若是害了整个府上的人可怎么办?”
“我今日出府便是为了此事,自然是有法子治好她。”
柳梓桐见她铁了心要帮她,只好作罢,她到底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她扬扬手,拉着安儿道:“那你赶紧收拾东西过来。”
柳梓月笑嘻嘻应了声,“姐姐先带安儿回去,还是少在此待着为妙。”
柳梓桐点了点她的脑袋,“你也知道!”
见人走远,柳梓月揉揉额头,望着其背影轻笑了声。
柳梓月立在那久久未动,柳菡怯怯走了过来,她没听到二人的话,只当柳梓月还在为她的住处烦扰,忙道:“二姐姐不必为我烦心,只需给我个草席便可,偏院边上有个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