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道:“孙女今儿特意去府外替祖母寻了件礼,方才才回来,嬷嬷确定今日见到的是我?”
柳梓月打开盒子,露出一块绣着金色细纹的锦缎,里头包裹着个翡翠玉镯,揭开一看,里头的玉镯呈三色,且玉色通透秀雅,是个稀罕物件。
她稍打听过一二,知晓祖母爱好这玉镯,柳梓月虽是对她有怨处,可这寿礼不得不送,便随手买了个回来,哪曾想倒是先用上了。
朱氏瞧见锦缎中包裹的玉镯,眸色陡然一变,握着拐杖的手微颤,“此物你是从何处寻来的?”
柳梓月避而不谈,笑道:“祖母可还喜欢?”
柳然没料到这一出,见座上之人转变了脸色,立马上前撒娇道:“祖母,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
“妹妹说的对,是要公道些,嬷嬷说见到我是在申时,但那会儿我正在府外替祖母寻此玉镯,若是如此,岂不是嬷嬷是在说谎?”
孙嬷嬷弯腰屈膝,连忙道:“老夫人,老奴所言绝无半点假话。”
朱氏抬手按了按颞颥,吩咐一边小厮,“去问问守门的护卫何时见到二姑娘回府的?”
柳梓月心道不妙,她特意从后门偷溜出去的,他们怎么会见过她?
“且慢,我没从前头走。”柳梓月将玉镯包了起来放回盒中,“祖母若是不信,尽可吩咐人去玲珑坊问问,那的人可都见到了我,正巧我还赊了几两银子,劳烦替我补上。”
眼看柳梓月要将盒子收回囊中,朱氏扶着拐杖的手摆了摆,“罢了,此事不必追究了。”
柳然一时气急,大喊道:“祖母可是糊涂了!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谗言,定是她勾结了外头的人!”
孙氏见此一把抓住她,厉声道:“莫要胡言乱语!”
柳然被这一吼显然吓到了,她愣了半响,待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后立马捂住了嘴闭口不言,孙氏将人拉到后头赔笑道:“娘,然儿她……”
朱氏未语,柳梓月见此眨了下眼,将盒子递给孙嬷嬷,接着又问了句,有些不罢休的意思,“嬷嬷若是没说假话,那……”她顿了下,“那你可有瞧见那人的正面?”
孙嬷嬷迟疑了下,摇头道:“老奴并未上前。”
柳梓月眸子紧盯着柳然,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不停,直叫她不自在,她吼了声,“看什么看!”
柳梓月掩唇笑了笑,故意道:“四妹妹何必如此激动,难不成此事是你安排,故意叫人扮作我叫嬷嬷瞧见?”
柳然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你胡说!你这是歪曲事实,分明是你推了我!”
她十分激动,剧烈的动作牵扯到额头上的伤口,叫她痛苦地嘶了声,这副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柳梓月冷哼一声,而后敛下笑意对着朱氏道:“四妹妹既要个公道,那可要麻烦祖母好好定夺才是。”
朱氏叹了口气,“都下去吧。”
“祖母!”
柳然还欲再说,却被孙氏一把拉住了,瞪了她一眼才就此安顿。
“此事不必再提,去请大夫来替你好好瞧瞧,别留了疤。”
这话刚说完,人就没站稳晕了过去,许茹一把将人扶住,“快叫大夫!”
朱氏睁了下眼,几人围在旁边关切道:“娘身子可还撑得住?”
“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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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朱氏被扶了进去,丫鬟小厮忙做一团,堂内只剩下了三人,柳梓月瞥见躲在一旁的柳梓桐,见她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服,心里无端有了个猜测。
难不成柳然所言并不假,只是孙嬷嬷瞧见的人是柳梓桐?
毕竟以柳然的性子怎会故意下手打伤自己,若没猜错,应是柳然将柳梓桐错认成她了。
柳梓月抬眼细看,发觉她今日穿的是件水碧色长裙,同她身上的衣服确有些相似,若是不留意,她们这张脸定会叫人认错了去。
柳梓桐察觉到视线抬眼与她对视,见其盯着,便又慌忙避开了眼。
柳梓月见到她的举动更是笃定了心里的猜想,她想得出神,未发现周身的异动。
柳然趁其不备,从后方扑了过来。
柳梓月一下子被压在地上,见她猩红着眼,压着声音道:“倒是我低估了你,你这人心思如此之重,竟拿那玉镯讨祖母欢心,既然没人替我讨个公道,那我要亲自叫你尝尝磕破头的滋味!”
柳梓月并未发力,只防着叫她挨不着她,眼前的人到底是养在深闺之中,没多少力气,还不至于叫她下狠手,不过若是她没个分寸不及时收手,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柳然见自己敌不过她,便发了狠撕扯她的衣服,这的动静不算大,里面又乱成一片,没人管这茬事。
柳梓桐显然被惊着了,往后连退了几步。
柳梓月知她如此,倒也不在意,只是她不过眨眼的功夫,柳梓桐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柳然。
柳然被推得摔了老远,她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