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
她平日贴身带着,时不时摸到才算安心,如今这一碎,倒是把心里的念想一同摔碎了。
柳梓月浑身发颤,指节因紧捏而泛白。
宋邵云察觉到她的异样,心想不过是件首饰罢了,他拱手,“这对面是间首饰铺,姑娘不如同我一起去,尽可随意挑,当是在下赔礼。”
柳梓月讥笑,“公子可真是财大气粗,只是我这人念旧,独爱这一支簪,不知公子要如何赔我?”
宋邵云扫了她一眼,反问道:“姑娘想如何?”
柳梓月胸腔的怒火逐渐平息,她蹲下身,拾起地上破裂的簪子擦了擦,放入香囊里,“簪子不必赔了。”
她抬眼,直视他,“只是往后若碰上,还望公子避开些。”
宋邵云拧眉,“为何?”
“公子金贵,同我等并非一路人。”
“那三年前……”
话未说话,柳梓月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轻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月儿。”
“你在此做什么?”
气氛古怪,柳梓桐手上端着药汤,有些狐疑的看向一边,“这位公子是?”
宋邵云闻声偏过头,想起那日碰见时,眼前人接了玉佩,照理说,她应是当年救自己的人。
只是眼下,她分明是不认得他的,而一旁的姑娘却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恶意,更像是以前见过。
.
柳梓月将香囊系在腰间,走过去,“姐姐可要去用膳?”
柳梓桐一时未答,视线落在男人颀长挺立的身上,见他盯着自己,面上有了羞赧之意。
宋邵云上前拱了拱手,“柳姑娘。”
柳梓桐收敛目光,听他出声不禁愣了下神,“你认识我?”
宋邵云盯着她,言语中带着试探的意味,“上回在柳州城内见过一回,姑娘不记得了?”
柳梓月也实在好奇,虽说这几日柳梓桐的状态好了不少,可不知因什么,她像是将过往彻底忘记了,不但不提,还当事情从未发生过,同原先那般。
柳梓月说不上怨她,只是摸不透她究竟为何变成这样。
柳梓桐看着自家妹妹的神情,猜测此人应是没骗她,她摇了摇头,面露歉意。
若是三年前救他一事忘了倒情有可原,可前阵子分明见过一回,怎会忘得如此彻底?
宋邵云眯起狭长的眼,余光瞄到她腰侧,空荡荡的,“上回寻着的玉佩姑娘怎没带着?”
.
楼下许茹瞧见二人,招呼道:“你们两个快下来用膳,过会儿可就要启程了。”
柳梓月也不管身后的人,挽着柳梓桐从楼上走了下去。
待二人坐好,才见到宋邵云不急不忙地从后头跟下来,经过桌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
毛病。
柳梓月心不在焉,余光看了眼四周,发觉那位王大人跟着宋邵云走了出去,那一瞬,她看到原先跟他爹侃侃而谈的人收敛锐气,对其态度恭谦。
难不成这一遭是要认祖归宗了?
掐指一算,是该到了这时候了,不过现下未到京城,皇帝还未昭告天下,这会儿算不得王爷。
柳梓月没心思想他,很快回过神跟柳父讨论阿秋兄妹二人的事。
她瞎掰胡扯半天,说的许茹连连叹息,到底二人可怜,她也跟在旁边应和着。
事已至此,柳衡反对不得,只说再看看是何人。
一旁的小厮会意,领着人去了里头的厢房。
阿秋的兄长是个实在人,知晓是何人救了自己,也不顾自己伤口是否痊愈就要下榻跪拜。
柳梓月命人将他扶住,柳衡在一旁打量着,见此人身形健硕,为人又忠厚老实,适才放了心。
“如今他不宜走动,就先和安儿一个轿子,日后若是肯留着,就跟着安儿。”
事先柳梓月这样想过,不过怕她爹不同意便没说,如今爹的话正合她意,实在快哉。
她扬了扬唇,“爹爹可真是跟我心有灵犀。”
柳衡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少折腾,赶紧去收拾收拾,这样成何体统。”
“都听爹的。”
柳梓月很快绕回自己房里,阿秋睡得浅,听到声音便惊醒了,她立在桌案前恭敬道:“姑娘,可是要启程了?”
“再等等。”
方才说的口干舌燥,柳梓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你昨日提到的大人就在下面,过会儿你随我去简述县衙里头的事。”
她特意打探了下,爹爹说此人是位清官,向来公正,“待查清事实他定会严惩那狗官,不过若是解决了此事,你可还愿同我一起走?”
柳梓月手指敲了下瓷杯,趁她未答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如今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
阿秋低下头,将原先藏在怀里的卖身契递过去,“奴婢自愿跟着姑娘。”
.
阿秋表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