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给出肯定的回答,可却看见他垂在身侧半拢在袖间的手指紧握时,万休子竟然感觉到了一种空前的快意――
&&&&纵然你有千万般过人的筹谋,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有了弱点,便只配被人拿捏!
&&&&而他恰恰抓住了这个弱点,于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一天,是正月廿三,谢危先为万休子画了距离金陵最近的徽州的布防图,万休子看都不看一眼,便叫人径直送去前线。
&&&&他是从不与大军一道的。
&&&&二十余年前与平南王一道举事失败,狼狈从京城退走,远遁江南,这些年来朝廷对他的追查就没有停过,是以也养成了万休子过分谨慎小心的习惯,光是在金陵,就有不知多少住处。
&&&&连当年的谢危也只知一二。
&&&&到如今这种关键时候,前线是险之又险的地方,一旦有哪一战失败,余者可能被杀,可能被俘,无论哪一种情况于万休子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与天教军队行进路线截然相反。
&&&&天教从东往西行军,万休子则从西往东行进,大军在东边拔下一城,他便往东进一城。若不出意外,战事顺利,将在途中某一座城池与大军会合。
&&&&这般的狡兔三窟之法,纵然有谁想要对他下手,只怕也摸不着他踪迹。
&&&&从洛阳传信到金陵,快马也就两三日。
&&&&前线已得了万休子吩咐,先从六万大军中分出两万来,按着兵力布防
&&&&图所示的薄弱处,进攻徽州。正月底出兵,二月上旬就已经占领其地,在城头上将天教的“大同旗”插遍。
&&&&消息传回洛阳,整座山庄都为之振奋。
&&&&无疑这也验证了谢危这一张兵力布防图的正确。
&&&&忽然间,往日他“天教智囊”“度钧山人”的地位,好像又回来了。连万休子都对他和颜悦色,除却只字不提放了姜雪宁的事之外,倒和以前谢危在天教时候差不多。
&&&&二月中旬,众
&&&&人便启程往东。
&&&&离了洛阳,下一城乃是许昌,照旧是在天教的分舵落脚,这一回乃是座并不特别大的道观。
&&&&谢危已得了些行动的自由,至少只要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可以往周遭走动走动,不必整日闷在房中。
&&&&可天教对姜雪宁的限制,却半点没见少。
&&&&甚至可以说,到得许昌的道观之后,只要还在山庄之中,去什么地方都没太多人置喙,只要还能看见他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理会。
&&&&只不过,看管姜雪宁非但没松懈,反而比在洛阳市更为小心谨慎,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大部分时候连房间都不让出一步。
&&&&姜雪宁实是跳脱的性子,差点没被这帮人给憋坏。
&&&&这段时间对万休子那是日骂夜也骂,晚上同谢危睡觉的时候,便讲:“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日若这老头儿犯在姑nainai手里,非削得他连自己祖宗十八代也认不得!”
&&&&谢危成日在外头算计,步步不敢错,脑袋里一根弦总是绷着,回来听见她这样好笑地生气,总忍不住跟着发笑。
&&&&只是也知她心中郁结了一口气,便宽慰她说:“快了。”
&&&&姜雪宁只翻他个白眼。
&&&&过得一会儿,才犹豫了一下,问:“今晚叫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俩人可算已经把戏演得真真的了,连沐浴都共用一桶水。虽然万休子似乎已经相信了他们的关系,可谁也不敢放松,以免哪天不小心露出破绽,所以还是隔三差五地叫唤,折腾出点动静来。
&&&&谢危静了片刻,说:“叫吧。”
&&&&姜雪宁却好半晌没动。
&&&&仿佛有些顾忌,迟疑。
&&&&这些天来,谢危不止听她叫了一回。
&&&&毕竟戏还要往下演。
&&&&可约莫是火气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纾缓,非但没有在一日又一日的折磨下习惯,反而越听反应越强烈,总忍不住对她做些什么,而且下一次总做得比上一次过分。到后面都不用她捏着嗓子装了,而是真真儿地被他欺负到讨饶,不免泪水盈盈,哭声细细。
&&&&只是太羞耻她反倒不叫了。
&&&&她会咬住自己泛红的嘴唇,或者纤细的手指,不愿发出太多声音。
&&&&每当这时候,谢危便会对自己有更清楚的认知。
&&&&他会发现那些深埋的坏。
&&&&平日为圣人的皮囊所禁锢,这时都从压抑的心深处涌流上来
&&&&。他非但不放过他,反而偏要吻开她唇瓣,移开她手指,看她被自己催逼地眼角含泪发红,终